“公子!”
刚出山洞,隐藏在丛林中的琵狐和卡娜便立马的走了出来,一人搀扶着一边,将他带到了一处土地隆起,比较松软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喜欢逞强!”
卡娜拿起腰间挂起的布袋,从里面小心的拿出几种研磨成细小粉末的药材,手法轻柔的扑洒在秦越胸口和手臂的伤口上,此时语气哽咽,泪眼模糊的道。
秦越只能干笑,那时候的情况若没有人站出来,他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而若是让一个人女人保护自己,不说别人怎么看,秦越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公子是该吃点苦头!”
琵狐从自己的短裙上撤下一块质地丝滑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将秦越的伤口包扎好,末了,还不忘恶狠狠的斥道。
听着琵狐恶狠狠的语气,秦越无奈的撇了撇嘴,感受着布条上隐隐存有的体温,以及那特属于少女的体香,满头大汗的瞧着一旁认真包扎的琵狐。
这丫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五分钟后,在光月录制作的昏草球的影响下,山洞另一侧的焰血流纹虎也突然的昏迷了过去,由此借助这个空挡,罗岭等人也是安全的走出了洞穴。
从卡娜口中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罗岭众人望向秦越的眼神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作为焰血流纹虎实际战斗过的人,罗岭深知焰血流纹虎的可怖实力,要不是他们面对的那只焰血流纹虎突然昏倒,恐怕他们一时半会还无法出来。
这次事件,焰血流纹虎之所以会突然清醒,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罗岭对于制作昏草球的手生,没有按照比例去使用药草,导致药性不佳,从而造成了这次有惊无险的突发事件。
不过好在大家都没事。
至于为什么焰血流纹虎又突然昏倒,罗岭认为是因为昏草球的起了作用。
虽说的确是昏草球起了作用,但却并不是他制作的昏草球起了作用。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第二天清晨,因为焰血流纹虎幼崽的缘故,罗岭一行人的修炼之旅也终于是划上了句号,这种魔兽幼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越快的回到佣兵团内比较好。
所以自然,今天便是他们分别的时候。
“秦兄弟,如果有机会就来我们康乐城,到时候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
罗岭等人站在一处山巅之上,在他们身旁,有着一只神色清爽,面目威武的大鸟。
“嗯,一定!”
秦越拱了拱手,因为光月录的治疗,此时体内残留的淤血和伤势大多痊愈,但为了不给众人造成太多的疑惑,此时仍旧做出一副十分虚弱的状态。
“秦越,你一定要来啊,我会在康乐药斋等你的。”
卡娜向前一步,语气中满是不舍的道。
因为秦越的伤势,所以在昨夜听到罗岭想要在今天就返回康乐城后,卡娜还少见的和罗岭大吵了一架,虽然说自己不能见病患而不救,但是在场的,除了琵狐,恐怕谁的心里都清楚。
章凉站在一旁,面色上有着些许失落,不过旋即抬起头,冲着秦越一笑。
自己的确是不如他!
秦越一一点头,随后目送着众人远去的身影。
转过身来,秦越心中不免唏嘘,像这样的团队生活,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但天下有岂有不散的宴席,而后瞧着一旁的琵狐,轻轻一笑,道:“走吧。”
走在林间,望着小道前穿过树荫,打在地上的点点光斑,秦越皱了皱眉,摩挲着下巴,时不时的偏头看着琵狐,面色不断的变化着。
心里好像有着某种打算。
“那个……”
经过一番的内心挣扎,秦越突然停了下来,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公子,怎么了?”
琵狐手咬着指甲,还沉浸在前不久从古书上看到的符文中,此时听到秦越传来的声音,眼神困惑的道。
秦越挠了挠头,在心里斟酌着词句。
事情还得回到琵狐就换洗衣服的问题上来。
望着此时仍旧捆绑在自己手臂上的布条,虽然心里暖暖的,但秦越作为正常的男人,总还是会下意识的去想象,琵狐黑袍下的身姿。
不过这些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便被他飞速的抛了出去。
真正令他头疼的是贴身衣物的问题。
这几天,借助着相对悠闲的时间,他在凤鸣的空戒中的确找到了不少适合琵狐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
但是让他就这样拿出来……
秦越总感觉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变态,要是琵狐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
但若是直接将空戒递给她,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自己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一个装满了女子衣物的空戒?
就在这时,灵机一动,望着琵虎,认真的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有合适的衣服吗?”
“嗯,琵狐是有这个意思。”
琵狐咬着指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眼神一亮,道。
“这事我很隐晦的跟卡娜说了,所以她便从自己买的,还没有穿过的衣服中挑选了几套给你。”
秦越摸着后脑勺,视线佯装看风景的胡乱扫过。
旋即心念一动,赶忙将自己准备好的衣物打包好,随后出现在了自己手上,递给了琵狐。
琵狐赶忙接过,精致的面庞上浮现一抹笑意,道:“多谢公子了!”
秦越闻言,忍不住的摸了摸额头上细密冷汗。
多谢卡娜,多谢卡娜……
“公子,我想沐浴。”
琵狐将衣物收进自己的空戒,扯了扯宽大的黑袍,期待的望着秦越,道。
“行!”
秦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不适,旋即带着琵狐来到了一处瀑布下。
望着瀑布下汇聚的半圆湖泊,秦越背过身去,道:“去吧,我帮你守着。”
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举起右手,发誓道:“放心吧,我绝不偷看!”
琵狐面色阴沉,将头埋在黑袍下,良久未动。
十分钟后,秦越发现琵狐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旋即转过身子,眼神不解的道:“怎么了吗?”
琵狐闻言,五指紧握,指了指湖泊,大声的抗议道:“公子,我不习惯露天沐浴!”
秦越一滞,一时间忘记了男女有别这件事,自己站在男人的立场去考虑琵狐的事情,怎么说都显得有点冒犯,随即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来想办法。”
随后,一处相对宽敞,两人待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还留出可供移动空间的山洞内,秦越正往火堆里添送柴火,将火堆上的木桶烧的气泡直冒,水汽嘟嘟。
半个小时候,秦越嘿哟一声,站了起来,望着木桶内不断升起的水泡,伸出一只手,放在上面感受温度,旋即点了点头,望着洞内石床上低头坐着的琵狐,道:“好了,过来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站在山洞外望了望,后空戒一闪,一块极大的黑布出现,将洞口的视线隔绝。
做完这些,秦越百无聊赖的拔起一根地上的鲜草,不久后,一阵脱衣服的窸窣声透过黑布,幽幽的传来。
哗!
水流轻晃,声音悠悠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