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京银座大厦一带十分的繁华,行驶有序的车水马龙在各个红绿灯路口交错往来,川流不息,偶尔会传出一阵嘈杂的鸣笛声让人烦躁。
毛良站在银座大厦楼顶的天台观望着在马路上行走的人们,东京城市虽然无比的繁华发达;但谁又能看到这表明下涌动的暗流呢?
凌厉的秋风在高空大作,一阵强劲的气流掠过毛良那单薄的身影,吹开了他那被兜帽给遮掩的面容,凌乱的碎发在随风飘动着,那双银色面具下的大小眼,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凶恶的冷光,气温的下降让他脸上的伤疤变得通红,显得更加的狰狞,换谁见了他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潜行在黑暗中的魔鬼。
毛良的乐趣就是杀人,自从他第一次亲手杀了吕俊后,他就已经停不下来了,他难以忘记杀戮给他带来的快感,那种将自己痛恨的人粉碎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无比伦比的享受。
“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倒霉蛋死在我的手里。”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在人群之中寻找着自己看不顺眼的猎物,若是有被他盯上的人,那毛良对于那个人来说绝对是临死前极为恐怖的噩梦。
“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啊。”一个声音在楼顶的黑暗处想起,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缓缓的从阴暗处浮现。
这个人的身材结实,且修长,身高大概在190上下,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当月光完全的照在他的脸上时,才可以看清他的全貌,三角眼,高鼻梁,薄嘴唇,脸型偏长,肤色暗沉,看样子是白人和黑人的混血,他缓步走向毛良的同时,毛良的手却在一瞬间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在毛良转身的一刹那,4把锋利的尖刀从他的衣袖中脱手而出,飞向的目标正是这个刚刚出现的混血儿。
混血儿没有半点慌张的迹象,用娴熟的身法,快速的躲避着,几秒钟的功夫,那些飞刀都以1厘米的间距从他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擦过,险些就能把他切割的四分五裂,四柄飞刀都砸在了天台楼顶的铁门上,把铁门砍穿了好几个大窟窿,常人看见了都会吃惊,要做到这样,得需要多好的刀,和多大的力气啊?
“你来东京,看什么热闹?不在组织里忙自己的事吗?”毛良语气平淡的问道,压根没有把刚才对对方攻击的事情当一回事。
混血儿拍了拍自己身上被褶皱的棕褐色衬衫,满脸笑容的说,“我没事来东京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大家都是使徒,你何必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来欢迎我的到来呢?第七使徒,傲慢之眼,行刑人—毛良。”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攻击对于你来说不具备任何的威胁,第六使徒,暴食之口,暴徒—格里哈文。”毛良也报出了对方的名字,悠闲自在的点上了一根香烟,随手又丢给了格里哈文一支。
“呵呵呵。”格里哈文接过烟也开始点着,抽着,发出咯咯的笑声,“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的话,我就得变成被切割残缺的尸体了,听米娅说,你到东京来是为了杀掉一个叫做吴哲允的人?那个人难道就是你以前说的,你憎恶的根源吗?让你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人?”
“你最好别给我调查吴哲允,然后插手这件事,吴哲允的命是我的,如果你敢擅自解决掉他,你就等着被我炸成一滩恶心的烂肉吧。”毛良立目一横,将手里的一把飞刀直接捏成了钢碎,“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这种死法。”他指着地上的碎屑说道。
格里哈文也没当作一回事,很自然的笑着,“我说,我不就是随便了解了一下吗?不至于让你发那么大的火吧?你这样让我感觉教父给了我暴徒这个称号是个错误的选择,这个称号应该给你才更合适,你可比我暴躁多了。”
在毛良所在的圣经组织中,每个人的称号都是由改造人计划的主要策划人索拉博士命名的,这个索拉博士也就是圣经组织中的教父,在他的手下,有着他的七个使徒,都是改造人计划当中最完美的实验品,这七个使徒也被称为堕落的七宗罪。
从头到尾的顺序为,第一使徒—贪婪之手,第二使徒—淫秽之欲,第三使徒—嫉妒之舌,第四使徒—愤怒之炎,第五使徒—懒惰之拥,第六使徒—暴食之口,第七使徒—傲慢之眼。
当然这些明面上是用七宗罪来做代号,但是另外的一些使徒已经利用自己的能力在所混迹的领域里有了自己新的代号,教父索拉给起的代号不过就是圣经组织的规章制度而已。
这些生活在世界最阴暗角落里的罪恶制造者,他们都在世界各地犯下了令人难以解答的杀戮血案,让世界国际安全局,拿他们对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生源于这个世界的罪恶,也终将以罪恶的方式回报给这个世界。
改造人计划,给予了他们超人的能力,让许多目击过他们的人都未能活着,他们也被称作为恶魔,怪物,索拉博士也是世界安全局所通缉的重犯,但是此人的行踪十分的隐秘,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漏洞,无法排查其的踪迹。
一开始索拉博士也想给予毛良暴徒这个称号,因为他在毛良的身上看见了穷凶极恶的暴力本能,可他将毛良完美的改造后,当对方醒来,索拉只看到了少年那双特殊的眼睛中所徘徊的空洞,因此给他取名为了傲慢之眼,让这生来因为天生缺陷,自卑的少年,变得自信自负,杀掉那些看不起他,嘲笑他的任何人。
想到这里毛良丢掉了手里的烟头,什么称号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主要是你在使徒这个位置上能为组织作出多大的贡献,那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的称号可不适合我啊,我不是你这样光有蛮力,没脑子的人,如果暴徒这个称号套在了我的头上,岂不是太掉我的身价?”毛良冷嘲热讽的说道。
使徒与使徒之间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源自于罪恶所诞生的使徒,他们看谁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眼中钉,都想着要相互超越,把对方死死的踩在脚下,使徒所犯下的惊天血案,都是使徒们自己独行所为,并没有使徒会成群结伴的行动。
暴徒原本平静的脸上数条青筋暴起,他表情杀人般的狰狞,语气中却夹杂着笑意,“要不是教父说使徒不能互相残杀,我现在就想和你正正经经的打一架,看下我们会入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