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与古兹夫人……”
“等一下。”西尔打断了比奇。“待会再说吧,先看看这个幼儿。”
西尔很在地板上古兹夫人扯出的新生儿,她凑近看其性别,是个女婴。这是西尔首次见刚出生的幼儿,也不知是其暗紫的肤色,还是人类的幼儿本就如此,西尔觉得她十分丑陋。
“噫!我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会产前焦虑了。”西尔在小脚摆动的女婴跟前蹲下。
“你在说什么。”比奇道:“这怎么看也不是人生的孩子。”
“用你说,我看见了。”西尔说着便伸手去扶女婴的脑袋。
“西尔,不要碰啊。天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可是她还活着,放任不管吗?”
“不然呢?她死了也跟我们没关系。”在比奇眼里那不是一条生命。他发自内心的嫌弃。
“她死在这里。到最后古兹夫人的丈夫还不是要找你麻烦。”
“古兹夫人生出来的东西,就该他们负责啊!”
“不是。这个幼儿不就是你被揍的原因吗?或者是你说的,跟霍夫曼有关。所以我说,至少在这段时间不能放任不管呐。”
“嗨哟!你真麻烦。”
比奇从西尔手里接过女婴,并交给自己的父母照顾。“父亲,就先交给你们照看了。我和西尔得找到霍夫曼。”
然后,比奇拉着西尔出去街道了。
霍夫曼的父亲是南免镇东面的罗塔荒野线路运货站的搬运工人,而霍夫曼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运货站站点。
二人便往那走,他们边走边说:
“西尔,我觉得有大问题。”
“继续说。”
“我认为,霍夫曼喜欢古兹夫人。”
“噗嗤!我现在觉得你们两个人都值得怀疑。”
“相信我。”
“为什么?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位与自己年纪相差十来岁的有夫之妇?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男人的癖好我是猜不透的。”
“也许霍夫曼就是,内心深处的情感,我们自然无法从表面看出来。”
“……也是。”西尔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慢了一下。“你有什么依据,比奇。”
“听我解释你就明白了:虽说古兹夫人的皮革店离我的家不远,霍夫曼来我家时是会经常路过的,但他是很少与皮革店有交集,甚至说根本不认识古兹夫人。
直到那天夜里,我为家里的店进货,经过了皮革店,正巧看见了霍夫曼与他的父亲从店里出来,他们是来皮革的,我还与他们打了招呼。
自那天后,霍夫曼来找我的次数变多了,从两三天过来一次打牌聊天,变成隔一天总得要跟聊上一两句有的没的。
现在想起来,她可能不是来找我的。之后,几天前,霍夫曼叫我和他去皮革店瞧瞧,我也没多想就进去,正巧看中不错的皮革,我是在看皮革,而霍夫曼在同古兹夫人说笑。”
西尔道:“这确实没什么。霍夫曼本就挺健谈的,有时候都嫌他烦。”
“是啊,我也就没在意。之后,我们又先后去了几次,我也试着认识了古兹夫人,希望同她熟悉后,她能将皮革便宜点卖给我。而霍夫曼只专注于古兹夫人,他脸上的欣喜一直持续到离开店铺后好一会才会消失。”
“可这只能说明霍夫曼对古兹夫人暧昧……哦,真不相信,虽然霍夫曼平常也不是正经人,但这也……”西尔还说:“还不清楚,霍夫曼为什么要古兹夫人干出那种事。”
“唯有霍夫曼本人的口中才能得知了。”比奇道:“我还有一点要解释,为什么霍夫曼会喜欢古兹夫人。”
“癖好?”
“也可以这么说,但在这背后的是……”比奇道:“这是我的猜测:因为,霍夫曼在他还未记事时失去了母亲。”
“啊?”
“西尔应该能感受到吧,你是孤儿嘛。”
“你可真会说话。”
“我没别的意思。西尔没有亲属可以牵挂,也会忧伤吧……”
“嗯……习惯了可以说也什么,毕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嘛。但是,有时还是会羡慕啊。”
“霍夫曼也是这么想的吧,自幼便缺失了母亲的爱,正是那份欠缺在暗中作祟啊!渴望仅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所以他找到古兹夫人,希望从她身上寻觅缺失的母爱?”
“我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种心理缺陷吗。心病可没有好疗法啊。”
“总之,先找到霍夫曼吧。”比奇也担心自己朋友误入歧途,尽朋友的义务也要去挽救。
二人来到运货站站点向这里的工人打听,很快便得知霍夫曼在某个休息帐篷里。
比奇与西尔也是在那里找到了霍夫曼,他在帐篷的简陋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霍夫曼,你小子!”比奇过去踢一脚床铺。
惊醒的霍夫曼整个身子弹起来,如临灾祸般惊恐。他的身材不高,显露额头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他的上衣丢在了床铺旁的木箱上,黑裤子上的皮带略显老旧了。
“啊,我要被你吓死,比奇。你的脸怎么了?”霍夫曼挠着脑袋说道。“西尔也来了。哦!看来今晚我们要有‘大动作’了!”他是指聚会。
比奇气愤地喊道:“我可被你搞惨了。你对古兹夫人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额?”霍夫曼的眼神飘向帐篷外,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哈哈,没想到这么快被你们发现了。拜托!这个秘密还请你们保守在心里吧。”
“保守个屁!”比奇紧握拳头摆着霍夫曼面前。“古兹夫人都成那副样子了。”
霍夫曼被比奇的拳头吓得往后缩,他拍开拳头说道:“嘿,你这是干嘛?呵呵,西尔,比奇好奇怪哦。”
没想到,西尔上前就往霍夫曼的脸上挥了一拳。
“啊呜!”
西尔道:“不管你是不知情还是装傻,让我从工作中跑来这里,这一拳是必须要揍的。”
然后,西尔将此前比奇挨打与古兹夫人的事告诉霍夫曼。
“……额。”霍夫曼似乎并不知情,他表情流露出不安。“古兹夫人现在在哪?”
“你甭管她在哪!”比奇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怎么可能对古兹夫人那种事。”霍夫曼焦躁地站起道,接着他抹了下眉毛,深呼吸。“不可能加害古兹夫人……我爱上了她,她同样也爱我……”
“什么?”西尔与比奇齐声道。
“是的,那天夜晚,我和父亲去皮革店挑选第二天要用在衣服上的皮革,当时父亲正在专心挑选,我在店内随便观看,不知何时古兹夫人出现在我背后,当我扭过头时,古兹夫人她亲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