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原上,白嘉轩是一族之长,是村民的大家长,有这全族人的责任。不管外世如何,他都要肩负着全村的责任,他同时也是一家之长,是一个家的支柱。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打不到他。而在天水村,我的爷爷就是这片不算宽广的土地上的大家长,也是我们家的支柱。自我儿时有记忆以来,我的爷爷是我们村的大家长,也是我们家的大家长。我们的家离开了爷爷,就不成家。
同白鹿原一样,白鹿原是北方陕北高原上的一个村庄。天水村也是北方大众村庄里的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村庄。只是与白鹿原不同的是,我们的村庄虽小但离京都很近。说来也荒诞可笑,这缩小的距离却并没有让我们的村庄变得富裕起来,反倒有一种疏远的距离。我们的村子在临近的村子的算小的,大约有200户人家。
也同白鹿原一样,我们这也有很大的“家族”,人们对他们很是信赖。在我太祖奶奶那,我们这个“大家”可分为五系,而光我太奶奶那便又可分为四系,可见这家之大。家大,自然事也多,好像上一辈间情不同于现在的情。
在儿时也就是二十年以前,我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时,听村里人说,我们村在当时算是又小又破,村里的人都很穷。而爷爷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的村庄,我的老爷爷(北方俗称,就是爷爷的父亲)有多子女,应该是四个儿子,五个女儿,(据说有个女儿还送人了)。在六十几年前的农村,人们对生育观念的认识是不多的。
在五十年代,人们吃饭穿衣温饱尚且成问题,更何况是一种观念的认知。但所幸养孩子的成本并不高,活着就好,上学更是一种奢侈,更何况兄弟姐妹多的家庭。而我的爷爷作为这个大家庭里的老大,首先要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自然上学也是一种奢侈了。
爷爷从小就被放养,爷爷六七岁的时候已经可以独自从家去岗上(村里的农田集中的地方)。我已经不知道爷爷小时候从家去岗上的路是否和今天的路一样,或许应该有所差别,但大致方向应是一样的。爷爷的一生是艰辛却又明朗的一生。我的爷爷没有上过一天学,但却有着一颗明朗的心。他虽然不识一个字,却对一些事情有着独到的见解。自我有记忆以来,爷爷在村子里是很有威信的,这威信应该来自于他平时的为人处事。要知道,村子里到处都是一些鸡毛琐碎的事情,邻舍之间有时会因为房屋多搭一点屋檐而争吵。
每个人都想让自己利益最大化。一百次中,你对他们有九十九次好,但有一次不好就会被人在背后诋毁。可是,谁能每次都得到利益最大化呢,站在全局的角度上,有时总要有人的利益可能缺失一点。我的爷爷能够做几十年的村长,这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这不仅要你有能力还会做人做事,上下、周围的关系要处理好。可是,我的爷爷,不知为何,在教育子女这一方面有所缺失。是顾大家舍小家,还是另有隐情?我的父亲是家里的老二,父亲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叔叔。父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姑很争气,是上打大学是县城里的学校的老师,我年幼的时候,爷爷为了让我有更好教育资源,便不顾我的哭泣,把我送到县城跟姑姑上学。而叔叔却是我们家的一个难以启齿的人,被村里的耻笑。但由于我的爷爷是村长,没人什么会在明面上。
母亲和我到岗上的时候,小屋旁的狗叫起来了,爷爷随着狗叫从屋里走出来。我猛然想起,我和爷爷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尤其是我在上大学以后,我几乎没见过几次爷爷。我记忆中的爷爷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永远都像一棵巍然不动的大树。我竟发现爷爷的皮肤变得黝红,头上的头发大多花白了,穿着带着泥土刮过的衣服,走起路来已经左右不稳了。但爷爷的眼仍旧散发着明朗而坚定的目光。我的内心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我一时语塞。
看着爷爷眼中明朗的目光,恍然间我想到了在我小学时的爷爷,大概是07或08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经济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互联网也还没现在那么普遍,但大肚子电视似已普遍了。那时候,爷爷便是我心中的大树了。爷爷是我生命的一道光,照亮我的路小时候,很多新鲜事都来自爷爷,也有很多事情是在爷爷的坚持下我才有今日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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