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很急促,有些凌乱。几人躲在门后面,下意识屏住呼吸。
“艹,人呢鬼叫什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被发现就灭口,没发现就不节外生枝了,毕竟打起来就会引来更多人容易打草惊蛇。
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鬼晓得,靠,居然挂机,说好的电竞精神呢?”
“这这这太过分了,游戏世界就是有他们这种败类才会输的。”
“就是,以后再也不和他俩打游戏了,坑货!”
“可不是!”门外赶来的人似乎被来自被坑多次的游戏玩戏的愤怒给吸引了注意力,几人看了看门沉默了,这绑匪哪里找来的一群小可爱?
门外的两人拿起板凳上的手机准备走时,突然其中一人看见了地上滴落的一滴血有些奇怪:“哪来的血。”
门内几人都是一愣,邵芍皱眉,是她下手时不小心滴下去的。
但就在这时另一个绑匪突然一掌拍在了男人头上:“塔都被推了你特么还关注这个?!电竞精神呢?这血一定是那俩二货又动手了弄出来的呗,不然呢?难不成来大姨妈还是给人抹脖子了?!傻缺,赶快的!输了老子和你没完!”
男人摸了摸头,委屈的哦了一声就投入了战争中,认真的实现了他的电竞精神。
脚步声越来越轻渐渐走远,门内几人偶尔还能听见“傻啊,草丛有人!”“别送!”之类的。
几人陷入了沉默。
安筱认真的感叹了一句:“真是一群小可爱。”
铭佑也感叹到:“这智商挺感人的,至少我被感动到了。”
其他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楼那间房间的门口,几个人在斗地主。
躲在墙角处的某些人彻底无语,这一群人到底能不能专业一点,遇到的一波又一波都特么在玩游戏。
安筱无奈的挥了挥手,纯轻轻几人会意,等!对面人太多,容易惊动房间里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牌桌上的一个人就说:“诶,兄弟们,不行了,我去上个厕所。”
边上观战的人就说:“去吧去吧,我替你。”
张小熊从座位上撤了下来,向厕所跑去,又有一个绑匪撤下:“草,小熊等等我!”
可张小熊捂裆的一个劲向前冲并向后喊到:“忍不了!你自个来,我先上了!”一瞬间几没影了,导致安筱几人竟然没抓住他。
“都是人才,就这速度去运奥会也能得奖吧,可惜就是脑子没发育好,可惜。”宋义啧啧摇头。
后来的那个没有张小熊四肢那么发达,被宋义一把抓住掐着脖子抵在墙上一只手捂住绑匪的嘴巴。
宋义修长的手指渐渐用力,绑匪脸色铁青,那一刻他体验到了死亡……
宋义很满意绑匪的现状,于是说到:“别说话,不让就拧断你的脖子,不过,若乖乖回答我我就不伤害你。”
绑匪用尽全力点头,他信这些人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宋义放手,绑匪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宋义双手插兜一只脚踩在了绑匪肩上,绑匪面色一沉,闷哼了一声。
而宋义只是俯身在绑匪耳边轻声道:“动静大了,小声点。”绑匪面如土色波浪式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声的,宋义才缓缓起身但踩在肩上的脚却丝毫未动,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刚刚的动静确实大了,不过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这里,依旧欢乐。
宋义暖暖笑了笑,似乎刚刚差点扭到人家脖子的不是他,似乎踩在绑匪肩上能把骨头踩碎了的叫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楚依依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拿着口红涂着唇,看了看宋义有些嫌弃的说:“伪!又露出这种温柔四季的表情,仗着自己长着一张温柔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腹黑男!”
安筱经过半个月左右的相处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几个人的尿性。
宋义看着温温柔柔如沐春风的,其实腹黑得很,要是有人惹了他,皮肉之苦都只是小事,听纯轻轻说有一次有人动了他妹妹一个学期都没好过,直接退了学,现在都还在看心理医生。
宋义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问绑匪:“你们守的那个房间里是关着谁吗?”
绑匪看着宋义温柔的表情没来由的恐惧,身体似乎失去了温度,从头冰到脚尖。
“是……是是……”绑匪说到,他不想死。
宋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笑了笑,收回脚,没错,他们只要知道这个答案就好至于其他的……那不是警察的工作吗,他们只是来救人的。
绑匪颤抖的起身,然后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拧断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死前的遗言是:“你不是说你不杀我的吗……”然后身子就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宋义无辜摊摊手说:“我确实说过啊,可是我说的是我不动你。”
楚依依有些嫌弃的收回手:“蠢货”
鲜红的指甲照耀着妖艳的光。
宋义从口袋拿出一张帕子为楚依依认真仔细的擦手,楚依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理所应当的把手给宋义享受着他的服务,只是吐槽了一句:“什么年代了还用帕子。”
宋义笑了笑想起那个夏天,那个小女孩,还有小女孩帮他用这条帕子包扎时说过:“做人要强,不然被欺负。”
他还记得,而她却忘了。因为是她给他的所以有珍藏的意义。
“习惯了。”因为你,所以成为习惯。
楚依依也没说什么。
厕所里,张小熊拉好拉链,嘴里还哼着小曲:“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呀留不住~”张小熊一个转身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吓得一激灵。
“靠,你妈谁啊?!”张小熊对这个帅气的少年吼道。
但不等少年回答就说:“新来的?站着干嘛,你熊哥这么大个人看不见是不是?”张小熊不认为是外人,他们守得那么严密,而且他相信他的兄弟们!
铭佑笑笑:“怎么能?熊哥长得这么帅气逼人。”
张小熊一下子就乐了:“你这小子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主要你要记住我这张脸。”铭佑对张小熊说,并不着痕迹的向旁边移步。
张小熊不解:“为什……”可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冷光,失去了呼吸吗,铭佑没有去捂住伤口,血迹喷了一整个墙面。
铭佑擦着美式军刀觉得这个军刀莫名好用,对着张小熊的尸体说:“我怕你去投胎的时候,阎王问你怎么死的你连杀死你的人的脸都没看清。”说完后就走了,把门关上,顺手把“维修中”的牌子给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