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衣走到窗边,朝外一看。
小院外,有十余人坐在摩托车上,正轰击着油门。在看到赵拂衣后,他们竖起中指挑衅,大笑了一声,迅速离去。
赵拂衣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不知被绑架的朋友是谁,甚至有没有人被绑架也说不准,不过,既然对方故意要引他出去,那就不能不给面子了。
赵拂衣冷哼一声,跃上窗台,双腿一蹬,如猛虎般扑到了街道上,然后朝着摩托车开走的方向飞奔。
排在最后方的摩托车手,突然将头盔摘下,转身猛地朝赵拂衣一扔。在他躲过后,车手哈哈大笑,再次比划着中指,然后目光透出一抹嘲弄。
赵拂衣挑挑眉,回过头,只见家里正冒出火光和浓烟。
“来啊!”
摩托车手再一次回头勾着手指挑衅,他眼里的赵拂衣,好像一只蠢狗。
赵拂衣呵呵一笑,右脚猛地一蹬地,地面被踩出一个浅坑,身子瞬间就落到了摩托车后座。
他伸出双手,抓住了摩托车手的双肩,然后微微一用力,将对方的双肩卸下后,跃下摩托车。
摩托车手瞬间惨叫不已,无法控制方向,连人带车直直地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不知是否割伤了动脉,前方的摩托车手通过后视镜,清楚地看到有血柱喷出。
但仍有人不长记性地对着赵拂衣大声喝骂。
赵拂衣从裤兜掏出一枚硬币,猛地一甩,便将那人的手臂击穿。
那人惨叫一声,撞在了树上。
这些摩托车手显然只是在故意吊着赵拂衣,没有全速行驶,但也正因此,被他抓到机会逐个击破。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当看到赵拂衣随便从地上捞起几颗石子,一甩手就能将一个人砸出一个血洞引起车祸后,最前方的摩托车手沉默了下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们接受到的命令,就是要激怒这个人,而且还要将这人引到目的地。
在出发前,哪怕是在两分钟前,也没人认为做这件事是个挑战。甚至,还对上面嘱咐的“小心”感到可笑。
但现在,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啪!”
摩托车手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回过神来,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方,同伴尽已倒地。而赵拂衣,就坐在他的后座上。
让他心惊的是,经过了这种追逐,后座上的人竟然连大气都不喘。
“我是被逼的!”
“骑你的车。”
摩托车手很想就这样跳下摩托,但他知道,对方不会给他机会逃走。
十几分钟后,赵拂衣被带到一个仓库门口。他跳下摩托车,一脚将摩托车手踹得胸骨凹陷,冷冷地说了句:“没人逼你。”
里面漆黑一片,赵拂衣朝前走了有十来米,后方的大门突然被合上,还能听到捆绑锁链的声音。
仓库深处突然传出嗡嗡的电闸声响。
下一刻,整个仓库亮了起来。
人群突然涌到两侧,腾出了一条路。
钱开路携着两个强壮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三人盯着赵拂衣,双目透出杀意。钱开路咧嘴冷笑,喝道:“赵无敌,大爷我真是给你留了太多脸!”
三天前的晚上,蔡羽送赵拂衣回家后突然消失,钱开路这两天查遍了全城也没找到任何踪迹,而赵拂衣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他知道蔡羽已凶多吉少。
“对了,你轻易死不了。”钱开路笑容狠毒,“你不是内外双修的高手吗?大爷我就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这边的砍刀钢管硬!”
赵拂衣没有理会钱开路,冷声道:“不想死、不想残废的滚出去。”
仓库里突然安静了片刻,随后众人发出哄堂大笑。
这些年轻打手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盯着赵拂衣。
“他难道以为自己能打得过咱们这么多人?”
各种嘲笑声不绝于耳,打手们哪会害怕一个孤零零的赵无敌?虽传言此人异常能打,
赵拂衣轻轻点头,眯着眼说道:“既然都不滚,那就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冷淡,已经不带有任何感情。
而现场的人们,却不以为然。
在短暂的惋惜之后,眼中透出狠厉,喝道:“弄死他!”
铛……铛……铛……
听到钱开路的命令,打手们突然分散开来,他或是击打在一旁的货架上。在他们看来,这是气势足够强大的表现。就如古代打仗,擂击战鼓一样。
听到这种具有节奏的金属碰撞声响,他们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无忌惮。
他们看向前方的“孤胆英雄”,眼中自然而然地生出轻视。然后再左右看看自己这庞大的队伍,得意地咧开嘴。
这个赵无敌即将死在他们的手下,事后他们便能狠狠炫耀自己的事迹:赵无敌听说过吧?
他们可以用各种语气来形容自己的英勇,然后在说到赵无敌时,一定要鄙夷地唾弃:什么赵无敌啊,临死前还在我面前磕头求饶地叫爹!
嘿!从今天开始,他们就算是道上有名望的人了!
“看看,这才叫气势,这才叫美妙!”钱开路也很陶醉于这一刻,听到这些金属碰撞和摩擦声,就仿佛欣赏着安德鲁的音乐会。
他是这里的主角,谁能忤逆他钱开路?没人!赵无敌算什么?一件用钱砸死的东西,不久后就会成为垃圾的东西。
钱开路目光倨傲地盯着赵拂衣:“给脸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