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掀开帘帐,看到主子在抹眼泪:“主子,你别伤心啊。为了这种男人不值得,哪怕他是皇亲贵胄,要是对主子不好,在悬壶心里,他比癞蛤蟆还不如。”
青彦好像听到了悬壶的话,把宁王必作癞蛤蟆。
苏若兰一听悬壶的比喻噗嗤一声笑了。
“悬壶,休得妄言。”苏若兰也不哭了。
“主子,这个王爷没心没肺,我家主子那么好,是他有眼无珠。主子不当王妃,我就带你行走江湖。”悬壶想起了师父,十二岁之前的生活颠沛流离,也是精彩纷呈,自由自在,哪管人世间的俗礼。主子医术高明,定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
苏若兰知她喜欢听说书的讲哪些江湖轶事,向往那个侠士辈出的江湖。她一个高门大院出来的小姐,从小的教导就是行规矩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父亲去世,为了生计,她不可能抛头露面去回春堂坐诊。这两年多来,她的心态逐渐平复,女子依靠自己也能养过自己。
“好。若真有那一天,我不是苏家小姐,而是苏大夫。”苏若兰笑得甜极了。
真想不到主子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主子……”悬壶给主子竖起了大拇指。
主仆二人欢欢喜喜收拾东西回了竹屋,不用青彦安排的人送。路上,悬壶拿着当票去拿师父的东西,天哪,掌柜的客客气气把她们主仆二人迎了进去,上了上好的雨前碧螺春。这么好的茶叶,悬壶只跟师父去江南湖州坐船的时候喝过,听说这茶树是长在一座小岛上,吸收了湖周围的天地精华,产量少,声名很大,达官显贵愿意出百两银子才这么一斤,不过他们买到大多不是正宗的。船家就是住在那小岛上,做着摆渡的生意,天晴就多跑几趟,累了休息,心情不好休息,天不好也休息,是个极任性的船家,却请他们喝上百两银子的茶。
掌柜的茶自然比不上船家的茶,大概是少了泛舟湖上的好心情吧。这茶有股淡淡的清香,茶意浓,回味甘甜,确实也是上品了。
不对,师父不会欠了掌柜的很多银子,想把她跟主子俩押在这抵债吧。
掌柜的恭敬地接过当票,让伙计把一个大箱子端了出来。
“这是丰先生的东西,吩咐会有一位姑娘来取,里面还有一张清单。”掌柜的看两位姑娘的服饰就知道苏若兰是小姐,悬壶是丫鬟,东西自然端到小姐面前。苏若兰疑惑地看了一眼悬壶,悬壶给苏若兰使了个眼色。
苏若兰打开,两主仆睁大了眼睛。都是名贵的珠宝首饰,带有明显的西域特色。这不会是师父打家劫舍来的吧。师父何德何能会拿到这么多金银财宝啊,他身上就没有超过百两银子,这百两银子没在师父身上超过一天。悬壶数着日子,西域到大周国都怎么都要两个月啊。
“这都是我们的?”悬壶还是不敢相信。
“这是丰先生让我交给姑娘的,分毫不差。”掌柜的回答。
里面还有一封信,悬壶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