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放着飘出淡淡清香的玫瑰花,管家还在继续放着玫瑰,颜菁菁慢慢脱掉丧服,后背触目惊心的刀伤,已经干涸的血痂因为扯掉衣服而裂开渗出鲜血,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活生生让人看着心生恐怖。
就连管家眼眸也露出一抹担忧:“痛吗?”
十六岁的小姑娘是如何忍受这般钻心的疼痛的?
颜菁菁用手摸了摸身后的伤口:“这点痛和大哥哥比起来算什么呢?大哥哥为救我而死,那痛定要难受千倍万倍,大哥哥说过,死有何惧,要昂首挺胸地面对敌人,有了这个念头,千难万苦都仿若一霎的烟云。”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颜菁菁洗澡,嫩白的肌肤如雪般,又如光滑的鹅卵石,水流绕开她的伤口缓缓勾勒出透明的画卷,所过之处留下淡淡的沁香。
换上一件淡粉叉腰小连裙,镜子上的白炽灯热烈地扑散着自己的热情,光融合到了骨子里,皮肤也借着这层光晕生出光亮,浓黑油亮的发丝随意挽成一个髻,俏丽中尽显姣弱。
她随着管家来到客厅,白之然的深邃眼眸像被人牵走了的丝线,紧紧系在颜菁菁的身上,肤若凝脂生光华,发似游龙附矜贵,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穿着昂贵的小礼服,竟一点也不觉得多余压迫,僾然这件衣服就是为她而生,淡粉与透明的皮肤搭配的恰到好处,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又丧失了该有的魅力。
新合抬眸看一眼,害羞地低下头颅。
颜菁菁几步小跑到白之然面前,扬着一张小脸,亲昵地扑到他的怀里。
“大哥哥,我可是十分好看?”
淡淡的沐浴露芳香钻进刁钻的鼻子,前调淡然,中调又加重了白玉兰的花香,后调的清雅让人涓涓流淌在心间,好似一阵清凉的风把白玉兰花田的沁香带到身边,他刹那地为止向往。
面对怀里可人的娇人,俏丽,软萌,而带着让人轻易离不开的闺中女娃的娇气,竟让白之然心头一软,要把这么娇嫩的女娃娃送到南非皇室供那群老的掉牙的随臣享用,确实是暴殄天物。
他手不自觉地摸上她的后背,湿湿润润的手指粘糊糊的,他抬起手定睛一瞧,这鲜红的血迹让他冷静的心思有了片刻的沉思,可一想到到手的宝物被这小丫头毁得不成样子,他的脸颊又阴郁几分。
手指不自觉覆上颜菁菁的伤口,手肚子使出恰到好处的力道,颜菁菁清眉冷皱,一声吃痛从贝齿中缓缓吐露出来。
鲜血滴在裙子上,染红了这淡粉的飞裙,也染红了颜菁菁粲然的小小心脏,她眼底浮现出一丝害怕,颤抖着疼痛的嗓音问道“大哥哥,你不喜欢吗?”
白之然抬眸,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我怎地不喜欢?喜欢的很,你要答应我,这段时间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颜菁菁浑身生起一阵阵冷意,“大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