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人容易醉,标叔显然符合伤心人的标准。几乎没有多长时间,他就趴在满是油腻的桌子上了。
显然标叔是这间大排档的常客,伙计在看到标叔醉倒之后上前看了看就出去片刻,再回来事带着两个军警一同回来。
两个军警先是跟高飞打了个招呼,留下了差管的电话然后才扶着标叔离开。
外面斜阳西下已是黄昏时分,高飞付了账一时之间也没有地方能去,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家,或者说是自己醒来的那间木屋在做打算。
付过饭钱之后听着街头南腔北调的叫卖声一路向着码头走去,在经过一条临近码头的巷子时一个熟悉的人影让高飞那几份醉意瞬间化为无有。
巷子里一个乡民打扮的青年并没有注意到高飞,毕竟高飞刚刚才换过一件不同颜色的上衣,而高飞却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在军区外想要截杀自己的那八人当中的一人。
说起来也是这个人倒霉,如果是这八人当中除了领头的一人之外,其他人高飞也很难一眼认出,唯有这个人半张脸上长着青色的胎记实在是太好认了。
轻轻抽出身后的短刀,向前两个跨步就将刀刃横在村民的颈间口中也轻喝一声:“别动!”
村民的身体僵了僵接着软了下来低声道:“大哥别动,都是三点水的兄弟,要是求财我口袋里还有三十几块,尽管拿去。”
高飞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是三点水的兄弟?跟谁混的?”
村民听到高飞问话不由放松了几份道:“我是丧标的小弟,兄弟江湖救急我是知道的钱额。”
高飞在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大哥之后就手上用力一拉,村民原本想说的话立刻就被打断口子只剩下出气的声音,身体用力的扭动几下就软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高飞只是想知道想要自己命的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求财的打算。轻轻的将他放在路边,因为担心有人路过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翻他身上的财务,在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沾染血迹之后几步就离开了巷子。
快步走出了几百米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高飞才慢了下来辨认了方向快步继续走向码头。
其实高飞并不是想要报仇才出手,他主要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万一要是装作不认识自己,出巷子之后通知其他的同伙自己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再次坐上渡轮,这次高飞没有坐在门口而是进入了船舱的最内侧。这是给自己一个反应时间,万一要是有人发现自己上船自己也好有个反应时间,到时虽说自己水性并不是很好也只能跳海逃生。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小船慢慢离港驶向大海。
虽说有些风浪但是在船工娴熟的超控下也还算是平稳,这个时候高飞才吐出口气手掌有些轻颤,这是大量肾上腺素分泌的后遗症,大部分人在面对凶险时的本能反应。
说来也奇怪这是高飞第一次取人性命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反倒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感觉发涨的脑袋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一阵海风吹来,原本捏在手里的船票突然被风卷起,高飞下意思的伸手按照正常情况被风卷起的船票根本就来不及抓到,但是就在此时船票诡异的在空中停滞住让他抓在手中。
“呼”紧捏着船票的高飞长呼出一口气,手上粗糙的印刷品质感告诉他这并不是幻觉。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难道说自己突然就有了异能不成?看了看周围虽然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出于谨慎高飞并没有继续尝试。
怀着忐忑的心情高飞迎着月色从新回到木屋中,虽说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锁门但是好在并没有什么人来帮自己“搬家”,当然就自己这间屋子小偷进来也要空着手出去。
将门关好插好门栓,接着来到内室摊开手。
掌中是那张邹邹巴巴的船票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高飞静静的凝视着它几个呼吸之后船票抖了抖违反物理的飘了起来。
升空了大概一米高之后,门票从新屈服在物理之下从新落下。高飞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乏力,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手臂的感觉一样。就好像自己多了一只看不到的手,当然眼下视乎用力过度有些乏力。
闭上眼睛轻轻摇晃几下脑袋,看了看周围自己视乎真的有了一件了不起的大宝贝。
今天这一天可以说是丰富多彩,如果是有一个穿越者勤劳榜的话自己应该也是榜上有名。毕竟自己在一夜没睡的情况下先是跟英军谈生意,又是两次亡命实在是太过丰富多彩了。躺倒在木板床上,这张床应该并不是自己前身长睡的地方有一股子霉味,但就是这样也紫步珠自己的眼睛慢慢合上。
也许是一夜的时间,又或者是过去了一秒。高飞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哥你快看看!高家哥哥烧的很厉害。”这是一个小女孩。
随后似乎是小女孩的哥哥开口道:“是吗?我看看。”
高飞感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头,男声又响起:“真是有点烫手,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叫老豆来看看。”
高飞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和眩晕将他吞噬。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之前那个被自己抹了脖子的村民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凶狠,高飞下意识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睁开了满是血色的眼睛。
眼前是一张分外熟悉的面孔,高耸的鼻梁有神的双眼和上面的剑眉让高飞本来不太清醒的脑子瞬间精神了过来,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刘,德,华!”
“啊”门口的一声惊呼响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惊呼道:“你们在干嘛?”
ps:好了,千呼万唤始出来,华仔出现了,我给自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