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畅通无阻不过片刻到了破庙前,高僧在闭目养神,二十名侍卫也精疲力尽身上带伤,明显经过一番苦战。
萧公子官位最高,他立即发话:“轻伤徒步回盐城衙门养伤,重伤骑马,如果滞留今晚厮杀会更严重。”转而对两位高僧躬身行礼道:“陛下口谕,烦请两位大师同在下前往扬州查案。”其中一位好说话的起身接话:“老衲昨夜有所耳闻,萧大人请吧。老友骑马会否?”少言寡语的那位回答:“几十年不曾骑过,怀念了。”
两位高僧两匹马,还剩两匹。夏雨和萧公子同骑,杜家文和张山人,争取天黑前到扬州。只见行动缓慢马背上的人感到一阵尴尬,萧公子:“我们还会过盐城,官道是最近的路。到衙门时找两匹就是。”六人想明白后渐渐有了赶路的节奏。
寅时五刻,盐城内刘县丞赶到温宅只见到青石一人在解释夏雨他们四人已经离开了,青石跟他回到衙门刚好撞见自家公子出示令牌跟捕头借马。刘县丞赶紧下车,“萧大人这么早为何折返?”萧公子拱手还礼,“方才出城马儿分配受伤守卫,我等六人还差两匹马,故来叨扰前辈。”刘县丞越发欣赏萧公子,直接发话:“刘师爷立即牵两匹来。”刘师爷躬身应道:“是,草民马上就来,稍候。”
夏雨坐在马背上观望着,真不知道古代规矩多马车怎样的存在,小声问站在身边的张山人:“这马车和马能当做商品买卖吗?我们现在借的马需要还吗?”张山人略略思索解释:“马、马车就是代步,官府掌管的买卖。战争时作为战车尤为重要,当今万乘之国之盛世便是源于马。”“哦,原来马这么重要。”夏雨觉得自己作为现代人见识浅薄了。
不过十分钟刘师爷牵来两匹马,萧公子和张山人翻身上马领路离开盐城。城门外夏雨回头看着古朴城墙有些无奈伤感,
穆陵关北逢人归渔阳
唐·刘长卿
逢君穆陵路,匹马向桑乾。
楚国苍山古,幽州白日寒。
城池百战后,耆旧几家残。
处处蓬蒿遍,归人掩泪看。
寅时末,天还没亮。夏雨骑行路过两厘亭轻飘飘而过感觉之前发生的事如此不真实。
一个时辰后开始感觉疲惫落在最后,萧公子考虑到大家还没有吃东西,突然停下说:“吁吁,大家休整片刻在一旁凉亭吃个早饭吧。在下估摸着两地相差两百余里快马未时可到扬州城。温家赠予的马上有水袋干粮。”夏雨最赞同,“萧大哥说得对,我没吃饭有点疲惫。”张山人调侃道:“夏雨兄弟身体这么虚啊?大人日后得好好教导你才行。”
萧公子惊讶于老实忠厚的山子调侃起人来了,从此时看夏雨这人很不错,期待夏雨的下文。
夏雨无奈笑笑,偷偷摸摸的拉着张山人走到凉亭旁边问:“我不是因为刚刚的话生气,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张大哥。我身体长得还不错,现在习武后身体会有什么变化吗?来这里前有个女朋友和我分开了,她就是嫌弃我。”张山人了解的解释:“嗯,有许多变化,等老弟你练会就懂得。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点,萧大人的心上人就喜爱文弱书生不喜我们这样的。你可以请教大人,他也是过来人。走,多吃点好的就不虚了。”
夏雨简直无言以对,“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萧公子耳尖听到问:“老弟所言何事?”夏雨表情无奈摇头,“没什么,赶路要紧,以后有空聊。”吃点肉干,大家喝完水后自觉上马继续赶路。
太阳微斜约未时四刻,六人赶到扬州城门排队进城。看到一群人围观一具棺材,隐隐有女人哭泣声。夏雨驱马贴近萧厚才问:“我们要不要管?”萧公子突然从衣袖里取出面巾遮脸解释道:“第一重要是清楚来龙去脉,家文去打探一下。无关紧要之事遣人去衙门报案。”杜家文闻言沉默下马,走去城门角落找人打听。
几分钟时间就走回来解说:“哭诉之人是死者两个十来岁的女儿,盐城人氏。去岁其父莫名病重三人被族人嫌弃赶出家门,其母勾引小叔霸占家产。前日死者在盐城周边村子居住突然病逝,本来回盐城挂丧出殡却被其母拒之门外。想连夜赶到扬州祖宅出殡被衙门幕僚及道士阻拦在此。大人,卑职也觉得如今非常时期他们没做错。”萧公子凝眉思考的是:“你是说这行人连夜赶路无人出事?”杜家文也反应过来了,迟疑的点头:“应该吧。”
夏雨直接点明道:“尸群里有本地下葬的人为她们开道?我和南风被围攻是因为都不是本地人也不是送丧的人。”
几人恍然大悟,高僧了悟:“原来死亡也非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