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丽边说就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母亲临死时交给她的玉佩。
一个瘦高的女仆上来接过了肖曼丽手中的玉佩,转身双手递给了大少奶奶。
当女仆从自己手上拿走玉佩的一刹那,肖曼丽心里头就象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于娇凤把玉佩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几遍,那上面一个篆体的肖字足可以表明持有这玉佩之人必定是肖家至亲。
单单就这块玉佩,拿到当铺就能换取一个大四合院的银钱,所以没有哪个傻瓜会拿这么多的银钱去伪造一块这样的玉佩来。再者,这个篆体肖字可是肖老爷的笔迹,肖老爷是书法大家,而且于肖记染坊的名声无关,那是获得业界认可的大家,肖老爷的书法功底十分深厚,非书法大家是绝模仿不来的。试问,哪一位书法大家又愿意干出这下三滥的事情来呢?
因此,不需要二爷肖百达当面,于娇凤就可以断定肖曼丽是肖百达在外偷养的私生女了。
不过,如果要是于娇凤耍赖,收了玉佩,然后,将肖曼丽逐出肖府去,凭着肖曼丽一个孤苦伶仃的乡下小女孩,即便肖曼丽有再大的本领,也别想堂而皇之地进入肖府。
但是,问题是大少奶奶于娇凤的对手二少奶奶金玉兰不是个省油的灯,金玉兰的娘家也是桑干城的名门望族。
金玉兰的娘家是桑干城最大的棉纺厂,在桑干城里的经济地位与肖记染坊相提并论。
眼下大晋国是四分五裂,各地起义军风起云涌,桑干城目前被第三大起义军文戴起义军占领,
金玉兰的四个舅舅都在起义军中任要职,其大舅是文戴起义军里的副帅。
无论是肖府,还是于娇凤的娘家都得巴结金玉兰的娘家人。
因为长幼有序,老夫人倒下后,大院里的大小事务理然由大房媳妇接管。
金玉兰是个泼辣的主,无事都能挑出事来,她有娘家坚实的后台,所以在肖府,金玉兰根本就不会把于娇凤这个大管家放在眼里。
在肖府里,唯一能压住金玉兰的人就是她的男人,二爷肖百达了。
所以,于娇凤巴不得肖百达出点事,出点大事,肖百达出的事越大,金玉兰就会不打自挫风头。
肖曼丽的到来,让于娇凤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丽儿,这玉佩的确只有肖府至亲才有资格佩戴,这么说来,你必是我们肖府的下代。我是你的婶娘,可是,我把丑话先说在头里,你大娘那个人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就算我们肖府接纳了你,你大娘肯定还会从中作梗,你老子出差去了,一月两月也不一定能回府,你要好生哄你的大娘。”于娇凤的话是暗着挑拨肖曼丽和她未谋面的大娘金玉兰之间的关系。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金玉兰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大房正厅门外,人未到声就先到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随着金玉兰的声音进来了,大厅里的空气顿时就象是凝固了一样。肖曼丽注意到,大厅里几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于娇凤神情也略显紧张。
“妹妹来啦?你这声音又高又亮,妹妹不唱戏都亏了。”于娇凤开玩笑地说,说完自己笑得咯咯响。
“姐姐你说的什么浑话呢?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就是一个戏子命?”金玉兰的嘴巴就是那么毒,开口骂人都不需要经过大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