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莫瑟猜得到晶体大概和物质性的意识有关，但猜不出其形成的具体原因。
“超凡生物死亡后，意识会脱离身体，回归最初的状态，只留下最本质的物质部分，所有的思维信息也会被抹去。此时，多出的物质性意识会保留在大脑中，转化成真实物质化的晶体，我们称之为魂晶。”
“魂晶？就是说我能用鼠王的那块晶体晋级？”
魔鬼摇动手指：“不能，我前面说过，意识是具有差异性的，虽然魂晶失去了原来的意识性，但其本身物质结构依然受到之前的意识状态影响。”
“所以我们每个人能利用的魂晶都是不确定的，当你得到能利用的魂晶时，你会有迫切吸收掉它的想法。”
“你对那块魂晶没有任何感应，只能说明它和你并不匹配。”
莫瑟摸了摸下巴：“这样啊。”
“那有办法把它交易出去吗？”
魔鬼弹动桌面：“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和你交易的时候可以用魂晶吧？”
“这也是你的事情。”
“......”
魔鬼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贤者，你需要明白，万物并无定式，所有认知都可能是暂时的，你以为你见到的都是真实的，事实上，你见到的都是你以为真实的。”
“就像我现在看好你，以后就不一定了。”
“回去吧。”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桌上又多了纸条。
莫瑟叹了口气，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杰瑞米不是鼠王。
“亲爱的莫瑟，你得了一分，可游戏是三局两胜。”
“我最近很忙，下次再玩。”
——杰瑞米
很忙，莫瑟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看样子暂时摆脱杰瑞米了，不知道警察在下水道有没有查到什么，要是没有，也只能拿出鸵鸟心态了。
今天是六月九日，十六日出发赶往姜客镇，还有一周时间，得好好想想做什么。
休息一下？做点美食？
莫瑟心里计划着，慢步走下楼去。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赚了一大笔的原因。
牛奶，胡萝卜，松软的白面包，还有点心坊买的小酥糖，一碗撒了葱的热鱼汤。
小迈克昨天哭了一夜，眼睛肿着，精神状态不太好，但食欲却是出奇的好。
兴许是从未见过这么丰盛的早餐，又处在长身体的年纪，他完全是在往胃里塞东西。
“慢点慢点，东西够，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
怕他喝鱼汤被刺伤，德洛丽丝赶紧给他换成了牛奶。
莫瑟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这样的孩子。
阿比盖尔正抱着小伊娃，德洛丽丝担心小迈克照顾不好妹妹，昨晚小伊娃和阿比盖尔睡在一起。
看到阿比盖尔给小伊娃喂牛奶，莫瑟皱了皱眉。
“总喝牛奶也不是办法。”
德洛丽丝说道：“莉莉丝说她知道有专门的奶妈，我一会儿就去问问，钱应该不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莫瑟吃完盘子里的食物，整个人躺进椅子里，“这种感觉真好。”
他突然坐起：“对了，那二十枚金路易你还没给我分红吧？”
德洛丽丝有些不情愿地在包里摸了摸：“两块德涅尔，再多没有了。”
“我一会还准备做豆瓣酱，那打扰了。”
德洛丽丝急了：“不用你的钱，一会儿我陪你去买原料，让阿比盖尔去看奶妈。”
“你就不能直接把经费拨给我吗？多了退回来，少都不用补，我出了。”
“不能！”德洛丽丝态度坚决。
“这么不信任我吗？”
“没错！”
“......”
——
市场里，德洛丽丝挑挑拣拣。
“10德涅尔每磅？太贵了吧！我们需要多少辣椒？”
“差不多30磅吧。”
“那么多！”德洛丽丝惊呼。
“一次就要做够量，少了反而容易变质。”
德洛丽丝瘪了瘪嘴：“那好吧。”
两人开始挑选辣椒。
摊主想要帮忙，德洛丽丝连忙阻止他。
“你忙吧，哈哈，我们自己选就行。”
莫瑟很快挑出二十磅合适的辣椒，再看德洛丽丝那里，估计五磅都不到。
“你太慢了吧。”
德洛丽丝掐了莫瑟一把：“10德涅尔1磅，你不挑仔细点！”
莫瑟撇了撇嘴，算了，先看其他的吧。
任由德洛丽丝在那里挑辣椒，莫瑟看向摊子里摆着的黑胡椒。
“这玩意儿怎么卖？”
“3苏5德涅尔1盎司。”摊主答道。
莫瑟皱眉：“比上次贵了？”
“飓风季来了嘛，每年都是这样的，进价高了嘛，先生。”
“好吧，来四盎司。”
德洛丽丝突然叫道：“那么多！”
莫瑟无奈：“很少了，胡椒毕竟和花椒不同，不然还可以更多。”
莫瑟看到摊主老婆在往太阳下摆发霉的蚕豆。
“这蚕豆都发霉了啊？”
摊主笑道：“晒晒，洗干净了，还是有人要的。”
“多少钱，要不卖给我吧？”
“新鲜的要6德涅尔，这就收你2德涅尔每磅吧。”
“你有多少。”
“9磅多一点。”
“我全都要。”
摊主很快收拾出蚕豆和黑胡椒。
这时，德洛丽丝也挑完了辣椒，她把辣椒递给摊主称重，脸上写满怀疑。
“有多重？别骗人啊。”
摊主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就算骗你你也不知道呀。
“30磅辣椒，4盎司黑胡椒，9磅霉蚕豆，总共2利弗尔零2德涅尔。”
在德洛丽丝的强烈要求下，最后摊主收了2利弗尔，2德涅尔的零头抹去了。
“行了吧？”德洛丽丝有些小得意。
莫瑟笑道：“哪就行了，没有盐哪儿来的咸味。”
赫西拉斯是靠海城市，盐价很低，4德涅尔/磅，一磅盐一般情况下够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的。
莫瑟花了德洛丽丝3苏4德涅尔买了10磅盐。
这次说什么对方也不愿意抹去零头，德洛丽丝一路上都在吐槽对方小气。
莫瑟偷偷发笑，4德涅尔抵得上别人再卖1磅盐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事务所。
“小迈克，看姐姐买了什么？”
二人推开事务所大门，走进里间，却看见小迈克晕倒在地上。
一块黑色晶体安静地躺在他手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