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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奇妙反差

在张凌宣布结果后,在场的所有学生的神色都紧张了起来,不断的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不明白,为何郑元庆的考核会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也不知道对方在短短的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更加不解为何始终没有踏上第二十四阶,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发呆。

现在众人眼中,第二十四阶石阶宛若天险,甚至有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李松轩小声的问:“现在有突破口吗?”

陆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身旁的郭薇看着从石阶上走下来的郑元庆,说:“等他下来好好问问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此,陆青提示道:“天真了,你以为他还能走回来?”

交谈间郑元庆走下石阶,刚想回到休息区,就听见张凌语气平和的说道:“你不用回休息区了,你的考核已经结束,现在你可以去观星阁一层休息,或者呆在楼阁下观看其余人的考核。”

“果然。”陆青看着满目愁容的郑元庆走向观星阁。

周围原本抱有相同想法的学生,忍不住抱怨道:“我靠,这也太狠了吧,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啊。”

张凌目光严肃的看向抱怨者,严厉的训斥道:“如果你们之中谁还抱有此等侥幸心理,我会直接将他逐出书院,这里不需要投机取巧的废物。”

“而且今日在石阶上的所见所闻,绝不可以向第二个人提起,至于后果,就不需要我再赘述了吧。”张凌接着警告众人。

眼看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料发展,郭薇越发的紧张起来,看着身旁二人说:“现在咋办啊。”

陆青镇定的分析道:“没事,考核内容绝不泄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就算从对方口中得到情报,也对考试起不到任何帮助。”

“为何?”郭薇又问。

“因为‘变幻莫测’。”陆青回答道。

郭薇瞬间明白过来,李松轩也在一旁说道:“不用紧张,现在也只有一人上过这石阶,我们再多观察几人,总能察觉到其中的一丝玄妙。”

二人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观看接下来即将登阶的学生。

这次登阶的学生名叫林齐,按照之前在书院内的排名来看,综合成绩还要在郑元庆之后,此时他的内心早已忐忑不安,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注定与云山无缘了,站在石阶前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一旁的张凌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毕竟刚刚才经历有人失败,而且对方平日里还强于自己,心中生出这样的想法实属正常,当即开口安慰道:“林齐,你心中不必有太多的杂念,抛开过去在书院中经历的一切,如果单单依靠排名就可以确定天赋的优劣,书院又何必安排这样的考核呢。”

这番安慰的话语显然是起了作用,林齐深吸一口气,抛开心中多余的杂念,目光坚定的踏上了这条令在场所有人都倍感疑惑的石阶。

二层的平阳公主见到第二位学生已然开始登阶,转头看向身旁的周老,问道:“敢问周老先生,如果不涉及考核内容的话,不知您可愿出言解答一二呢?”

见公主主动开口,周老微笑的回道:“当然,只要不关乎考核内容,老朽都会为公主一一解开疑惑,但还望公主不要随意告知他人。”

“请周老先生放心,本宫自知孰轻孰重。”平阳公主继续问道:“其实也没什么,本宫就是想知道,眼前的这条青石古道可有名字?”

听闻于此,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认真观看考核的李亲王也转身微笑道:“没错周老,本王对此也是着实好奇,如果不碍事的话,还望周老可以倾囊相告啊。”

周老见二人对此这般好奇,便笑着解答道:“哈哈哈,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这条青石古道唤作‘青灵幻尘阶’。”

“青灵幻尘阶?”二人在脑中赶忙飞速思索起来。

没过多久,李亲王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过此类称呼。

一旁的平阳公主反倒是在几番思索后,美眸间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开心的对周老讲道:“敢问周老先生,这‘青灵幻尘阶’中,最为玄妙的是不是在起于‘幻’字之上?”

周老闻言,大加赞赏道:“平阳公主真是冰雪聪明,仅凭一次登阶,一个名字,就能猜出其中一二,老朽真是钦佩啊。”

“那里那里,周老先生谬赞了,本宫只是平日里清闲时,喜欢读一些杂书怪闻罢了,算不得聪慧。”平阳公主谦逊的回应。

见到公主态度如此谦逊,周老单手拈须,满意的说:“当初圣上真应将你送来书院,这样的话未尝不可进入云山啊。”

听到这番赞许,公主也是欣喜至极,“多谢周老先生称赞,那我们还是继续观看学生登阶吧,毕竟今日他们才是主角。”

周老点了点头,楼阁上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依旧在缓步前行的林齐。

此时的林齐即将踏上第二十三阶,休息区内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向他,神色也是异常的紧张,有人的额头上不断的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每个人都想知道,之前阻挡郑元庆脚步的第二十三阶,会不会同样阻止林齐,究竟林齐会以怎样的方式跨出那一步,无数的问号在众人心中升起。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林齐走到第二十三阶时,并未出现任何停留,直接踏上了第二十四阶,而且之后也是一样,继续向前前行。

此番景象,着实让在休息区的众人瞬间松了口气,看来张凌之前所言非虚,过去他们在书院中的成绩和排名确实不能说明一切,不少成绩排在郑元庆后面的学生,悬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真是吓死我了,要是林齐也止步第二十三阶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哭出来。”

“看来之前先生所言并非空言虚语,书院中的排名在这里真的不重要。”

“没错,现在看来,就算是我也还是有机会的。”

“我现在可是信心十足,说不定今天就是我一鸣惊人的时候。”

一时间,之前还哭爹喊娘的学生,现在竟摆出一副打算逆转乾坤的姿态,所有人的信心都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郭薇在看见林齐走过第二十三阶后,也是松了口气,略感轻松的自语起来:“看来之前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我还需要更加磨炼自己的意志才行。”

她转头看向陆青,见对方依旧是面色凝重,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陆青并未回话,依旧凝神看着还在登阶的林齐,此时对方已经来到第二十九阶,就在这时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见此情形众人十分紧张,大家都不知道林齐会不会止步于此,虽说已然超过郑元庆,但如若止步于此,二人从本质上来讲没有任何区别。

时间分秒流逝,渐渐场内的众人也不再吭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齐即将失败时,林齐的脚突然缓缓抬起,整个人踏上第三十阶,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最终,林齐止步于第三十一阶,成功进入云山,张凌的评价是,凡品,合格。

直到这时陆青才开口道:“林齐在第二十九阶停留大约六百息,在第三十阶则是一千三百息左右,最终止步三十一阶,时间大约是一炷香。”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一炷香就是时限了?”李松轩接着说道。

陆青没有点头,因为对此,他也是捉摸不定。

郭薇看着陆青的神情,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继续说:“那你还发现了什么?或是担心什么?”

陆青思索片刻,用仅能他们三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先生之前说的确实都没错,书院内的成绩在这儿确实派不上用场,乍看之下对所有人都公平,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书院的日常考核非常的全面,如果连这么全面的考核都无法说明问题的话,那此刻的标准又会是什么?”

这下二人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重新悬了起来。

陆青抬头看向隐秘与白雾中的青石古道,苦笑的说:“也许只有真正踏上石阶,才会明白其中的玄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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