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华清宫,德旺公公焦急的在宫门前等她。
“哎哟喂~我的祖宗啊,您这是跑哪去了?皇上都找了您好几趟了,快!快!”德旺公公黑瘦的脸急的都皱在一起了,看着很是老成。
进殿,皇帝正在案前批褶子,她请安后皇上招她上近前。
“可会磨墨?”皇帝问。
“会的”不就是放点水然后各种磨吗?皇帝这是瞧不起谁?
皇帝指了指自己的那一方御铭端石霭霭融砚,林琋手执描金龙徽墨锭,细细研磨起来。
磨了许久,林琋手都要磨酸了,可这事就有点搞不懂什么时候能停了。
皇帝盯着奏折又看了许久,时间久到林琋简直恨不能回到过去,重新回答自己会不会磨墨这道题。
之后突然,皇帝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累人且窒息的安静。
“尽是些好大喜功的奏折,若真的都如他们所说,那我这个皇帝做的倒真是清闲。”皇帝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抬头看见林琋还站在身边,突然换了个表情。“琋儿,朕看累了,你来帮朕读一读奏折。”
“奴婢自幼在东瀛长大,对汉字不大熟悉,恐不能胜任。”她是怕古体字认不出来丢人,索性说自己不熟。
“哦?”皇帝并未为难,反而看了看林琋磨的墨,那墨磨的太稠,下笔易涩,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木木琋子,你果真是文墨不通啊,来,朕教你磨墨吧。”
于是从林琋背后附身一手握住她拿墨锭的手,又牵起另一只手去兑水,嘴唇在她耳后轻轻道:“你看,得是这个样子才行啊~”皇帝的气息臊得林琋很痒。
她心说,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吧?却也不能开口大喝性骚扰。于是她故意用力将磨锭掷入砚台中,渐起些许墨点,道:“啊呀,弄脏您的手了,我去请德旺公公给您打水洗手。”说罢意欲从皇帝怀中溜走。
皇帝哪儿那么好打发,一把又抓她入怀,“不必去,我叫一声他们就会进来,不过你现在想让他们进来吗?”
现在这么抱着被太监们看见,真是没法说了,林琋忙道:“不必了,只是快到晚膳时间了,今儿早些时候说好了要去皇后宫中用晚膳的,约摸仪元殿的人该来请您过去用膳了,您请自重”。你个有媳妇的大猪蹄子,快放开,林琋心说。
“皇后是最通情达理的了,不必担心”皇帝无所谓的把她又抱紧一寸。
她刚喜欢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冷冰的白衣少年,结果是个贱兮兮的大猪蹄子,这个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皇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您不是这种风格的人啊?”她道。
皇上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松开她说:“不许对人说你在宫外见过我”。说罢就坐回自己的龙椅,继续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