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徐昊在幽都转了很久,终于在一炷香后找到一块无人之地,实际上就是一个常年没人住坍塌半边的破房子。
他来到房内一角把先前获得的七彩法炉和铁杵拿出,看了许久后,他目光一闪,张口吐出一道灵气。
顿时,原本看上去毫无光泽的铁杵嗡嗡开始颤抖,不一会儿它好似活了一般,立刻闪烁红芒飞了起来,紧接着就好似蒙头苍蝇在房内砰砰砰飞撞起来。
南宫墨冷哼一声,混天印蓦然光芒一闪,一个与混天印长得极为相似的正方体虚影犹如金蝉脱壳般从混天印脱颖而出,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十丈大小把铁杵连同徐昊一起笼罩其内。
铁杵不停的在里面乱闯,但这虚影结界极为坚固,许久之后未能得逞,愤怒一般竟是向徐昊所在疯狂刺去。
徐昊目露寒芒,二话不说连忙祭出一把飞剑猛地一劈,顿时将之轨迹打歪砰的一声,撞在其中一面结界上。
铁杵更加愤怒再次向他这里刺来,这一来一回,二者交手许久。
过了不知多久,铁杵始终不能伤到徐昊,于是愤怒的只有在周围结界泻火,砰砰砰又开始乱撞起来。
渐渐的,它身上的红光慢慢变淡,冲撞的力道也明显减弱,直至最后对方实在无力,光芒一闪就要掉落。
徐昊目光一闪,立刻以混元手将之禁锢在空中,紧接着按照南宫墨所教的方法单手掐诀一咬舌头口中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犹如一道利箭极射而出,来到半空,砰的一声,化作一团血雾,紧接着早已掐好法决的左手轻轻向前一推。
蓦然间一个诡异的印记缓缓脱离缓缓落在血雾上。
“收!”
徐昊断喝一声,血雾翻滚越来越剧烈,同时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收拢。
在铁杵上隐约出现了一个血色符号,这符号与徐昊刚才打出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在加入血雾之后,其上更显妖异,散发阵阵血芒。
几乎在血雾彻底被收缩完成后,那铁杵立刻一震,好似正在从某种意义上被抹掉记忆一般,居然在此刻露出迷惘之感。
眼看如此,徐昊再次喷出一道血箭,如此又循环将铁杵上的记忆再次被抹掉一些。
逐渐的,徐昊以此方法足足持续了五个小时……
倘若徐昊此刻已然不如圣晶倒也无需这么麻烦,可他现在仅仅只是区区一个灵元境巅峰的底层修者,自然要花些功夫。
此时眼看天亮,徐昊神情也略显萎靡,扫了一眼铁杵,其上血光微闪,比之前多了一分腥血之意,只是距离彻底祭练还有一段距离。
回到客栈。
刚一到来便看到莫小贝坐在桌旁静静等待,看到徐昊归来立刻古灵精怪的欣喜道:“恩人你来了。”
徐昊没有回答,而是颇为诧异的扫了一眼此人,少许后眉头紧锁,问道:“你不睡觉的?”
莫小贝摇了摇头,只说徐昊不来她哪有权利自己睡去,再怎么说自己只是个当牛做马的丫鬟,恩人不在自己怎敢私自睡去,定要等徐昊来。
不过徐昊想了少许暗道也是,从刚遇到她到现在,她可不就是这般行事的。
无奈之下,徐昊也不想与此人多说废话,而是草草交代几句,顺便扔给她几个灵果让她充饥,随后便开始盘膝打坐起来。
这一打坐便是外界一天,而相对于徐昊来说,足足打坐修炼了十五天。
幽都幽宫内。
一个头戴高冠身着彩袍的青年男子正双手背朝仔细看着手中一个玉瓶,玉瓶雕满蓝色花纹,如同七宝流利。
此人面如刀削颇为俊朗,在他身边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相对青年向后退出一步,面露恭敬之色,可见此人地位不凡。
他便是幽都少主卢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玁狁宗的少宗主。
在卢云的身后半跪着一名黑衣中年,此人腰间别着一把弯刀,目中隐有一丝嗜血,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
卢云将目光收回缓缓开口:“你看清楚了?”
半跪在地的黑衣中年立刻低头:“少主,属下在幽都屠戮无数,身上满是血腥,这种气味属下是不会闻错的,有九成把握昨日有人使用血炼之法。”
此话一落,但见卢云手中玉瓶砰的一声直接被捏碎,瓷片立刻划伤手指,一滴滴鲜血缓缓落下。
黑衣中年一看立刻露出恐惧连忙低头:“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在没有十成把握时禀报少主。”
那人一看,脸上瞬间苍白,身体竟是有些微微颤抖,连忙继续道:“属下不该在没有查清此人到底是在炼丹还是练器之前来回禀。”
卢云依然不语。
那人一咬牙立刻掏出匕首直接在左手小拇指狠狠一割,立即割断,随后继续恭敬道:“属下错在不该在查到此人是谁身住何处之前来禀报少主。”
终于在此时,卢云眼睛一眨,缓缓道:“下去吧,三天后若不能将此人查清,你知道我的规矩!”
那人苍白之色更浓连忙跪拜道:“属下定会将此人彻查清楚,请少主放心!”
那人离开后,卢云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小拇指,抬起手掌,舔了舔其上的鲜血,缓缓道:“血炼之法乃是祭练术法中最为霸道的一种,炼制丹药,丹药被吞噬之际,其本人自然也会消亡,若是祭练法宝,法宝破损,祭练之人自然也会受到损伤。”
“血炼之法一出,要不就有绝世丹药出现,要么就有强大的法宝出现,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他使用血炼之术。”说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更是闪烁杀意。
到了晚上他草草和莫小贝交代两句后继续离开客栈前往无人之地,莫小贝也不过问,她自知自己没有过问的权利,毕竟自己只是个做牛做马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