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邹着眉头的女生,眼眸因为邹着眉头而眯着,自己最亲的人看到自己满身是伤都没有过这种表情,居然能在一个陌生人脸上看到,真是讽刺,本来就小的脸蛋更是被那乌黑的秀发遮住一半,皮肤白皙,比学校里那位被祁皓他们称为校花的楚雪还要漂亮,虽然自己也不知道祁皓和那些男生是不是瞎,会认为那张不知道打了多少针的脸很漂亮。
“好了,虽然没有完全贴到,但是也没有流血了”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拉回思绪,条件反射的说了声“谢谢。”
林鹤薇在处理伤口时脑海里一直在想他怎么会受伤呢,这样的伤口看上去就是被刀尖扎伤的,虽然伤口看上去不是非常严重,但是自己在林母的细微照顾下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伤,而面前的这个男孩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受伤已经习以为常。抬起头,把落在肩头的头发别在耳后,拿起桌上那个还没有拆开的创可贴递过去,顺便嘱咐:“虽然现在暂时没有流血了,但是你还是把这个带着吧,万一一会儿那个掉了,就把这个贴上吧”
看着女孩递过来的卡通创可贴,抬手接过,也接受了自己手臂上也贴了个一模一样的创可贴的现实,站起来把它放进裤子口袋,刚放进去,沈逸微微邹了一下眉头,裤子是湿的,还是拿在手里吧,拿上桌上的外套,撇到桌上还剩一半的矿泉水,很自然的拿在手里,转身到收银台,犹豫片刻从旁边的棒棒糖桶里拿了一支荔枝味的真知棒,和那半瓶水一起付了钱。
沈逸走后林鹤薇继续低头把面桶里的最后一口面喂进嘴里,忽然一只漂亮的手伸到面桶旁边,放下了一支荔枝味的真知棒,这只手很熟悉,小臂上的创可贴还是在两分钟前自己亲手贴上去的,嘴里泡面还没咽下去,抬起头看向手的主人,听到一声低沉的“谢谢”还没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门口的风铃声证明这一系列事情都是真的发生过的,还有那支放在桌上的真知棒。忍不住低笑“我喜欢吃糖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吗?”既然是谢礼,不要也不好,还是把它放进帆布包里,那个刚刚放着创可贴的位置。
没有林妈那个定时闹钟叫起床,林鹤薇直到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还没有看到是谁的电话,就迷迷糊糊的:“喂?”
“林鹤薇!你到底给不给我开这个门!”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听就是徐琪的,一定是她按门铃了,自己睡的太熟没听到,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电话那头说道:“你等着,小的这就来给大爷您开门”挂了电话,下楼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嗓子总算舒服一点。
也不怪徐琪那么生气,自己家是一幢复式的二层小楼房,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在林母的精心装饰后还是比较温馨的,自己住在二楼,的确很难听到门铃声。
打开门时低头往下看去,徐琪坐在地上,仰着头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很气愤的警告没有听到门铃的自己“你耳朵是摆设吗!睡觉睡得跟猪似的,都第几次了,你这种不开门的行为让我严重怀疑你不欢迎我,以后阿姨不在家我都不来了,每次都吃你闭门羹”林鹤薇自己想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几次,只是之前那一次是自己在洗澡,没听到,最后还是林母带着进屋的,徐琪一边说,一边自然的进门.换鞋.一气呵成,林鹤薇关上门转身时徐琪已经躺到沙发上了,还在嘀咕“你知道早上的太阳有多晒吗?你忍心我在外面晒那么久啊,小林子,你好狠的心呐”看着她那模样喝了一口水调侃她:“要不直接给你钥匙吧,你来我家和回家也没啥区别。”
躺在沙发上的人忽然坐直:“那不行,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爱丢东西,我丢了自己家钥匙的就算了,要是把你家的也丢了,有人入室把你偷走怎么办”
对于徐琪这个脑洞大开的姐妹,林鹤薇已经习以为常了,林母和徐母上高中时是室友,后来结婚买房也选在了一个片区,中间只隔了个公园,所以自己和徐琪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徐琪还哭着要把自己娶回家做老婆,在公园里哭的不可开交,还被徐母打了一顿,后来长大一点,知道了两个女孩子不可以结婚,还失落了好几天,直到现在两人都十七岁了,大家在一起聚会时,这件事还会被两方家长拿出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