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柳前夜梦,寒江月孤舟孤影游荡。
一舟孤舟点着提灯,游上清江正停悬于一柳树下。
孤影倒映于水面,显得格外孤寂,也正和此景重合。
洁白的柳絮如雪一般飘落,星星点点的落在孤舟客披风上。
此人一身黑衣加披风,盘坐于舟头身边煮着一壶酒。
手中握着一柄寒铁月,银白的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寒气逼人。
不时用布擦拭着剑身,将剑身上的血擦拭掉。
用力一挥将血水甩掉,血水飞溅舟沿。
少年用手握着剑身,仔细的观察着。寒铁剑每处条纹,非常小心的再擦一次。
舟边不时水击石的声音,柳树在劲风中左右飘荡。
少年夹起舟上鹅石,向上抛弃横手一挥。
将坚硬的鹅石斩成两半,再用筷子将其击穿。
鹅石中间被筷子穿过,带着筷子落入水中。
少年望着缓缓落下的鹅石,悲从心来。
倘若孤沙岭一战他若绝死一战,郎将就不会落下被烧死的下场。
一行热泪从少年眼中流出,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
三百余人血战而死,却惨遭被突厥人焚其尸的下场。
少年面目狰狞的望着远方,不停的用手拍打着水面。
直至其声嘶力竭,才停下来静静的望着水面。
仿佛水中有同泽的身影,少年才有一丝微笑。
剧烈的拍打牵动着腰间的伤口,痛的少年直嘶牙。
看来又忘记自己是伤员了,幸好那寒子风不在不然他多费口舌。
还有一点此处没他寒子风,倒是也安静了不少。
一阵寒风袭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壶酒已不见踪影。
“寒子风!寒子风,给我出来。”
少年用尽力气大声喊叫,只听舟蓬上有人在拍手。
此人手中正提着那壶酒,正要张开嘴喝一口。
就被呛了一下,酒随之撒在蓬上,“这叫神仙倒酒,如风随影,好生妙载!”
寒子风一身白衣飘飘,洁白的丝带束在额头上。
宽衣轻风随风淡雅,着实有魏晋风骨。
此人平生最喜把自己当作魏晋名士,行事放荡不羁。
伸出如雪一般光滑的手指,蘸了一下酒。
放进嘴里一嚼,微闭双目沉吟半刻。
“此酒不惹不滚,温平水暖,乃下品。”
此言一出更是令上宫轩暴跳如雷,好你个臭堂中敢出此下言。
我跟你没玩上宫轩如此想着,手握作拳头状踩着草垛。
越上舟蓬一掌劈向后者头颅,后者早已不见踪影。
一掌劈空四处寻找寒子风的踪影,突然一团字条向他袭来。
他伸手接住字团顺势撕成碎片,“轩兄多谢好酒,风下次再来。”
“哈哈,哈哈。”
寒子风站在舟上对其拱手言,转身提着酒回舟室。
差点没把上宫轩气得掉下舟蓬,这该死的臭医馆。
好好的一壶酒就这样被他抢走了,还被好生戏耍一阵。
但被寒子风一闹,正好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原本想喝一点酒用以调理身子,但事宜愿为只好回镇。
寒子风望着上宫轩的身影,自言自语道:“看来孤沙岭一战,对其影响颇深。”
不过看在这壶酒份上,免费为你医治一回。
正好可以借此打下名头,朋友拿出用一用也是挺好的。
反正他如今也追不上我,骑中尉的名头不用太过吃亏了。
上宫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寒子风利用一次。
这戍方镇恐怕也难保,突厥人必会突袭这里。
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落脚点,反正在戍方镇也有一些积蓄。
再开一个医馆也是可以,不过还会不会见这送酒的朋友。
寒子风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看来真的要把上宫轩卖了。
上宫轩将舟停止渡口时,被人堵在岸边。
数名黑衣人戴着血狼面具,手持巨齿剑,步步紧逼。
其中一人手提着一颗人头,那人脸上还留一处刀疤。
刀疤男凶神恶煞的盯着上宫轩,将人头丢进舟上。
“杀了此人还有一人,必须查清那人下落,不得有误。”
“唯”
其余几名黑衣人对刀疤男言听计从,纷纷离开岸边。
此时这里只剩刀疤男与上宫轩二人,“小子说出那人下落,本大爷可以考虑让你死的舒服。”
刀疤男斜着眉挑衅的挥舞着剑,后者手握寒铁剑用力一跃。
刀疤男后退几步,左手横档于胸口前。
生生的接下上宫轩一拳,被震退三步。
刀疤男左手游云在上宫轩右臂,突然倒勾住其手臂。
身子向上宫轩前移右手的巨齿剑,从下往上斩。
斩向其腰处,上宫轩迈出右腿前弓状。
左手持剑用剑身抵挡,巨齿剑的剑锋在寒铁剑的剑身上摩擦。
刀疤男迅速的将左手移至剑柄,握住剑柄用力下压。
上宫轩强忍着腰间的疼痛,斜着身子左脚一个扫堂腿击打其左肘。
刀疤男听到后背有一阵风,感觉此人要从背后攻击。
吐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弯着身子左手从剑柄抽离。
虎爪虎虎生威爪向上宫轩的左腿,不料上宫轩趁势收招。
点在此人的剑上用后翻滚,落至一处石狮上。
蜻蜓点水般的在石狮子上点了几腿,翻身跃至轻舟。
刀疤男冲至石狮子处,只见上宫轩乘舟离开。
消失在水面上,“可恶,尽然让一伤者离开。”
恼羞成怒的斩掉石狮子一耳,将剑扛在肩膀上。
看了一眼宁静的水面,吹了一个口哨。
跃身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向东南驶去。
“突厥人果真来了,看来那二人是掌握其重要情报。”
“找到那赤峰三团的幸存者,夺下暗报将其击杀。”
一辆马车停到石街上,车中一男子阴沉的对车外数十名暗卫道。
数十名暗卫拿着暗杀者的画像,看了一眼记住画像。
用火把将画像烧掉,分别坐上几辆马车。
五辆马车往四处方位移动,留下几名暗卫毁掉车辙印。
将车辙印用石灵粉撒在上面,翻身上马驰行一阵。
才停下来把马蹄上的粉末擦掉,把布娟烧掉后。
离开现场这里又恢复了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