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辉听了李东的话,知道李东跟自己时间最长,最是了解他的心意,说的话也是最符合他的心意。作为一代枭雄,不管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此刻只有凝聚众人的心,让大家拧成一股绳才有未来的成事。所以除了威胁还有利诱,刚才算是威胁,用家人的生命威胁,告诉他们如果不能成事最终所有的人都会死,现在该利诱了。
那冯辉缓缓的看向众人,说道“死!我冯辉还不想死!你们有谁想死?”目光紧盯着众人,众人都低着头不语。众人没等一会,冯辉又说道“我不想死,可我不怕死,你们怕死吗?”众人一口同声道“不怕!”
冯辉见众人情绪已经调起来,大声喊道“死都不怕,我们害怕什么?山就在那我们爬过去就是。”他现学现用的将小乞儿刚才说的话用了出来,大家伙一下子情绪就达到了顶点。在大厅里嗷嗷嗷的乱叫起来。冯辉高举酒碗大喊一声“来,兄弟们!为保护家人干杯!为死去的兄弟干杯!为天上的乡亲们干杯!”说完将一口酒喝完,把碗摔在地上。堂上的众人也学样将酒喝完把碗摔了,瞬间大厅中央浪迹一片,可小乞儿却干着急没办法,因为人小没给他准备酒碗,见张乞丐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碗里的酒喝完,这时堂上的其他人早已将碗都摔了,张乞丐才缓了一口气一碗酒才堪堪见底,没等张乞丐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小乞儿一把把碗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站在桌子上高举手中的大碗使劲的将碗抛在地上,“啪”的一声碗摔得四分五裂,然后配上这小乞儿学众人一脸的豪气盖天的表情,双手叉腰抬头挺胸,眼望75度的穹顶,这表情这身形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刚才的肃杀气氛被这小乞儿一搅和当然无存。
冯辉见刚才已经将该讲的都已讲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商议细节的工作。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来说,刚好小乞儿这么一闹,气氛也自然的转化了。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大厅里恢复了往日的情形。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喽啰,这人正是昨晚将张乞丐父子二人骗上岛的三人之一,那人来到冯辉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冯辉对那人点了一下头。
这人走到门口向拎小鸡似得拎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大厅里很多人都不认识,但张乞丐父子二人却是熟悉无比,正是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此刻被扔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小乞儿本还以为遇到这样的事只是自己和父亲不及,但没想到其他人也是一样。暗自为这说书先生捏了一把汗。
此刻说书先生跪倒的地方到处都是刚才摔碗剩下的碎瓷片,他的手上就刚才的一下已经被扎了两三个小口子,鲜血顺着手掌缓缓的流淌下来。这冯辉对小乞儿算是格外的好,但对这些人哪有一丝的仁慈,也不理会说书先生手上的伤口,开口问道“我听人说,你知道邓家兄弟被人打伤的真相,你来告诉我是何人打伤?又是听何人所说?”
那说书先生平时就是机警无比之辈,一听这话心里哪有不明白之理不等那岛主再问一股脑就将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岛主一听他知道和自己的差不多,那什么黄山村的侠客,和云游的仙人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只为了吸引听客。
这回好冯辉又遇到了昨晚小乞儿他们的事情,这人绑来要是知道点啥,还好说。没想到这人啥都不知道而且还是自己胡杜撰的很多故事,害的他信以为真。他看向刘伯,刘伯轻轻摇摇头,意思是这人对自己没有。冯辉见这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当个喽啰都没有,正准备下令杀了算了。
也许这人也是知道自己可能要大难临头,心一横也没有了刚才那么怯弱,抬起头目光与冯辉已经暗露杀机的眼神对视,缓慢的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大王,请容我一言。”冯辉没想到此人还有些胆色,淡漠的说了一声“说”。
那人平静了一下心情,平时说书练就了一番演讲的功夫,调整好了心态,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平稳清晰,带着男性特有的那种浑厚并具有穿透力“小人姓苟,祖父名为苟徇。”这名字一出包括张乞丐都是一惊,这里的只要是三十岁以上的人没有一个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苟徇曾是宋国的宰相,十八年前曾助现在的天德皇帝一举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夺得了皇位。但却是因为知道天德皇帝秘密太多,没有落得好的下场,全家老少几乎全部死光。这苟徇此人在官场上手段颇多,民间对此人也褒奖不一,曾一手办过几个京城大案,手下的人命也是无数。就他死后关于他的事迹在民间流传甚广。所以一说到这说书先生是那个苟徇之孙,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