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明白其中关节以后,忙去了勤政殿求见皇上。
“杨公公,通报一下父皇,我有要事禀告”,太子对统领太监杨公公说道。
“皇上召了卫国公议事,老奴这就去通传一声,殿下稍等”,杨公公说。
“劳烦公公了”,太子在殿外等了一刻钟左右,杨公公通传道:“太子殿下,皇上召您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舅舅”,太子进殿行礼道。卫国公起身拱手:“见过太子”。
卫国公是当今皇后的兄长,但自老国公去世以后,卫国公府就交了兵权隐出了朝堂,独子莫晨烨虽一表人才,却身体孱弱未领官职,众人眼中卫国公府已没落,多有轻视之心。
可众人却忘了,老国公在世时国公府手握重权,是为大梁朝第一勋贵世家,莫瀚宇年少时也惊才艳艳,怎么会就这般隐出朝堂,只不过是从明处转到了暗处,手握皇帝近卫隐卫,虽说未曾日日上朝点卯,却深谙朝堂之事。莫晨烨身体孱弱未入朝堂,却在经商上天资卓越,几年时间就掌握了大梁国的一半经济脉络。
太子向皇上和卫国公说了刺杀案的存疑之处,卫国公也说:“皇上,隐卫暗中查访也发现了诸多存疑之处,此事应不是南越人所为,只怕那幕后黑手就在朝堂之上”。
“若是朝臣所为倒也不足为虑,只怕是康王余孽藏匿在京中,挑动有心之人犯上作乱,意欲颠覆江山”,皇上面露忧色。
“当年先太子雷厉风行诛杀了张贵妃和康王,可是有先皇相护,让康王余孽逃了不少,藏匿在各处。近些年隐卫一直在各处搜寻,只是收效甚微,怕只怕已有朝臣和他们勾结在一起。”
“父皇,舅舅,当年的太子之乱究竟发生了什么”?虽说前朝太子之乱是在太子三岁时发生的,但那时太子尚小记忆不全,而长大后众人都对此事讳莫如深,是以太子并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知前朝太子人品贵重,与父皇也是兄友弟恭,可突然爆发了巫蛊之案,孝仁皇后和贺家满门被诛,安南长公主远嫁和亲,太子被逼无奈打着清君侧之名诛杀了张贵妃和康王,可之后不知为何先太子自缢,而支持先太子的朝臣转而支持父皇,父皇这才得以登基。
“罢了,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
皇上向太子和卫国公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当年的事,“只是,当年皇兄为何自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唯一的知情人只有先皇和母后,可先皇已逝,母后又不愿告知,朕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可始终未能了解当年的真相”。
一提到当年的事,气氛便有些压抑。当年先皇宠信张贵妃和康王,对其他皇子不是漠视就是厌恶,皇上和睿亲王幸得先太子相护,才躲过了诸多了明枪暗箭,没有如信王、瑜王一般被算计的丢了性命。
太子离开后,卫国公问道:“皇上,关于二皇子的身世和未来,您有何打算”?
“瀚宇,这些年我深感力不从心,恐怕要不了几年曦宸就要即位,如果不出意外,曦恒的身世便随着我入土吧,曦恒对皇位无意,也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皇上,您春秋鼎盛······”,卫国公还要说什么,却被皇上抬手制止了。
“瀚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个奉承话,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只是放心不下皇后和几个孩子,若,若真有什么意外,还需你和顾鸿稳定大局才行”。
“皇上,二皇子虽无心皇位,可安妃娘娘和安怀仁却不安分,若真有一日,只怕是要早做打算”。
谈及此,皇上与卫国公又谈论了许久,安怀仁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自是早有防备,只是碍于二皇子和安平公主,且又无大过错,便一直隐忍不发。可没有想到,终是养虎为患了。
太子公主遇刺之事隐卫暗中查探了两三月,还是未曾找到刺客的来源和有关令牌的蛛丝马迹,倒是查出了不少朝臣隐秘。皇上看着查出来的这些东西气的摔了好些杯子,却还是没有将这些事摆到明面上,只是在朝堂上寻了几个由头将过分的贪官腐吏打了板子下了大狱遭了贬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