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的小作的有几个月后。我听说谢爹和宁娘出征了,出征是什么,我听皇后姨姨说是打瓦剌人,他们进犯我大周边境,欺犯我大周子民,让很多人都成了乞丐。
谢爹是文官,作为督军出征,主职是谋略和战后安民,大将军姓郑,叫什么郑人和。其实在我被接进宫那天谢爹和宁娘就随军走了。
宫里又来了一位小妹妹,大概跟亲亲太子差不多年岁,只是被裹在一块脏脏的花布里,她的母亲抱着她,跟皇后姨姨说话。我伏在姨姨身上撒娇,那位以后的护国将军夫人再看到我之后眼神变得很冷,像要吃了我一样,瞳眼深邃的像要把人吸进去。我猝然回头,埋在姨姨肩上。
姨姨看着那位妇人,显出威严来:“月娘,你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听话,富贵才能长久。”
妇人低下头应了声是,“民妇明白。”可她话里含着的刺尖锐仍是不减。
愈年不久,谢爹和宁娘没回来,宫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提他们。玉枝也只是照顾我,跟我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保卫国家。玉枝也没有从前那么爱笑了。宫里变得阴郁不少。
我被封为昭意长公主那天,晴了不少。亲亲表弟能清晰的叫我“清菡”了,我现在住在棠梨宫,小妹妹和表弟住在一宫。我听玉枝说,小妹妹是郑人和将军的独女,叫郑仪萱,郑将军以身殉国了。她父亲被追封为英勇候,母亲赐二品夫人,她如今亦是县君。
我问玉枝,谢爹和宁娘呢?她眉上似笼了层淡烟,忧愁难言。我想问我的父母追封了吗?
可惜我到现在才知道死的功臣才能追封,罪人不行。
我趴在书案上呜呜的吹鼻子,江璟和伸手提前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一声:“谢清菡,给孤安静些,有时候你真该学学嘉平县主。”
好吧,我不会说郑仪萱她升职了,我到现在仍是个长公主。啊!我好委屈,“呜呜呜呜”。
江璟和走到我身后,从胳肢窝下穿过,把我抱起来。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将我放在午休的那张矮榻上,然后再把粘在我脸上的小作扯下来。我呲溜一声。面皮有些疼。而且,这么抱一点美感也没有。
他看了我的涂鸦,脸阴沉了片刻。“皎皎,别怕,有我。”
亲亲太子的大太监向他回禀嘉平县主在景仁宫主殿等着。他摸了摸我头上翘起的小啾啾,说了句“等我回来。”
我,我要你有何用?死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