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羽池渊内渊—俳家—铃音阁
“娘!”匕首淬着门上,没在黑夜中,浸着这世界对女孩的恶意,她的娘亲,就这样浑身冰冷的躺在血泊中
心口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而那个凶手就在不远处,
一点点逼近,空间之中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颤抖着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努力地想在一片空白的脑中找出些以前所学。
“怎么,小姐还想反抗一下吗?”不知对方底细,自己唯一的优势也是对方不知自己底细,但明显对面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无力感油然而生,若是此次度过,断不会让这种感觉再出现了。
轻动手腕,寒芒毕露,一下跃起,仗着自己身形瘦小,快速逼近她身,白剑刺来,直冲要害,脚下轻动,长剑刺穿左肩。
“啧。”
借其将手中匕首送出,寒光凛冽,鲜血刹撒,宛如盛开的鲜花。
鲜血落满身,将长剑拔出,看着眼前两具尸体,心里凉得发颤,慢慢的缩在早已冰冷的娘亲身旁,闭上了眼,整个世界暗了下去。
残日孤寂,俳优莫名心头一阵慌乱,快步走向大堂路过假山,一阵血腥味直冲天灵盖,一定不要是……
长廊上,鲜血充满眼眶,忽的呆滞住,一步踩进血泊中,有些雪已经凝结了,轻轻移动母亲的尸体,冰凉,直冲脑门,似乎要将一切冰冻。
忽的,手上探到一抹温热,在母亲身前,白月寒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被鲜血侵染,左肩一处刺伤,脸色苍白,但是她还活着,自己的妹妹还活着。
将母亲的尸体搬到自己背上,把白月寒抱在怀中,一步一步向聆音轩走去。
“寒儿,坚持住啊,哥哥带你回家了。”
不觉间,天边泛着红,好似血光,却是天明了。
聆音轩,药材比较充足,俳优不敢去府中拿药,他对这整个俳府早已没了信任,之前母亲还在时,还可以依赖母亲,但现在只剩自己和妹妹,自己必须得照顾好妹妹,唯一的亲人。
在这座吃人的府邸里,不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妹妹。
在长达五天的昏迷之后,白月寒终于悠悠转醒,口干舌燥,左肩上的痛,钻心下意识,想叫母亲脑海中却是浮现了母亲躺在血泊中的身影。
是了,母亲不在了,想哭,却不知是因为身体多日未进水,泪水干涸,哭不出来了。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心弦一紧,将自己缩在了床铺深处,不顾身上冷汗直冒,有些模糊了视线。
“寒儿!别乱动!”俳优,一进门便看见白月寒蜷缩着将自己与门之间,尽可能多留空间,是为了有充足的空间反应吗?
一个箭步冲到床榻旁,轻轻地抱起她来。
“没事了,没事了。”
“哥……”紧紧的攥着俳优的衣袖。
“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深黑色的瞳眸中闪烁着光辉,似乎要将一切黑暗照亮。“寒儿,今后你记好,只要是俳府的人给你的东西,你都要再三检查,能拒绝就拒绝,我会把你所学所触所创都教给你,寒儿,我们不能在这般软弱下去了,我们,我们还要给母亲报仇呢!”
“哥,我想出府。”
“想去哪儿?”
“凝月内城,待孝期过,哥,我不想留在俳家了。”
“行,寒儿,你就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所束缚,这也是母亲所想,你的天地应该是这围墙外。”无边无际。
——一年后
“哥,注意安全。”
“你还用担心你哥吗?”摊上桃林深处的聆音轩,“母亲不要怪儿子守孝期未满就离开了。”拉了拉俳优的衣袖。
“哥,娘可是最支持你干这些事的。”揉了揉她的头。
“也是,反正现在是不用担心你了。”
“那是,你妹妹可厉害了。”
“好了,走了。”
“嗯。”这算是俳府唯一的好处吧,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自行离府。
——两年后
“小姐,不是走那边,这头。”一个身披白色斗篷的女子,正把另一个白衣女子拉回正路。
“莲,方正都能走到的。”打死不改。
“会迟到的,小姐。”
“哦,随你吧。”好久没见到哥哥了,不是特别想耽搁时间,莲觉得俳府那些人要是修个迷宫,小,绝对能在其中绕到老。
——两年三个月后
九歌域正式成立,音修挤入二修之间,三足鼎立,一时凝月外城都处可见拿琴的,笛子的,各种各样的乐器的人,哥哥还在域中找了四个长老,不过总觉得菊长老和兰长老很不安逸似的,欠揍,还是梅长老最好了,每次都有吃的,哥哥似乎还找了个匠师,听说很厉害,不过呢,就是个大叔,明景大叔,不过看在他会给自己铸造灵器的份儿上,就叫他明大叔。
云府大小姐来的时候,是俳府上下看起来没有太多暗算的几天,小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不过当云府大小姐误入聆音轩后,就热闹起来了。
“月寒啊,你之后肯定不会待在俳府吧?想去哪儿?”
“没想好,方正得离这儿远点儿。”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白夜阁吗?”
“可以。”摆弄着桌上古琴,单单几个音,不成调。
——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