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在干什么?”
莫小仪大怒,“你干嘛还去欺负她?嫌她不够可怜吗?”
柳毅的嘴角露出笑容,“说是帮她治病骂,我看是来捣乱的吧!”
周围的人更是指着陈灵,叫道:“他们在凡医医馆治疗了两个月,用光了全身的积蓄,好不容易求得凌丹师帮助,又没有药材,现在连炼丹师都没有办法,你还凑什么热闹?还嫌她心情不够乱吗?”
……
只是陈灵无动于衷,目光看着许堡的面孔,心中诊断道,“脸色潮红,吐气如火,皮肤殷红,的确是中了火毒。”
陈灵蹲了下来,左手抓起他的右手,右手两指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是切脉,感应体内脉络的跳动来诊断身体中的异常。
“脉搏时快时慢,快则如雷鸣打鼓一般,’咚咚’直跳,慢则如气息寂灭,了无生息,看来火毒已经融入到他身体五脏六腑之中,难怪他们治不了。”
陈灵将许堡的手臂放了下来,右手食指上的乾坤戒闪过一道银光,手中就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布条,
“用银针配合着真元,将他体内的火毒抽出来。”
他摊开布条,露出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周围人都在奇怪,不明白这个少年拿出银针干什么?医师不是用各种药草或是熬成药汤喝下,或是碾压成汁,敷在伤口上吗?
“住手,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大吼响起,许玲玲冲到陈灵面前,手掌皮肤泛着光泽,打向陈灵的肩膀。
“斗气一重孕气境?”
陈灵讶异了一下,侧身一躲,跟着左手拍出,掌到半途,轻微一震,一股气流猛然掀起,撞在许玲玲的身上,将她推得向后退去。
然后,陈灵右手从针囊上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了许堡的额头上。
这是印堂穴,是护住许堡的精神,他饱受火毒的折磨,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等下抽出火毒,火毒也会游走他的全身,痛疼更甚,若没有保护措施,许堡肯定会坚持不住,精神溃散而亡。
只不过这种治疗的方法,周围的人都不懂,全都惊呼起来。
“这就是你的治疗方法,实在是太可笑了。”柳毅大笑,“我虽然不看好医师的这个职业,但是医师也是有点真材实料的,你说自己是医师,还真是侮辱了这个职业啊!”
他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
“你……”莫小仪一脸难看,他敢在炼丹师公会杀人,炼丹师公会绝不会放过他的。
“爷爷,他杀人了啊?”二楼栏杆初,吴培妮惊叫道。
“没有,那个病人还有呼吸。”吴越淡定说道,对陈灵愈是好奇了。
许玲玲面如死色,眼睛失去了神彩,傻傻地看着许堡额头上的银针,那将近三分之二的银针刺进了她哥哥的额头中,这可是相当于六厘米长的针啊,是人都会死的吧!
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脑袋一片空白。
自从他们的父亲过世之后,都是她的哥哥照顾她,抚养着她,她哥哥更是为了她,放弃学业,提早步入社会,兼职教员,当佣兵,为得就是她能够上好学,学好本领。可是现在她哥哥死了,她失去了支柱,脑中一片茫然。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哥哥?”
她低声喃喃,随即大吼起来,猛然冲向陈灵,双手连打,或拍,或劈,或锤,掌中泛起的光芒好似要冲了出来。
陈灵左手将她的招式全都打开,右手再次抽出一根银针,刺在了许堡胸口檀中穴上。
“啊!我哥哥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你要杀死我哥哥?”
许玲玲更加疯狂了,双手快速打出。
“没完没了。”
陈灵左手一拍,一道气浪将她撞退,然后食指一点,一道光芒射中许玲玲胸口上的穴道,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这……”
许玲玲大惊失色,不仅身体动不了,就连话也说不了,这难道是中了什么邪术?
“不用担心,这是我封住了你身上的两个穴道,体内气血不通畅,身体自然就僵硬了,等一会儿,就好了。”
陈灵说了声,开始专心治疗,抽出一根根银针,刺在了许堡的神庭,耳穴,巨阙,关元等穴位上。
周围的人都在沉默地看着。
“真是想不通啊!人都死了,你怎么还要刺下银针?”
柳毅疑惑地问道,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住手,人都被你治死了,你竟然还不停手,还在鞭尸,也不知道许堡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他?”莫小仪叫道。
陈灵看着她一眼,说道:“你的实力太低了,根本就感应不到情况,虽然他已经没有呼吸,但是你没有发现,他的体温还保持着正常。”
银针刺在许堡额头的印堂穴以及胸口檀中穴,这是人身精神之所与气海之居,许堡的气息已经转为内呼吸,因此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
“笑话,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你还想颠倒黑白,若真是治病,我柳顺的名字倒过来念。”柳顺冷笑一声。
“无知。”陈灵撇了他一眼,持着银针,刺在许堡大腿伏兔穴上。
在开始学习医术的时候,陈灵第一件事情就是熟记人体经脉图。
因此,现在虽然隔着衣服,但陈灵还是精准地刺中许堡身上的每一处穴道,然后,拇指与食指捻着银针,慢慢地将真元度入进去,温养着这一片区域的经脉。
虽然周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难听的声音不断袭来,但对于陈灵来说,倒是无所谓,身为炼气士的他,这些声音根本就无法影响到他的心境。
事实胜于雄辩,等他治好许堡的病,狠狠打一下这些人的嘴脸,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实力。
“我无知,我看你是神经吧!你这是治病?那我还是超品丹师了。”柳顺怒哼一声。
“讲好了没有,讲好了,就让开。”陈灵刺入最后一根银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