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不停的游动着,太阳光照射下来,河水就像盛满了珠宝一般闪闪发亮。
少女的长睫微微抖动,撩起裤脚,露出藕节般圆润洁白的脚踝,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一把抓起她的脚,看向了脚底板。
不,辽夏不承认她是在抠脚!
刚刚她看见水里有冒出来的血丝,正觉得奇怪,举起脚一看,居然是她的小脚趾被河底的碎石给刮伤了,玩可能得太尽兴,竟没有注意到疼痛。
因为体质的特殊,如若用灵力来恢复小伤口对她来说几乎是没有效果的,这不,现在正举着脚丫子撒药,给脚上药怎么能算是抠脚呢!
辽夏给她的小脚趾指上完药,就看到河里还是有血迹顺着水漂流下来。
果然,她的小伤口怎么能够散发这么大的血腥味,虽然她体质特殊,但这么一个小伤口就流那么多血,也不太科学。
想到这辽夏顿了顿,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科学啊...
随即她穿上鞋袜,朝着河水上游走去。
顺着河流走,血腥味越来越重,辽夏身穿红衣踩着木屐,一头披散的长发令她更显得面容妖异,像一只罂粟精怪,随时都可以将人引入无尽的深渊,无法脱身。
她拨开草丛,看见了她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幕。
躺在那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锦袍的少年,身上布满了血迹。
双眸紧闭,可那眉眼就算少了眸子的点缀,它的轮廓也是极为完美的,高挺而精致到恰到好处的鼻梁。
唇却不是代表着薄情的薄唇,而是在拥有它自己弧度的同时嘴角微微往上翘,纵然现在身受重伤,依然在苍白中泛出一丝粉色,饱满的下唇让看见的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那些血迹在他的脸上点缀着,那妖冶的红与白皙的肤色相撞,整个人像一株正靡糜绽放的曼珠沙华,如墨色流绸般的长发胡乱披散在地上,蓝衣也在血迹的晕染下,变成了深紫色,令他仿佛被披上了一层名为神秘的薄纱。
辽夏蹲下身来,细细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少年似乎在头上与腰间的伤更为严重些,她在周围设了一个结界以保周围的动物不会过来打扰。
她碰了碰少年的脸,随即抚向额头,果然是在发烧。随即辽夏划开了少年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一道很深的抓伤,看着抓痕,有可能是什么大型的猫科动物造成的。
观察完伤口辽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别处:虽然看起来少年比较瘦,但该有的身材还是有的,腹肌,鲨鱼线,恰到好处而有不显得瘦弱的腰围,一直延绵往下的人鱼线...
看到这辽夏赶紧转移了目光,在内心中谴责了自己这种猥琐的行为,“目不斜视...目不斜视...救人要紧...修生养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了好多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后,辽夏擦了擦鼻子,满意的没有在手上发现鼻血的痕迹后,给少年渡了些灵力,确保他可以撑过来,便在他的伤口上撒上药,随后她发现,救人,还是得专业的来。
辽夏将一棵树分解组合成一张树床,垫在少年身下。
其实这样做的主要原因不是为了这少年可以躺的更舒服,而是因为她身体素质太差而无法抱起少年移动他。就算她抱得起他,辽夏认真表明,那她也懒得。
辽夏挥了挥手,树床就托着昏迷着的少年飞起来,她则领着躺在树床上的少年一起飞向旁边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