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蚍蜉,因为早在半月前,蚍蜉就突然退出不再调查此事了。”
“那会不会是祥麒宫?如果是祥麒宫的话,我们查不出也是情有可原的。”楚修洁想到梓萱与祥麒宫的关系,于是大胆揣测着。
“楚三公子,恕属下直言,应该不是祥麒宫,因为我们发现祥麒宫的人仅仅在暗中看着,却从来没有动手过。”熙影对暗影门一向自信,就算是祥麒宫,只要在凤京,那他们的行踪就定然是被握在暗影门手中。
“既然半月有余,那为何不早回报?”上官微微有些动怒。
“是属下失职,本以为没有什么大碍,想再细细看看之后再回报。请王爷降罪。”明白此次是自己失责,熙影急忙领罪。
“熙影也是为了更仔细才没有回报,并不是刻意隐瞒,再说,现在确定另有一批人在暗中做手脚,重要的是要调查清楚。”眼见上官就要动怒惩罚,楚修洁急忙帮熙影说情。
上官望着熙影,半响不语,随后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屋内一片静谧,压抑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熙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终于,当上官缓缓抬起头时,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唇边挂回了让人玩味的笑意。
“宫梓萱那边怎么样了?”上官沉淀了自己的不安心绪后淡淡问道。
“谢王爷饶恕。”明白上官不再追究此事,熙影暗自松了口气后又说道:“宫姑娘现在住在瑾麟国的闲逸王府。那哑伯的身份确实不简单,他就是闲逸王爷。”
“看来她的靠山是越来越大了。呵呵!找人盯着宫梓萱那边,看看她有什么动静,同时凤京内那些祥麒宫的人如果不出手就别去招惹,派人看着就行。至于那些不知来路的人,看来是冲着白钰彤来的,那就先顺着他们的意,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顺便撒下些鱼饵,引蛇出洞。下去吧!”上官低声喃喃自语后,便对熙影下着命令,随后朝他挥挥手。
“是!”
熙影就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楚修洁看了上官半响后才有些纳闷地问道:“你说,梓萱一直想要亲自为千雪报仇,怎么突然却撒手不管了?”
“她不是撒手不管了,而是在借刀杀人。”上官轻喝了口茶,眼底蓄着精光淡笑道。
“借刀杀人?”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也查到另有一些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只是为何,她却不知,但她知道,我定然会去查个清楚,既然那些人的目标是白钰彤,那事情绝对不简单,她就让我们去斗,而她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如果没错的话,恐怕书瑶今日会在这里也是她的一个布局吧!”
楚修洁心底暗惊,一面是为了宫梓萱,一面是为了上官,倒抽一口气后,他木讷地问道:“为何你会觉得事情不简单?”
“如果白钰彤真的是清白的女子,如何会惹上这些风波,既然惹上了,定然就说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那些人偏偏挑上这个时候帮着我们查白钰彤的事,那更加证明事情内有乾坤,不像表现想的那么简单。这点我想宫梓萱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慎密的布局,让我给她当鱼饵,诱出最后的那条鱼。”上官不急不缓地说道,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满眼地笑意掩不住对梓萱的兴趣。
“那你打算怎么办?”听闻此话,楚修洁明白上官定然不会如此乖乖地配合,他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怎么都是如此狡猾之辈,忍不住稍稍向后挪了挪身子。
“既然她想玩,那就陪陪她吧,一切都按她想的就好。”上官风轻云淡地说着。
“然后呢?”楚修洁不相信上官会只有这句话。
“然后,我要亲自去看看我的宫侧妃!呵呵”上官邪佞的笑意让楚修洁轻轻打了个颤,之后便赶紧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了。
我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初春时节,虽然天气不是很暖和,但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于是,心底想想不知是谁又在念叨我了。很肯能是沉霜,因为她面对我时总是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妈一般,想到沉霜,我心底稍稍有些沉重。
坐在屋中,我透过窗户望着天空,不知觉间竟让自己心底的无奈和悲伤流出了眼底,太专注的沉迷其间,竟然连来人的脚步都无所知觉,直到一双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才惊觉不对,待回神退开时,却只见来人眼底一闪而逝一丝我来不及抓住的光芒,之后便流露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我心底打了个突,向后退了半步。
“来看看你!你看上去挺惬意。”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背在背后,朝我笑眯了眼。
“白皓轩,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我更加警惕地退了半步,心中怎么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与狐狸在打交道,想来定是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他依然笑望着我。
“现在看到了,如果没事,就可以请了!”我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小萱儿,你让我伤心了!”他突如其来地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双手扶心的模样,让我顿时哭笑不得地愣住,没想到他居然对我耍幽默。
“不要叫我小萱儿!恶心死了!”我那短路的脑子过了半响才突然运动起来,整张脸变得热烘烘的。
“多好听啊!一个只属于我的称呼,你说是吗?”他望着我一脸羞愤嫌恶的模样非但没有尴尬,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你,你,你!”我无语问青天,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这样的白皓轩突然让我感到陌生,仿佛是在计算些什么似的。
“以前我们不常见面,称呼不便如此亲密,再加上你是有夫之妇,可现在不同了,你已经自由,而且我们还如此亲近,比邻而居,我当然可以这样叫啊!这才显得我们关系非比寻常,不是吗?”他依然一脸鲜廉寡耻地笑望着我。
听到这话,我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咬着牙硬是忍住,没让三字经脱口而出,谁知此人不懂见好就收,硬是在我强忍的当口火上浇油道:“再说我还听说王爷府上最近有不少青年俊杰常来拜访,我可不能落在人后啊!”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就让我怒极攻心,想起最近被人频频骚扰的生活,让我突然有种无力感,那些曾经想象的闲云野鹤的生活离我越来越遥远,那些曾经避之唯恐不及的事却离我越来越近,仿佛这些都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般。
“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干爹收了个女儿!”看着白皓轩,我终于体会到旧社会时期杨白劳对黄世仁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要拆他的骨头,喝他的血,扒他的面皮,吃他肉的愤怒。
“他离开了。”他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嘴脸,却答非所问地扔下一句让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