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滔滔不绝地发表完感慨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么先进的想法古人似乎不能理解。于是我尴尬地朝沉霜笑笑道:“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第一次听有人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话让我震惊,却又有点似懂非懂,不知为何,听了你的话却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信心,你真的是个奇特的女子。你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般,总是做着奇特的事,说着奇特的话,有着让人猜不着的心思。”
“谁说让人猜不透啦!旭尧就能将我看透透的!”一想到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某人的能力。
“呵呵,萱萱,你真的认为旭尧能看透你吗?其实他也不过是熟知你有那些出其不意的举动,然后大胆地猜测罢了。”
“真的吗?”听到这样的话,我感觉有点得意,又有点失意,得意的是自己原来在旭尧那不是个透明人,失意的是真的没有人能彻底地了解这个不属于古代的我。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正在为你的宏图伟业在苦恼吗?兴许我能帮你!”
“怎么帮?”一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激动起来。
“我娘以前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一点。”
“一般这个都是机密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的?”对于沉霜,我有着太多的好奇,今天终于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以前的事,于是,忍不住想要多探听点消息。
“这个你就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把方法告诉你,你仔细听好了。”又没挖到秘密,看着她那么明显的换话题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认真听她说教。
沉霜的方法让我越听越佩服,她的才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同时又让我更加好奇她以前的身份。与她一起理了一份草稿,之后经过我们与旭尧、干爹还有王妈妈一起来开会研讨和修改后,终于铁板钉钉下达执行令,由最了解情报组织运作的沉霜作为蚍蜉的执行总监率领一干姐妹努力奋斗。
“蚍蜉”是我专门为我的理想起的名字,当干爹他们听到我决定用这个名字作为组织名字时皆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只有沉霜一人静静地朝我微笑,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明白这个名字的意义了。
自从蚍蜉开张以来,业绩一直扶摇直上,虽然成员都是些没武功的花娘,探听的消息大多也只是限制在凤京之内,但消息之准还是会让人趋之若鹜,因此,蚍蜉的名号在短短半月之内传遍凤京。只是没人知道蚍蜉的总部在落霞阁,也没人知道蚍蜉的情报人员就是花娘。只知道如果有需求就到天羽布庄找个叫哑伯的人,预付一半定金,消息到手后再付另外一半定金,如果消息不准可全额退款,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
对于那位天羽布庄的哑伯,众人亦有诸多猜测,因为每次去都只由一名小厮通过纸条传话,客人只需要将所托之事写在纸条上,由小厮拿去给哑伯估价后,再预付一半的定金即可。所以,至今还没有人进过哑伯的容貌。
有人说哑伯就是这幕后的老板,有人说根本就没有哑伯这人,有人说哑伯是神,有人说哑伯是妖,人云亦云。各种揣测和流言铺天盖地,挑动者欢心鼓舞,当事者唉声叹气。
“唉!萱儿丫头,上次是为了收购妓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干爹我可受不了你的折腾啊!”
自干爹带着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冲到我面前开始就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我的种种不是,越说越激动,整张脸都变了个通红。而随着干爹一起到来的旭尧,就仿佛是来看戏的一般,一脸风平浪静地品着茶。看着对面那一老一少强烈的鲜明对比,我突然觉得其实旭尧也是挺恶质的。
“干爹,我不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两句吗,谁让凤京的人都这么闲着无事干到处下瞎掰的?”我安慰似的给干爹倒了杯茶让他老人家顺顺气。
“你那叫随便说两句吗?”他老人家接过茶杯一口喝干净后又开始对我跳脚。
“我这不是为蚍蜉着想吗?如果不让他们觉得你这么神秘,有怎么会有人为了想试试就上门?那我们的蚍蜉有怎么打响知名度?恩,意思是让别人都知道。而且他们都不认识你,说说也没什么嘛!再说了,外面不是把你传成了神仙吗,多好啊!”
“你怎么不说他们把我传成了妖怪?”
干爹的控诉让我不禁吐了吐舌头:“意外,意外,干爹!”
“又是意外?”终于,看戏的开口了,但一开口就拆我的台:“意外地到茶楼中找说书先生聊天?意外地告诉他有个叫蚍蜉的情报组织?意外地告诉他这个组织的头目是个叫哑伯的无所不知的神人?意外地告诉他到天羽布庄能见到哑伯?最后,这个说书先生在说书时将哑伯形容成了个妖怪。我想只有最后一条才是意外吧。”
我狠狠地瞪了某位专扯后腿的人,然后扑到干爹的怀里又是道歉又是撒娇,这一招我还是头次使用,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到,似乎很管用,所以说想借用一下,结果把干爹他老人家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以为我病了,说什么也要找个大夫来看看,数落我的事自然也被抛到脑后。一场乌龙的大夫诊断之事后,看着旭尧那张哈哈大笑的脸,我决定这辈子都再也不做撒娇这种蠢事了。
“消息到啦!今晚上行动。”对于这场乌龙事件的推动者我依然还耿耿于怀,若不是有求于人我肯定不会开口跟他说话。
“其实,你撒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旭尧端着茶杯仍在闷闷地笑着。
“不要你去了,我自己去!”我气闷地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
“不行!你不准一个人去!”
“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白皓轩啊!”
“那里这么危险,他要应付外面的那堆人就已经够了,怎么还能顾得上你?”
“那你就不准笑我!否则一定把你丢下!”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副憋笑憋到快要闷气的模样,于是咬牙切齿地威胁他。其实我也知道我的威胁在他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只不过说出来能心里爽一点。他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就眼角带笑地走了。
从王府别庄出来后我已经“从良”很久了,梁上君子的事今夜也是出来后第一次干,这种久违的刺激感还真让我有点心惊胆颤。我不得不承认,心老了有点害怕刺激。
“你在害怕?”和旭尧蹲在离将军府只有一街之隔的居民房顶纳凉,这时节虽不是冬天,但早晚温差还是挺大的,冷风飕飕地往脖子中灌着,真的是名不符其实的“纳凉”。
“没有!”就算怕也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你在发抖。”
“被风吹的。”
“你手里都是汗。”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道。
“我激动。”急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却死死地拽住看也没看我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