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站在一旁的小湖附近,从湖对岸,传来了一声怒吼,那人踏水而行,一眨眼的功夫来到了黑衣女子的跟前,满脸杀意的瞅着凌锋!
凌锋一见,不由自主的微微后退,此人实力好强,目前自己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
“这下知道怂了?我告诉你,就你那化灵境三星的实力,在铁虎面前都不够看的!”黑衣女子轻轻的走到铁虎面前,洋洋得意的说道
“小姐!此人要怎么处理!”铁虎半跪于地,轻声的说道,丝毫没有理会眼前的凌锋!
“我让你插嘴了吗?”黑衣女子瞪了铁虎一眼,铁虎赶紧低下头,默默无语!
凌锋微微一笑,淡然的向前走了几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悠然的盯着黑衣女子,但是内心却盘点着,已经使出了剑火焚莲,如今灵力早已不够用了,该怎么办!
而一旁的小雪更是对凌锋钦佩有佳,面对如此峻迫之境,竟然还如此悠然淡定,的确让人有所佩服!
而半跪的铁虎微微抬起头,看了凌锋一眼,好歹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从凌锋额头上的汗水就能一眼就能看出凌锋是硬撑着,只是碍于眼前的小姐,便只能如此!
“哎呦!不愧是剑宗的,挺有骨气的!”黑衣女子瞅了凌锋一眼,语气稍微有那么一点赞赏之意!
耗磨了不少时辰,烈日当头,黑衣女子看了看脚底下的影子,眼神有些慌张,而半跪于地的铁虎也察觉到了,似乎有些无力!
而这一切,也都被凌锋尽收眼底,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为何两人如此慌张!
“糟糕!只顾着玩了,误了时辰,马上就要来了,怎么办!”黑衣女子焦急的咬着牙,而此时父亲又不在,若是真来了,那谁又能抵挡呢?
“小姐,要不我先抱你去,若是我催动灵力,或许还有机会!”铁虎脑壳都快想炸了,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虽说自己身份卑微,根本不配触摸小姐!
“混账!”黑衣女子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而看着凌锋,淡淡的说道:“赶紧跑,要不然来不及了!”
凌锋听的一头雾水,这究竟怎么了,一会追着自己,一会儿又让自己跑?但是看那黑衣女子面色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打算,凌锋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嘱咐了小雪一句,小雪便无奈的离去,而这地方只有凌锋等三人!
“你为何不走?莫非认为我在欺骗你?”黑衣女子看着小雪离去,而凌锋却纹丝不动,劝说道
“虽说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我欠你父亲一个人情,今日我便还了他!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凌锋怂了怂肩膀,无奈的说道,话虽如此,但能让铁虎如此修为的人这般焦虑,必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这是聚灵散,赶快服用了它!”黑衣女子随手一挥,从她指尖滑出一包东西飞向凌锋!
凌锋一把接住,想也没想的拆开就服了下去,继而盘曲而坐!
这聚灵散刚入口,凌锋就察觉到自己铁体内的灵璇竟回旋起来,灵力迅速的暴涨,将原本即将用尽的灵力没三分钟便补满了,只是这灵力似乎有些过多,在这聚灵散的催动下,凌锋能感觉出来,自己灵璇竟隐隐满溢!
“终于要突破了!”凌锋内心激动的说道,灵力最终溢出灵璇,而灵璇为了吸收灵力,竟在多余灵力的冲击下,变大了几分,而原本溢出的灵力,也被这大了几分的灵璇全本吸收!
“呼~终于化灵境四星了!”凌锋睁开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欣喜的说道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凌锋震惊,铁虎浑身抽搐着,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而黑衣女子面色冷漠无情,一只脚踩在铁虎的身上,死死的盯着凌锋!
“怎么回事?”凌锋一身冷汗,眼前的黑衣女子眼神死死的,宛如死鱼一般,浑身上下隐约冒着黑色气息,给人一种万物枯竭的感觉,而就在自己突破的期间,这铁虎就被打到在地,而自己这般实力该如何对抗?
黑衣女子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凌锋有兴趣,她半蹲一手抓住铁虎的头,顷刻间,铁虎化为一具干尸,而铁虎还未感觉到什么,眼神就失去了生机,黑衣女子一手微微一揪,那铁虎的头颅轻而易举的被提了起来!
“吸~”凌锋倒吸了一口凉气,单单被碰了一下,铁虎就此毙命,这黑衣女子到底是何来历,竟如此强大!
黑衣女子一用力,那铁虎的头颅被捏个粉碎,没有意象的脑浆四溅,只是化为粉末,黑衣女子看着凌锋,一步一步朝着凌锋走来!
凌锋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能清楚的听到黑衣女子鞋子碰撞地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只是如此清脆的声音,凌锋却感觉如此的刺耳,仿佛死神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凌锋想要逃跑,可是腿脚不听使唤,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绝望!
黑衣女子走到凌锋跟前,一手揽着凌锋的脖子,身体紧贴着凌锋的胸膛,伸出舌头舔了舔凌锋的侧脸,而此时的凌锋一动不动,如同人偶一般,任人摆布!
突然,凌锋感觉到自己的璇戒中有什么异样的灵力,受到这异样的灵力的刺激,凌锋恢复了理智,反手一挥,那把生锈的铁剑出现在凌锋的手中,只是这黑衣女子看似轻轻的依附在凌锋身上,可是凌锋怎么也动不了,虽然意识清醒,但是完全动不了!
黑衣女子斜视了一番,突然看到那把生锈的铁剑,眼眸中泛起了点点泪光,猛的后撤,眼神异样的看着凌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凌锋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谨慎的看着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捂着心,泪水如同雨滴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这异样的举动让凌锋异常惊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正当凌锋惊奇之时,那把生锈的铁剑竟泛起淡淡的绿色光芒,强行拖拽着凌锋,朝着那黑衣女子刺去!
凌锋想要挣脱,但是自己被死死的吸住,根本挣脱不了,而那黑衣女子只是站在原地,双手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表达什么?对于凌锋的攻击完全没管!
那一瞬间,铁剑没入黑衣女子的胸口,黑衣女子“哇”一声,口吐鲜血,眼神惊讶,直到倒下,那黑衣女子满脸的不相信!
那铁剑从黑衣女子的身体抽出,而凌锋似乎眼神有些不对,眼角渗出几滴泪水,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两人倒在地上,而仔细望去,黑衣女子胸口的剑伤竟缓缓愈合,不一会儿连疤都未曾留下,只是胸口的衣服有一道明显的剑痕,黑衣女子秉着眉头,腮帮子鼓鼓的,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下,似乎在抵御着什么痛苦!突然,黑衣女子原本痛苦的表情变得柔和,眼睛也缓缓的睁开,便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凌锋,顿时感觉莫名其妙!
只是刚刚醒来,身体异常虚弱,连推开凌锋身体的力量都没有,只能静静地看着,张望了四周,发现一具没有头颅的干尸,黑衣女子深深的吐了口气,丝毫没有常人的惊恐,只是自责的摇了摇头,不用猜想便能知道这是铁虎的尸体!
“怎么回事?铁虎实力如此强横,都抵不住,而此人区区化灵境四星,怎会存活下来?”黑衣女子异常的惊讶,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又侧头看了看房屋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过了一个时辰!”黑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常自己一旦不受控制,必定在午时出现,申时结束,而如今只持续了一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此人能够镇压我体内的灵力?
黑衣女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点,便将凌锋轻轻的推动了一下,身体刚抽出来,就听见‘咚’一声!
“哎呦!”黑衣女子眼睛下意识的闭了闭,凌锋的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黑衣女子尴尬的怂了怂肩膀,偷偷的看了看周围,仿佛怕人看见这一幕!
她站起身子,踮起脚跟悄悄的向后花园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昏迷的凌锋,叹了口气便走到凌锋的跟前!将凌锋搀扶起来,慢慢的朝着后花园走去!
刚到后花园,就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在舞着剑,顿时有些尴尬
而白衣女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谁在看她,当即停止舞剑扭头望去,发现了这一尴尬的一幕!
“嗯?怎么回事,铁兰,你这时候不应该在哪儿嘛!怎么会在这儿?”白衣女子仔细的看了看黑衣女子的面容,当即松了一口气,疑惑的问道
“呃~我误了时辰,不过此人居然在我失控期间存活下来,而且使我失控的时间大大缩短!”铁兰激动的说道,看样子这莫名其妙的失控让她异常痛苦!
“果真这样,那岂不是个机会?若是能够彻底治好你,那爹爹也会很高兴!没想到此人实力如此弱,居然可以抑制你体内的莫名灵力!真是想不到啊!”白衣女子眼神有些激动,但激动中还掺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我好恨啊!为什么上天会如此对我,纵使我实力强横,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保护不了她,最终让她步入黄泉的依然是我,为什么?为什么?玉族!哈哈,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锋脑海里传来一股苍老的声音,不停的在凌锋脑海盘旋,那股悔恨之意让凌锋不禁勾起了玉儿之死,悲痛悔恨之意油然而生,杀……杀……杀!
而早已躺在床上的凌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股杀意喷涌而出,顿时让围在凌锋周围的两人冷汗直冒!
“这……这发生了什么?这人杀意为何如此之重!”一旁的铁兰似乎有些抵挡不住,脸色煞白,视力也隐隐模糊!
这白衣女子眼见铁兰有些牵强。连忙用灵力制造了一个屏障,铁兰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而凌锋体内散发的杀意犹如气浪一般扩散开来,将偌大的铁府围了起来,而身处铁府的普通奴婢丫鬟,齐齐晕了过去,实力不济的也只能勉强抵挡!
而铁府位于海心城中心位置,周围都是集市,而集市上的人都被这庞大的杀意所震惊!众说纷纭。一时间铁府仿佛披上了一层细纱,让人琢磨不透!
而外出的府主铁心还未到海心城,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意,当即有些慌乱,快马加鞭的朝着海心城奔去,而身后跟着一位紫袍老者,老者盯着海心城,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胆怯,但是碍于铁心,他也紧跟其后,而他紫袍的袖口有两道火焰波纹!
“姐姐,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你也快顶不住了!”铁兰似乎看出了白衣女子额头的汗水,当即问道
“你去安抚一下他,他的杀意源于他的悔恨,握住他的手!”白衣女子她能感受得出,杀意中掺杂着一股悔恨之意,
铁兰当即握住凌锋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凌锋的脑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凌锋突然猛的抓住铁兰的手,眼角渗出几滴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悔恨之意顿时让铁兰流下了眼泪,“唉?我怎么会流泪呢?”
凌锋话还未说完便彻底晕死过去!而散发出来的杀意瞬间消散,而一旁的白衣女子顿时轻松了不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坐在凌锋旁边的铁兰目光却呆滞,泪水依然流个不停,看着凌锋,右手竟摸着凌锋脸庞,似乎看到凌锋这样很是痛苦!
“何人居然会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意?莫非铁心那老家伙请了一个强大的后援?这般看来,不请出那位大人,此次城主之位可能与我无缘!”而高堂之上,一名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但一提到那位大人,他眼神却有些沧桑,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很是忌惮那人!只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