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见沈知夏不愿跟自己回家去也只好罢了这想法,知道沈知夏定是不想麻烦自己,不过听说这穆经年是对她如兄长般的,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便暗暗压了压心头不好的感觉。
“知夏,你的东西收一收,等会儿送回去。”穆经年说完便离了二人视线。
这几日沈知夏都在陪床,再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也只有几套衣服而已。
“既然你不跟我回去,那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通知我,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苏亦有些责难道。
沈知夏看着好友的样子,心中好歹暖了一些,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
“我会的。”沈知夏应了一声。
原本苏亦在国外毕业旅游呢,这一刚收到消息她便买了机票飞回国,可不想又遇上大暴雨,飞机取消了航班,到今天早上才回到南江市来。
沈知夏刚收好东西,穆经年便回来了,“我给伯母换了加护病房,熬了这么多天,你该休息休息了。”穆经年看着面色憔悴的沈知夏道。
沈知夏不放心夏悦容,刚想拒绝便被苏亦打断,“他说的没错,伯母这里我看着,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等明天再过来。”
见这般,沈知夏只好点点头,穆经年接过她手里的包,二人转身刚要走,苏亦又道,“等等,你过来一下。”然后指了指穆经年。
很少有人对穆经年这般无理,他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
苏亦突然恶狠狠的对他道,“我告诉你啊,你可不准对知夏有非分之想,要是你敢对她做什么,我非得揍死你。”
穆经年听完,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我很期待你来揍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苏亦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那不安的感觉又阵阵袭来。
二人出了医院,面前便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沈知夏道,“呃,我的车也在医院的,要不然我跟着你们吧,不然等我来医院又要麻烦你送。”
穆经年伸手拉开车门,“钥匙给我,我会让人开回去,你这样,我不放心。”
说罢,便让沈知夏上车。
开车的也是一年轻男子,他向后一瞟便看到穆经年给沈知夏开车门,不禁吃了一惊。
他的这位老板,短短六年就在国外金融圈做的鼎鼎有名,任谁都是不敢有非分之想,只因他行事凌厉,手段残忍。近一年他将资金转入国内,已经暗中吞并了许多家中小规模的公司。
沈知夏上了车,靠在座椅上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连多余的伤心时间都没有,只能顶着疲惫的身躯去面对这些事情。
很快沈知夏便睡着了,穆经年看着面色微白的女孩,眉头皱了皱又舒开。
穆经年节骨分明的手指撵着腕上的珠子,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突然想起那场车祸,他眸光变得十分凌厉。
车子开进了一座庄园里,在一栋已有些岁月痕迹的宅子面前停了下来,穆经年见沈知夏未醒,便抱起她进了门径直上了二楼,家里极其安静,穆经年听到怀中这女孩的熟睡声,额角跳了跳,便把她放在床上关了门下楼去了。
这里是穆家的老宅,因着穆经年出国便多年没人居住,只剩了一位老管家在这守着,如今他回来了那便是要住在这的。
十年前车祸后,沈辞海也无暇分心来管理穆家的公司,便经过穆经年的同意将公司拆分,所得的钱全部归给了穆经年,所以穆经年后来才会有资本建起多家公司。
到了晚间,沈知夏才睡醒,她做了许多梦,从十年前便梦到了今天。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沈知夏难受极了,打算洗个澡,去找衣服时看见桌上的字条,笔锋镌逸的写了一句话,原来穆经年让人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了。
沈知夏拿起一旁折的整齐的睡袍便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沈知夏便下了楼,看见穆经年在沙发上闭目。
沈知夏自然认得这里是穆家老宅,因为儿时经常来玩。
“知夏,饿了没有?”穆经年听见身后有声音便转过头发现是沈知夏,便问道。
沈知夏点了点头。不说还好,一说肚子便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
“晚饭准备好了,过去吃吧。”穆经年起身道。
到饭厅入了座,沈知夏等穆经年先动了筷子才开始吃,而穆经年自然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便道,“不需要这样拘礼,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沈知夏点点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这段时间食不饱睡不足,好不容易遇上合口的菜,便是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