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买下来。”
进了一家乐器铺子,月华一进来就一直看着一个琴,眼光就挪不开了,江绵见状打算给月华买下来。
“不……不用,小姐。”
月华连忙拒绝。
江绵走向前来,伸手抚琴,手指轻弹两个音。
朱唇轻启:“二十三弦急,落花人独立,唯有此曲能解心中意。”
月华看着江绵对着筝出神。
“好!好一个唯有此曲能解心中意。”
江绵回过神来,看见梁祁从门外走进来。
“参加四皇子。”
“云卿,可是喜欢这个琴?”
梁祁声音温柔如玉,如沐浴春风,江绵瞬间心里的急躁都被这声音给吹散了。
“我只是想买一只琴回去给我的婢女,日后她可为我弹琴。”
“嗯?”梁祁不解的问道:“听说云卿从小不爱刻板诗书,却把其他的的什么都修了个面面俱到……”
江绵心下一紧,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我家小姐比起自我抚琴,更喜欢奴婢抚琴,小姐作词。”
梁祁抬手摸摸江绵的头,看着江绵说道:“原来这样啊,那改日约出来为我抚琴奏曲可好?”
江绵看着梁祁温柔的眼神,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好。”
“你们干嘛?”
梁逸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下就站在了江绵和梁祁中间。
“四皇子说,下一回有机会聚一下,到时间我为他抚琴奏曲。”
“哦?”
梁逸双手环胸看向梁祁,却对着江绵说话。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听到丫头你的琴声。”
“可以啊,到时候你来就是了。”
江绵无所谓的说道,顺手招来老板。
“老板,把这个包起来送到秦相府上,说是三小姐的。”
“请问,您们谁付钱啊?”老板看向江绵后面的两人。
“我自己,给。”
“好嘞。”
江绵转身,看见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无奈的说道:“怎么,你俩喜欢对方啊,还离这么近。”
此话一出,两人各往后一步,梁逸嫌弃的眼神像看见垃圾一样,而梁祁只是转眼看向江绵。
江绵转身想走,突然发现门口堆满了女人。
“妖王爷,妖王爷看看我!”
“他看我了!”
“那个女的是谁?妖王爷居然跟他说话了。”
看着门口那么多人,江绵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遇见梁逸就没什么好事。
“那我们先走了,你俩慢慢玩。”
拜拜了您嘞。
“唉,丫头等等我。”
梁逸看见江绵走了,马上抬脚追了出去,梁祁紧随其后。
一路上都是梁祁看着江绵,梁逸看着梁祁,一直维持到江绵抵达相府。
“好了,别送了,我进去了。”
“嗯,你先进去吧。”
梁祁点点头。
“唉,丫头……”
江绵转身就走也没有听到梁逸喊自己。
转身,梁祁看着梁逸身后一群“痴情”女子,拍了拍梁逸的肩,叹了口气就走了。
梁逸看着身后一大堆烂桃花,看来,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回到府上,梁逸招了招手,屋里暗角出来一个黑影停在了他面前。
“王爷。”
“处理一下那些烂桃花,我不需要了。”
“可王爷……这是迷惑敌人的……”
七月还想阻止,但是梁逸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劝了。
回到府上的江绵开始踌躇。
“月华,要不你教我弹琴吧。”
“可是四皇子不是说你会吗?”月华不解的看着江绵。
“这是……外面谣言,但是既然答应了别人,那么就教教我嘛。”江绵牵着月华的手撒娇。
“好……好吧。”
看见计划成功,江绵偷偷的笑了。
反正她这个人跟本尊一样,除了在校学习,其他的东西真的是一摸就上手,程度难一点的失败一两次也能找到窍门。学琴,难不倒她。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月华和晓晓伴着江绵的琴声入睡的。反正江绵是个夜猫子,也不端主人架子,他们倒是乐了个清闲。
“一双鸳鸯戏在雨中那水面,就像思念苦里透着甜,我不问弱水三千几人能为我怨,轮回百转,只为与你续前缘……”
梁逸坐在墙头听着江绵的歌,奇怪的是这歌貌似没有人唱过,难道是丫头自己谱的曲儿?那自己一定要要来,回去好好钻研钻研,能把平常的歌和戏曲结合起来真的算是很奇妙的一个点子了。
抬头,一饮而尽手中的仙灵醉,翻身下墙。
“丫头,你这很好听啊,自己写的吗?”
“不是。”
“嗯?”
“是两位非常有才情的师傅。”
原来不是丫头自己谱曲“”的啊,没意思。
梁逸没多问,寻了个石凳坐下,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美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绵从梁逸眼中读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本王能有幸再听一遍秦姑娘奏曲吗?”
江绵低头思索了一下,反正下人今晚都是伴着她的琴声入睡,再抚一首应该没事吧?
“行。听什么?”
说完江绵就后悔了,她才学会弹基本音,刚刚都是她摸索的弹出来的,如果他随便点一首这个世界的歌,自己根本就不会弹好吧。
真是嘴巴比脑子快,江绵真想给自己的嘴巴装个开关。
“就刚刚那一首就行了,好听。”
“可以。”
当心里祈求成真的时候,江绵分外感谢上天没有揭穿她。
于是江绵给梁逸弹一遍又一遍,直到江绵弹累了,梁逸把她抱住飞上屋顶看星星。
“丫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嗯?”
“我从小就喜欢一个女孩,胖乎乎的,扎着可爱的羊角辫……”
梁逸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当时我因为逃避人类追杀躲在了一个树林里,那是我母亲自小长大的地方。
因为熟悉地方,我躲过了追捕……但是在我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出现了……”
梁逸感觉到自己肩上仿佛有什么重物,侧头一看,原来是江绵太困了,靠在了梁逸肩上睡了。
梁逸怕江绵长时间在屋顶吹风感冒,于是抱起她就回了屋内。
“丫头,好眠。”
说完,梁逸就飞走了,走到时候还不忘把窗户带上。
回到府上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王爷。”
声音绵软,语气却各位坚定。
“在她府上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回王爷,属下打听到一些事情。”
斗篷掀开,烛光下映照的正是月华的脸。
“秦三小姐本身是个坚决不服输不服软的人,除了先生的课本,几乎都是样样精通,可是这几天属下发现秦三小姐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
“嗯?”
“属下还发现这个秦三小姐并没有精通琴棋书画,而且其人在有时候甚至就是个……软柿子。”
梁逸皱眉,如果她如同传闻中那样,为何在他面前是另外一个样,不,更是像另一个人。
“就这些了。”
“好,继续盯着这个三小姐,盯着秦府。”
“是。”
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声。
梁逸拿起桌子上的图画,说她不会书画?真的是小看她了。只不过很早之前自己也见过秦云卿,那时候的秦云卿对人客气疏离,有人欺负她了她也只是会把真相说出来,可惜不会变通,吃了哑巴亏。
和现在的比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到底因为什么,居然让她性情大变?
梁逸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戒指和秦云卿通意,多年后性情大变,入宫顶撞皇上的言论,仿佛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有趣了……
反正如果是秦真那个人专门放她的女儿来拉拢自己的话……
握住了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捏,咔嚓一声,再放回桌子上,抬脚出了门。
桌子上的茶杯随着开门的声音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