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楚锦瑟狗带了?!!”
“卧槽!!楚锦瑟狗带了!!!!我尼玛没看错吧?”
“呜呜呜呜,我终于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了!呜呜呜…”
“我也是啊啊啊啊,我终于可以讨媳妇了……”
长安街上一群男人哭着喊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男人集体发羊癫疯了。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碰杯的声音和欢声笑语。已经狗带的楚锦瑟在空中飘着,满脸黑线:“我特么我狗带了你们就这么开心。”
说起这个楚锦瑟也是真的可怜,她往日在长安街上为那些良家妇女打抱不平,打的那些男人看见她都绕道,可谓是“楚锦瑟在之,方圆十里无一雄性”就连公的蚊子都没有。而昨日晚上,她睡得可香了,不知不觉闻到一种奇香,她没在意,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她就…就就就睡狗带了!!
顿时,这个“好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男人开心极了,为了这个“大好事”都上街喝了几壶酒,甚至有人因为这个事晕过去,公狗也开心的汪汪汪汪的叫,天下男人,欢欣鼓舞。
楚锦瑟现在变成了鬼魂,在空中飘啊飘啊飘。她现在满脸黑,艹,越听越想打人。于是,她飘回了楚家,她想再看一眼爹娘和哥哥。
楚府内,到处是纸钱白布,乔婉绾苍老了许多,她戴着白布,满脸都是泪痕。她看着楚锦瑟的shi体,依然慈爱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拍着楚锦瑟没了气息的胸脯,温柔的说着:“鲤儿,还记得吗?小时候娘就是这样哄你入睡的…娘还记得,当年你和娘说,最爱娘亲了,要一辈子陪着娘亲……可是…鲤儿为什么要食言啊……”乔婉绾终是把持不住了,抱着她唯一的女儿哭起来,泪撒如雨。楚锦瑟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与抽痛。
楚柏也是一个晚上中苍老了许多,他因为失去了爱女,早上晕过去了,现在才强撑着来看女儿最后一眼。“鲤儿,你昨日不是还与爹爹说要买如玉楼的新簪子吗?爹爹给你买了啊…”他从怀中取出那个已经有了体温的木盒,然后颤抖着手把簪子拿出来,戴到楚锦瑟的青丝间。然后笑着望着楚锦瑟,喃喃自语:“我家鲤儿真美…”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楚锦瑟看见一向威严的爹爹坐在她的棺材旁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终还是红了眼,她缓缓飘过去,试着去抱爹爹,可是,手穿过了爹爹的肉体…她是鬼魂,碰不了实物。
“鲤儿…鲤儿…”急迫且落魄的声音从大门口传入院子,楚宵三步化两步奔过去,看见的是自己最爱的妹妹冷冰冰的shi体,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像睡着了一般。
楚宵扒在棺材边,牙齿微微颤抖,双眼腥红,水珠从眼眶中滴落落落落,最终落到了楚锦瑟白嫩的脸上。“爹娘,可以让我和妹妹单独待一会吗?”他沙哑着嗓子,无力的看着楚柏和乔婉绾。楚柏点了点头,流着眼泪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乔婉绾进了屋。楚宵这才瘫了,靠着棺材板,看着天空,红彤彤的眼睛里还有泪涌出。“你啊,最会骗人了,从小就给哥哥骗得团团转。鲤儿…这次你应该也是在骗哥哥吧…是不是过一会就又可以爬起来笑着和哥哥说‘哥哥我又骗过你了。’……”。楚宵看着女孩静谧的脸,抚了抚,然后失魂落魄道:“哥哥没用啊,没保护好鲤儿…妹妹,鲤儿…哥哥最后一次叫你了…哥哥还没来得及带你去喝桂花酿呢…鲤儿下辈子能不能等一等哥哥?到时候哥哥好好陪你饮一次桂花酿……”然后大哭了起来,一边的小桃听见大少爷的话,忍不住哭的更凶了。
楚锦瑟站在一边,看着已经消散的手,她在凡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楚锦瑟趁身体还未消散之际,缓缓朝楚宵跪下,磕了三个头,后又向屋里的爹娘磕了不知多少个头,直到魂魄消散化作轻烟。
“爹爹,娘亲,哥哥,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楚锦瑟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刺骨的凉水无情的钻进她的口鼻,这是天堂?环境贼特么差了。
突然一个人从岸上跳了下来,楚锦瑟立马踹去一脚,我的天耶,什么怪蜀黍啊啊啊啊!好恐怖!!最后,楚锦瑟自己游了上去,至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躺在水里好啦!
她一爬上去,所有围着的人都懵了,一个小厮缓缓问道:“楚小姐,少爷呢?”楚锦瑟懵逼,哈玩意?少爷?三秒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被她踹下去的那个应该就是那个啥少爷吧。
“好像…被我踹下去了…”顿时,所有人都张开了河马大嘴,我嘞个擦擦,楚小姐竟然把陈府的宝贝疙瘩踹水底去了!
“快快快,你快下去捞少爷!快啊!”仿佛是一瞬间,有一个小厮反应过来,连忙组织人下去救宝贝疙瘩。
楚锦瑟站着水潭边,看着一个个的在深不见底的水里扑腾,她一个没忍心,算了,帮个忙吧。想毕,楚锦瑟扑腾一声跳下水,身轻如燕的潜入水底找到了陈长风,拖着他又敏捷的游上了岸,整个过程不过二十秒,周围的妇女默默竖起来大拇指,楚小姐果然还是彪悍!
“小姐!”小女孩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楚锦瑟抬眼一看,震惊,卧槽?这不是小桃吗?啊对,她不是死了嘛?而且死于…睡着。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是长安街的瑶河,可是,河对岸的不是王记芙蓉糕吗?为什么现在是李记酒茶?
“小桃,现在是什么时间?”她问,小桃边用手帕给楚锦瑟擦脸,边回答:“现在是天卯三年,二月十七号。”楚锦瑟听了瞳孔顿时缩小,卧槽!她!又!活!了!还是直接回到13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