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枭檠醒了,还觉得昨晚的事像做梦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
安檠起身去找木槿年,木槿年的脸色很憔悴,安檠想要叫她,但是话好像卡在喉咙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安檠公子醒了,昨夜的事公子不必烦恼,公子可以选择忘记,但是我这份恩情我会记住的,以后会像对我自己侄儿一样对待公子。”
“不……不,我说出口的话是不会反悔的,我……”安檠慌了谁,不知道该说着什么,见木槿年转身要有,不知怎的,头口而出一句“姑母!”
木槿年愣在原地,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没有人看见,她嘴角那一丝微笑。
木槿年没有转身,只是加快了脚步,后面的安檠突然笑了,他心里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她没有生气。
几年之后,百里帝退位,百里景毓登基。木槿年成为这宫里特殊的存在,她不需要向百里景毓行跪拜之礼。帮助皇后管理后宫,成为一名女官。
后来,百里沐琪出嫁,将自己的男宠都遣散。木槿年就将安檠就在自己身边,在城内买下了一个茶楼,让安檠打理。
安檠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在木槿年的悉心培养下,也逐渐成熟,将茶楼打理的井井有条。
十年后――
御花园内,一位老者和一个白衣女子在种树。
老人在白衣女子的帮助下艰难起身,看着眼前这棵树苗感慨道:“这御花园里又多了一棵树,今天也不知在何处又有树死去,但是总会有新的树替代它们。过去的终将被遗忘,人们记得的只会是新鲜的事物。”
那白衣女子默默的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
“丫头,今天是四国会,你该去皇后身边服侍了。”
不错,那白衣女子就是木槿年,那说话的老者就是百里帝。
木槿年向百里帝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宴会上,人声鼎沸,各国的皇帝皇后几乎都来到。带着各自的皇子公主在一起交谈。
木槿年只是默默的跟在皇后的身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晌午,大家都坐在一块用膳。歌舞也都不断,还有些皇子公主准备了一些才艺,赢得了满堂喝彩。
木槿年也悄悄退下,她受百里景毓之命跳落梨舞。
这次她没有让乐师伴奏只是一人独舞。
就在她跳舞的时候,一阵熟悉的琴声想起。
是念辞!
木槿年的双眼争的很大,心跳的很快,她不敢停下舞步,怕停下这琴声也会消失。琴声,舞姿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曲完毕,也获得了很多人的赞赏。
木槿年忐忑的转身,看到对面为她抚琴的那个人,眼眶顿时就红了。
只见那人冲她微微一笑,缓缓伸出手:“槿儿,过来。”
木槿年向那人跑去,一滴泪从她的脸颊划过。
她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死死盯着那人,双手颤颤巍巍的抚摸那人的脸。木槿年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的怀里痛苦。
那个昔日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木槿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的像一个孩子。
良久,木槿年才平复下来。
那个男子眼里充满了疼惜,小心翼翼的将木槿年脸上的泪水擦干。
“槿儿,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木槿年紧紧抱住他,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
百里景毓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莫离牵着木槿年的手来到百里景毓缓缓跪下:“皇上,草民恳请皇上将槿儿放出宫。”
百里景毓看着眼前二人,笑的爽朗:“今日是大喜之日,朕也不好扫了众位的兴致,成全了一对姻缘,也算是给朕积一分功德。”
莫离谢过百里景毓,低头看着木槿年:“槿儿,我们走吧。”
木槿年点点头,跟着莫离一块离开。
二人临走时看望安檠,嘱咐了他几句就去游山玩水。
五年后,一个宅院里,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争吵。
“笙儿”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娘亲!”那女孩转身向那女子跑去,那女子将女孩抱起来。
“娘亲,弟弟坏,跟笙儿抢东西。”那女孩撒娇到。
“好了,弟弟还小,要让着他,回头娘亲再给你买新的。”
这是木槿年的女儿,名叫莫槿笙,那个男孩是安檠的孩子,安檠也将自己的名字改了回来,那个男孩名叫木澄。比莫槿笙小了一岁。
“澄儿,过来,吃饭了。”木槿年将木澄牵过来,莫离这时也走过来,将莫槿笙接过抱在怀里,木枭檠带着他的妻子也走了过来,众人坐在院子里,有大人的谈笑声,孩子的吵闹声,院子里其乐融融。
傍晚,木槿年在院子里看夕阳,莫离过来将一件披风披在木槿年身上,搂着她:“这手都冻凉了,真是不听话。”虽然嗔怪但是充满了浓浓的宠溺。
木槿年微微勾唇“那不知夫君会会不会给我暖手呢?”
“你啊……”莫离宠溺的捏了捏木槿年的鼻子。
夕阳西下,将院子里依偎在一起的人影拉长,是那么的温馨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