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经此役对造反失去信心,恰逢刘政招募精壮守城,他便想入伍抗击塞外异族,还曾想过出列自荐,但被裴元绍劝阻住。
刘政知晓周、裴二人都是二三流武将,是不可多得的基层军官。
便按照军功擢升二人为军中百人将,秩比二百石,也算是不错的职位。
周仓和裴元绍按制拜谢后,周仓为人诚实好学,又出列向刘政施礼禀报:“刘使君,仓和元绍之前是……”
刘政摆摆手制止住周仓的说话,郑重的向周仓说道:“元福,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何出身?哪怕是山贼或朝廷的重犯。”
“你等已经随我偷袭叛军营寨,便说明你们认可大汉朝廷,我便应诺赦免你们以前的过往,不会探查你们的出身和来历。”
他从案几上取过印绶,郑重传下任命:“元福,这是军中百人将的铁印黄绶,你和元绍妥善收下。”
“以后你们便是右北平郡兵的军中将领,好好训练部下士兵,努力杀敌报效朝廷吧。”
周仓和裴元绍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二人都是武勇之人,投身黄巾起义也不过想活命。
想着将来能谋取一职位,并非是‘太平道教’的死忠,否则原历史中他们也不会投奔当时并不太出名的刘备刘玄德。
连裴元绍因为偷窃赵云的战马,被赵云一枪刺死,周仓都没有离开刘备的队伍,最终自刎尽忠,战死于沙场。
周仓和裴元绍激动的拜伏于地:“末将周仓周元福(裴元绍)拜见主公,蒙主公不弃收某入麾下为将。”
二人异口同声的发下誓言:“吾等当尽忠追随主公左右,终其一生决不背叛主公,若有违之,天地共噬之。”
刘政相继得到多员大将的效忠,又有残缺系统的帮助,能传承所附文臣武将的一成功力。
而且附身时学到的技法和招式,都能完全记住;若能够持之以恒的练习,武01还能逐步上升。
上次刘政附身的武将是南宋著名将领鄂王爷岳飞岳鹏举,才能够在夜袭时立下大功。
加上原身刘政的驭人之道,再加上后世商人拥有的独特见解。
主要是他特有的历史前瞻性,比汉时任何一位智者都目光深远。
至少他知道历史走向,只要借用这些‘金手指’,刘政丝毫不逊于汉末这些牛人枭雄,他不由得对未来充满期待。
既然重生于一位中年大叔身上,自己更应该努力上进,在这个汉末乱世建立下赫赫功勋,和此时的英雄们和枭雄们一决高下。
纵横天下驰骋疆场,指挥着千军万马,征战沙场讨伐四方,剑锋所指之处,无不所向披糜,如此才不枉自己穿越重生一回。
刘政考虑到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若想要长期掌控住这支精锐骑兵,必须要得到朝廷的允可,并且要有正式任命文书。
他便招集徐晃和刘一成来府衙内商议,望着徐晃面带恭谨之色,又满带感激的神态。
臆想着自己一举能获得曹魏集团五子良将之一的忠心追随,怎不叫刘政心中得意洋洋。
“公明,我决定在向朝廷报功文书中,将射杀张纯的功劳归功于公明。”
“公明且别急着推脱,我射杀张纯之事,说起来真得令人匪夷所思。”
“再说就凭我一介年老文人要这种军功,除了让别人猜测我是抢将士们的功劳外,徒然让他们诋毁本太守的清誉。”
刘政看到徐晃双手连摇,一副拒不接受的模样,又诚恳的解说着自己的真实用意。
“公明这次虽然立下不少军功,但因为有上次兵败之过,没有极大的功劳,想要在军中担任要职,极为困难。”
“上次山谷公孙越欲对我不利,多亏你出手相救,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以此事作为报答吧。”
徐晃涨红着脸庞摇摇头,作为武将的骄傲,不允许他答应这样的冒功行径。
虽然徐晃知道刘政想要他快速上位,仍然坚决予以拒绝。
刘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写好的报功文书毁掉,又拿出竹简写道:“……逆贼张纯在乱战中死于政率领的将士们之手,首级在战后斩获。”
“此战中百人将徐晃徐公明力斩敌十级,请圣上大加厚赏,另微臣荐举徐晃为军中曲长,辅佐臣快速平定张举逆贼叛乱。……”
刘政写完后让徐晃看了一遍,徐晃见并没有夸大自己的功绩,却隐隐让自己在皇帝大起好感,心中十分感激,向刘政施礼道谢。
刘政原本想让徐晃领斩杀张纯之功,与张辽立下的斩杀苏仆延之功,一起上报朝廷。
为他们二人谋取军中要职,协助自己快速掌控住精锐骑兵部队。
看来自己有些太低估汉时人们崇尚节气的情操,行事和节操与现代人截然不同。
若不是徐晃今天念在自己以前对他有传授斧法之恩,恐怕就要负气扬长而去,以后自己要多加注意古今观念的不同之处。
他又叮嘱徐晃训练好麾下骑兵,之后便让徐晃下去操练人马。
他又对自己的家将刘一成说道:“如今你已经是军中曲长,堂堂六百石官员,再叫这个名字委实不妥。”
“我与你取了个新名字,姓刘名毅字伯强,毅是坚毅的毅,取其刚强果敢之意,以后伯强一家便作为幽州刘氏的旁支族人。”
“伯强带着一什骑兵,单人双马携带张纯和苏仆延的首级和贵重礼物,前去洛阳报功请赏,一路上要小心行事,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刘毅兴奋的满脸通红,浑身哆嗦着拜伏于地:“小将刘毅多谢主公开恩重用,一生一世当追随主公左右,若有违之,天地共噬之。”
他本是刘政的仆役,因功转升迁为刘府的家将,后来又在右北平郡兵中担任军官。
现在又蒙刘政赐以名字,还作为刘氏旁支族人,无疑于一步登天,自然要表示忠心拜见主公。
刘政微笑着搀起刘毅,又叮嘱道:“伯强首先要买通十常侍中的张让和赵忠,经过他们向圣上报捷。”
“再出钱买下些军中官职,讨要些空白任命文书,用作以后奖励军中有功的将士。”
“圣上别出心裁收取‘买官钱’,无论立功晋升还是调任升迁都要收钱,咱们也跟随着出钱买官,但要记住保密,别让立功的将士们知道后寒心。”
他又取出几卷写好的绢书,递给刘毅嘱咐着:“这是我书写的征辟文书,你在洛阳办好事后,打发几个人返回幽州向我报讯。”
“然后带着其他人去拜见这些文人武将,无论对方答允或拒绝,你等都须以礼相待,不在家者也留下征辟文书。”
“这是在中原之地为本官留下求贤似渴名声的大好时机,伯强可不能办砸了,本官在幽州等待着你为我带些人才回来。”
刘毅离开后的第二天,刘政接到令支公孙家族送来的讣告,已经择定日期为公孙瓒出殡。
刘政看看出殡的日期,自己快马加鞭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吊唁。
他本来就从心中觉得自己不该听从系统的蛊惑,一直感到愧对公孙瓒父子。
便由徐晃和家丁首领刘川及百名亲卫家丁护卫下,单人双马赶往辽西郡令支县城公孙瓒的府邸。
与此同时,冀州中山国安喜县县尉府中,县尉刘备刘玄德正脸色阴沉地看着公孙府送来的讣告。
他双目中微含泪水,恩念着师兄公孙瓒的音容相貌,也极怀念二人求学时的友谊。
外面传来二弟关羽关云长和三弟张飞张翼德较量武艺的打斗声,′哐哐当当’,二人的武器互相撞击声不绝于耳。
不久后传来张飞的大嗓门:“兄长快来看,二哥被小弟略胜一招。……唉哟,二哥你偷袭小弟,咱们……”
刘备用手一抹脸上的泪水,略微迟疑了一阵后,将讣告文书点燃,掷与瓷盆中,看着文书燃烧殆尽后。
随即一改脸上的悲哀神情,爽朗大笑着向外面回应:“二弟,三弟,你们可分出胜负,待为兄与你等作裁判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