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元年十七年,北渊国
北渊国京城,楼阁千万家,高低错落有致,今天的街上比以往还要热闹,南渊城一年一度的斗文大赛。
“哎,你们说,这七公主会不会是个丑八怪,皇上没有办法了才会让她去和亲!”
“不可能吧,我可是听说这七公主可是个大美人,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容貌,说丑应该也有可能吧!哎,不说了,比赛快要开始了。”
京城热闹无比,最近出的一件大事便是七公主和亲之事,街上流言蜚语总是不断,而这些话恰好被两人听了去。
“哼!这些人是不是眼瞎了。”
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要说她家公主丑,那这上就没美人了!
“白芍,你又贫了!”一少女出声制止到。
少女一身碧蓝衣裙,脸上蓝色面纱遮住容颜,青丝如墨,黛眉朦胧,秋水眸中盈盈波光。
云轻月在赏文楼前站了一会,一会时间,进进出出不少人,嘴里还念叨着:“林兄,我刚才换了不少银两,今年我还押五公主赢,去年我就赢回不少呢。”
“那是自然,五公主乃北渊国第一才女,连赢了三届,这次也一定回蝉联。”
“……”
云轻月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她在,她还会赢?
踏进赏文阁里,中间摆了一个打擂台,旁边站满了人,云轻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朝着押注的地方走去。
走到押注的地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云轻月。
“姑娘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云轻月点了点头。
男子指着面前的两个赌盆,道:“姑娘看,前面的两个盆分别代表着五公主与杨二小姐,五公主的盆里已经快要装满了,而杨二小姐却空空如也。”
云轻月勾了勾唇,轻蔑一笑,转身叫了一声白芍。
白芍随即从腰带里拿出一带银两,“哐当”一声,银两砸进空盆,发出不小声音,引的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我说姑娘怎么不听劝呢。”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有些不悦。
云轻月嘴角一勾,环保着手臂,无比平静的说:“不是不信你,是我觉得五公主今日赢不了。”
“切,无知妇孺,一会啊有你哭的。”中年男子把脸转过去,不在理会云轻月。
“放肆,你知不知道……”
白芍的话还没有说完变倍云轻月制止了。
由于云轻月带着面纱,许多人都把她当成了无知妇孺一类的人。
“公主,他们也太放肆了!”
白芍在一旁愤恨难平的说到。
“出门在外,注意自己的身份,再说了,这北渊又有几个是见过我的。”
此时二楼包厢里坐着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男子将视线落在楼下云轻月的身上。透闪这不明意味的精光,眉宇间带着深思。
“丰涉,你说本王该押谁呢?”
“殿下迟迟未下注,想必也有其他想法。”
楼下的云轻月抱着手臂闲逛,隐隐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让她感到不舒服。
蓦地,云轻月猛然抬眸往楼上看了去,恰好与那如鹰般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两道视线交接在一起。
“看够了没有?”云轻月率先回过神来,微微挑眉。
“若没看够呢?”楼上传来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云轻月听到回声,眯起眼眸,抬脚朝二楼的方向走去。
云轻月刚踏入三楼最后一个台阶,便见紫衣男子坐在那里,紧紧一个侧脸,便让云轻月想到了风华涟滟这个词,一护卫站在其身后。
“不敢靠近我?”紫衣男子见云轻月站着不动,微微开口。眼眸深邃见底。
云轻月淡笑摇头,缓步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
一旁的丰涉想要上前制止,却被紫衣男子一个眼神阻止了,只好停在原地,出声询问到:“这位姑娘,你为什么不押五公主呢!”
“我为什么要押她。”
丰涉一愣,看了眼紫衣男子,却见紫衣男子一脸平静的品着茶。
“姑娘此话怎讲?”
“今日她赢不了。”云轻月望着楼下的擂台,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喜欢而已。”
丰涉看着她不再说话,还真是意气用事。
“丰涉,去押吧!”适时紫衣男子开口到。
不一会儿,又响起了“哐当”一声,再次引得人们观看驻足。
云轻月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撩起面纱,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一侧的丰涉嘴角抽了抽,看了眼被忽视的自家主子,刚想要出声提醒注意自己的身份,云轻月就转头看向紫衣男子道:“你刚才为何也没押她?”
对于眼前的男子,云轻月到是有几分好奇,他的四周隐秘了不少暗卫,想来不是简单的人。
“开始了!”
淡漠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云轻月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眸露嫌弃,冷冰冰的和块木头似的。
要不是这里视野好,她才不会来这呢!
楼底下站满了人,云静雅站在擂台中央,脸上带着笑容,一脸的得意与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