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明城格外热闹,太后六十大寿,皇上特赦天下。
“母后,你说这次云轻月会不会出席皇祖母的寿宴。”
她最讨厌的就是云轻月那张脸,只要她一出现,全部目光都会聚在她身上,凭什么,明明她才是嫡出的公主。
“怕什么?你呢,在你父皇面前就要乖巧懂事,这样才会让你父皇喜欢。”
云静雅得意一笑,“母后你就放心吧!”
……
天空星星点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
北渊朝廷官员早已就位,主位往下第一排,依次是大皇子云景昊,他背后是众多皇子公主,然后是护国侯,丞相林,骠骑将军……
对面客座分别为东临,南鸣还有其余小国的使者。只有西元国使者还未到。
云景昊今日一袭浅黄色锦装,蟒纹盘旋,乌黑发髻高束,以一滚金绸紧扎,衬得本就英俊的他越发精神,让在场不少名门贵族女子都为之倾倒着迷。公子偏偏,端的是面如冠玉,耀眼无比。他能在天下美男榜上拍至第六的位置,倒也不是浪得虚名。而使者团队里,东临国主使者旁边,坐着一位白衣公子哥,他虽退居微靠后的副座上,却依旧颇为惹眼,引得不少人,特别是女子们的注意。只因那模样,生得实在俊美!男子约莫二十左右,剑眉入髻,鼻梁俊挺,绯红唇畔携着一抹恣意浅笑,唇红齿白,那细腻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白皙,白衣紧身猎装,额头系着一根精致的红色缎带。英姿非凡,潇洒如风。虽穿着简单随性,但那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便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是久居人上的一种尊贵不凡感,不是虚浮于表面,是那种刻于骨子里的,仿佛生来如此。绝非等闲之辈!东临主使者对那公子颇为客气,似乎还有敬畏。他从入座到现在都未发一言,在那自斟自饮,偶抬头打量下周围。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驾到——”
尖细高呼在大殿内响起。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
北渊官员纷纷跪迎,各国使者也起身俯首,表示尊敬。皇帝云义康阔步入内,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虽年过四十,但瞧着依旧硬朗精神,可见年轻时亦是风流人物,只鬓角有些许几根银丝,能窥岁月痕迹。皇后,也就是大皇子云景昊五公主云静雅的生母尉迟蓉更不要说,雍容华贵,浑身珠环玉绕,保养得宜的她容颜依旧,端庄浅笑,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太后满脸慈祥,一脸笑意。
“众卿平身。”云义康朗声大笑,姿态沉稳又不失大气有帝王风范。
“各国使者也不必客气,不必拘泥小节。”
“谢陛下。”
众人起身。
大殿一侧走出两男子,向殿上鞠了一弓。
“东临国祝贺太后万福金安,寿比南山。”
“东临使者快请起。”
一男子将手中的东西往前推了推,道:“太后,这是东临陛下从荒蛮之地寻得的夜明珠,特此献给太后。”
太后面带微笑,“替哀家谢过东临陛下。”
……
“西元国使者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促使殿内安静下来。
门口缓缓走进几人,中间一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
一袭檀黑锦袍包裹颀长身段,墨发似瀑高束,眼眸中尽是冷淡。
“西元使者祝贺太后福寿安康。祝贺北渊皇帝圣体康泰。”
“西元使者快快入座。”
一席人落座后皇帝云义康高兴地叫人斟酒。
“父皇母后,儿臣近日得一曲子,今日想跳舞为皇祖母祝寿,希望皇祖母能身体安康。”
云静雅举止优雅,面露笑容。
皇上点了点头,“准!”
不一会,殿内响起了音乐声,云静雅随着音乐的响起,脚步也开始缓缓挪动,时而轻时而重,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轻挥。
一舞结束,殿内响起了掌声。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道:“静雅有心了。”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云静雅笑中带着得意的落座。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了起来,朝皇上行了一礼,说到:“皇上,近日臣听闻这七公主将会去西元和亲,不知这是否为真?”
皇上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还是要听一下月儿的想法。”
早就听闻皇上对七公主宠爱得紧,却不想竟宠爱到了这种地步。
皇上的话语刚落下,适时大皇子云景昊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禀告。”
“准!”
“父皇,七妹她目中无人,娇纵蛮横,平日里仗着父皇对她的宠爱更是无法无天,前几日更是将自己的皇姐扔进莲花池中,实在不是和亲的良好之选,还请父皇另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