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林山竹间,有一苗疆少女。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嗯......”少女围绕眼前的土地转了几圈,蹲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呢喃道:“怎么还不发芽,我这半个月来,每天都起早贪黑地浇水、施肥,怎么还不见发芽。”
这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少女从小唯一玩伴兼照顾人,(师兄)哒哒——星道年满十六岁,到了下山的年纪。可是,这姑娘死活不让哒哒下山,因为就没人陪她玩啦。为了安抚她,给了她一袋葵花籽,说待它们发芽之时,便是他归来之时。
可是,......这也太久了吧,难道……边念禾,赶快抛开土,看见全是发霉是葵花籽。“哒哒,啊!我要打掉你的牙!”顿时,山林间,群鸟乱飞。
山间水云居,一身披苗族特色华衣的女子,听见这动静,回过头来,倒了杯茶,轻轻吹了吹。看来,阿念知道啦。星道,你不该拿熟的葵花籽给她种,那姑娘为了早日下山寻你,竟改了十二年的懒觉习惯。
不一会儿,一少女往水云阁跑来,一身的银饰,丁玲当啷,仿佛像这花季的盛放的花。“喃喃,我要下山。”
“哦?”边念禾,见有戏,上前一把挽住星禾,撒娇到:“喃喃,我下山后,马上就去找师哥,我一定和他完成找到星图。”
顿了一会儿,指着一幅挂在房间中间的画像,“阿娘(喃喃),我还会把阿爹找回来。”
“乒!”“放肆!谁跟你说那是你爹的。”边念禾,吓得摔倒在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喃喃,喃喃虽然平时一副漠然的样子,可是对她却是格外的宽容,生病时还有点温柔。但好像,她总是透着看她再看另外一人,眼里化不开的忧伤。
她一直以为,那人是阿爹,因为喃喃总是对着那画发呆,有时也会用那种眼神望那幅画。
星禾见边念禾依旧倒在地上,一幅悲伤神情,星禾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她。她慌了上前,一只手扶着她肩,一只手为她理理额前的头饰,她不知道她在看着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女人。
许久,她把念禾扶了起来,转身拿出一个包袱和两封信,再次转身,说了句“下山吧。以后别回来啦,我以后不会在这了。”
“喃喃,你要去哪,你不要阿念了吗?”念和忙上前抱住她的喃喃,哽咽说到。
星禾,转身回抱,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吧。她要去找她,生死蛊有反应了,她还活着。
久久而后,道一声:“阿念,你已经十二岁啦,你该继承蛊族圣女衣钵,你还记得五岁叫你背的蛊族圣诞吗?”
“记得。”“那再给喃喃再背一次吧。”“好。”她哽咽道出:“入此门者,必须绝情绝意,但持善去恶。蛊者,操人心,去人欲,否则入歧途,永世禁忌。”
“好。阿念,记住苗女除了靠蛊,还有靠心,靠人相。走吧。”那天,阿念跟着引路蛊—嘞述,出了这不知名的山,回头看看,原来这十几年生活的山,此刻尽是那般美丽。
不知,她后半生最痛苦尽然都是在那发生。如果时光倒转,她一定不会下山,依旧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苗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