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殿之外,无数的金光闪烁,全部藏落于那条龙的身上,那条龙表情十分痛苦,虽是龙的脸,可是依旧能看出那邪魅之影。
“可恶,竟然中了他的诡计!天帝老儿,万万不能小瞧你啊!呵,真是嘲讽……”
在他身旁,有无数的雷电打下,无情地落于地上,震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坑洼洼,龙的身旁,有很多黑气。像是护主,又像是依赖,黑气缠绕于龙的,身旁,长长的龙身,被黑气包裹的像一座巨大的山。若是旁人看来,必定壮阔。可在天界,大家心里都很开心,毕竟那条龙,可是邪帝呢。
淡紫色的身影,缓缓地逼近,那龙头与那龙鬓,缓慢地在风中飘荡。赤色的双瞳中,带着浓重的威胁,沙哑的声音却依旧带着魅惑的磁性:“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呵,你?有那个能力吗?”淡紫色的双眼透露出一股嘲讽,又透露出一股得意,“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白色的衣袖,缓缓的,翩迁的,神圣而不可侵犯。逆着光,那阴柔的轮廓,在旁人看来尊贵无比,可在那条龙看来就是两个字:“恶心”。
“呵,不就是因为我的父亲控制过你,你就想把我斩尽杀绝,除之而快?哼,那你未免也太不是当天帝的料子吧?”沙哑的声音中,分明透着一股诱惑,也分明透着一股怨恨和一股荒唐。
“笑话!陛下早已是天帝,又怎能不是天帝的料子?”英气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拜见玄女。”众神微微鞠躬,便可从神态可以看出对这个人的敬畏。
她微微点了点头,对众人的言行并未过多的反映,与天帝同样的淡紫色的桃花眼中,同样透露出一股嘲讽,但在这嘲讽之中,夹杂着的是一种怜悯:“想不到,邪皇陛下也有今日啊……”
只见那人,如墨玉般的黑丝至尾渐白,后面的头发是扎起来的,用的是上好的红缨丝,因为是扎起来的,或许是怕散掉,在红缨丝的中间,还有一根用羊脂玉打磨而成的发簪。这发簪,即使在白昼依旧发光,天上地下,仅此一根。白皙的皮肤,光滑而富有美感。如玉一般的面庞,眉毛似蛾,后为红。淡紫色的眼瞳里透露着一种温柔,也富有凌厉,那双眼像桃花一般,似乎时刻都放着电。似乎千雕万刻的鼻梁,朱唇点绛,成了天界千千万万男子的梦。那人身着白色战袍,身披红色讯甲,那讯甲上还有点点滴滴的红色,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但在他人眼里都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她叫汀澜,是天界的玄女,亦是功勋满满的战神。
天界有二女,一女为玄女,二女为神女。玄女名为汀澜,神女名为言瑾。神界皆道言灼的女儿是言瑾,可又有谁知言灼的女儿其实是汀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在多数,况且汀澜不适合作为神女,她的体内没有神力。全凭一把“血霜”帮神界打了半壁江山,保护神界万事周全。
只有言灼自己知道,他,没得选。
“是你……呵,我早该知道……能忍下七星荆棘的人……”是堕神,“天界这次,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呢……”薄唇轻启,字字如冰,砸在众神的心上。
“那么,天帝老儿,我死了,说不定你有些事情你就不知道了呢。”黑龙闪了闪眼眸,缓缓道。
“陛下,他说的也是,不如……”后面的汀澜帮着腔说道。
这时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在龙身,只见那闪电硕大无比,恍若传说中的白蛇,凶猛无比,白光炸开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女仙急忙后退,男仙则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而护住他人。惊呼声与唏嘘声此起彼伏,现场一边混乱。那白色的闪电将龙的身体劈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可令人惊讶的是:伤口有自动愈合了。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令人不颤而栗。
“天帝老儿,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步吧?”那声音,即便沙哑也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言灼怒目,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话来,反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
蓝衣芳华,玉珠戏撒,谈笑间,众人迷了双眼。点绛唇,粉腮羲和,白皙的双颊,光滑而细嫩,杏眼之下,琥珀色的双眸,折射出一种柔和的光芒。那双,纤细的双手上,还余着白色的光,白色光芒的周围,是蓝色的火焰,包裹住了,那白色的光芒,偏生那冷色调,却发出了温润的感觉。
“拜……拜见神女。”与对汀澜不同,众人对于言瑾更多的,是那种梦魂牵绕,夜不能寐的思。
只见她,身着一袭蓝衣,蓝的妖艳,确艳得温和,似乎看到她,一切的烦恼都解决了。蓝衣上的白玉珠,细细洒洒,绕住了她纤细的腰。灵蛇鬓上,缠绕着细细的,亮亮的,像水珠一样的东西,它们为那漂亮的鬓发,增添了许些光彩。
“父皇。”粉唇轻启,如雨珠掉在玉盘上,清脆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大堂。却像经一样刺痛了汀澜的心脏。她英气的眉,皱了皱,心里的刺痛,怎么也忍不下去,汀澜又张了张嘴,和言灼一样,好像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种感觉,似乎不太好,使汀澜那张精致的脸颊,皱得像一张苦瓜一样,添上了几丝苦涩。她用如玉一般的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并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这一切,言灼与云泫都看在眼里。
许些心疼在言灼的内心里蔓延开来,但一想到天界的利益,一切就都消失了。
云泫看了看言灼,又看了看汀澜。内心忽然有些明了。
“唉,姐!你这么在这?”那双杏眼里闪烁着光,小姑娘小跑到汀澜身旁,精致的娃娃脸使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我还要问呢,你怎么在这儿?”阴阳怪气,尖利的声音刺破了以往的宁静而英气的气质。
汀澜简直快要发疯了,这小姑娘怎么能在这?让她还如何在天界立足?明明她才是她才是……
忽的,她心生一计。
可是汀澜并不知道,言灼,把这件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是他十分信任的人,几乎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啊!”一声尖叫飘在众人耳膜中,生生的刻下了疑惑。
众人随着那声音望去,便看见汀澜捂着手臂,英气的眉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用那右手指着言瑾说:“我没有招你,也没有惹你,你怎能推我?”说罢,用那像玉一般的手轻轻地盖住自己的右眼,转眼间,不只是右眼,左眼也有几滴泪下来。开始只是几滴,到后来就像瀑布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