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钟鸣九声,悠扬古老的钟声回荡在大齐王朝。
皇上——驾崩了。
“天公不作美啊,江倚终是报应轮回了。”
数年前,靖王府上
正是三月,桃花开遍了靖王府,只闻那老王妃爱极了牡丹,先靖王爱妻,亲自种下了这满园的桃花。
江榭负剑立在桃花之中,道的是公子世无双,自成一副美景。
薛晚自桃花林出,剑锋直指江榭,带起一阵凌冽的风惊的这桃花纷纷扬扬。
眼见薛晚就要刺向他,江榭腾空而起悠悠坐在了桃花枝桠上。女子来不及收力,直直将剑刺入了树中。
薛晚有些恼:“江榭!!!”
江榭懒散地用手支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端的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明知故问:“何事?”声音清清冷冷,像个人似的。
“有本事你就下来!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不打,你这小孩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么久了也没点长进。到时候输了又要哭鼻子。”
薛晚恼羞成怒:“你才哭鼻子呢!江榭最爱哭鼻子了!”
江榭看小姑娘其实真的恼了,放缓语气:“罢了,本王不跟小姑娘计较。”
薛晚眼珠一转,委屈巴巴地嘟囔着:“爹爹近日克扣我的月俸,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听说芙蓉楼出了新品,可惜吃不到了......”
江榭会意,无奈的笑了笑。
“明日便带你去。”
一听这话,薛晚瞬间由阴转晴,彩虹屁张嘴就来:“我江榭哥真不愧是我大齐第一才子,集美貌智慧善良于一身,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卓尔不群一表人才美若冠玉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江榭听着她越来越偏的形容词,捏了捏眉心,给她来了个暴栗。
薛晚吃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老王妃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悠悠品着,见二人到了,轻轻放下茶杯,神情有些严肃。
“晚晚,上前来。”
薛晚轻提裙摆,翩然向前,摇曳生姿。
“我与你母亲待字闺中时便已相识,你自幼是我看着长大,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老王妃顿了顿,“晚晚你可心悦霁儿?”
薛晚有些愣住了,又立马扬起笑容:“小女婚事全凭家父家母做主。”言下之意便是不悦。
靖王妃脸上神色并未变化,只是让她随府中派来的管事回去了。
待薛晚走后,江榭出道:“母亲何出此言?”
“你及冠在即,该是娶妻了。”
江榭凝了凝神色:“我与阿晚绝非良配。”
老王妃:“这重要么?她将会是你一大助力。”
江榭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老王妃却无所察觉,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近些年来,皇上的身子愈发地差了,膝下也不过一个三皇子。而当年毓妃出了那档子事,作为这一辈最出色的皇室中人,九五之尊的位子你也是坐得的。”
江榭冷冷的扫了王妃一眼,厉声说道:“母亲慎言,我敬您,不是让您放肆的。”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母亲这些日子便待在院中罢,好好调养身体,莫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