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你共度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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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可知妾身什么也不缺。又或者说,缺的是那偷走我心的人。”
“那为何我每次送的东西你……那人…是我?”
“是。”
他不答了,眼睛少了些聚焦,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爷,妾身只是想见你罢了。”
他还是不答,女子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如果让爷感到为难,那当妾身没说罢。”
“我……好。”
“那妾身还有几场戏,先下去了。”
也罢,我只一戏子,这种事注定强求不来?呵,应该是注定于我无缘。没关系,只要能见你就好。
谁言戏子无情,此句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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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一个孤儿,后来被戏班主收养,开始学唱戏。
我的天赋很差劲,可我不想让班主失望,每天加倍的练习,终于有一天我可以登台唱戏了,那一天也是遇到他的一天。
很狗血,出去买胭脂后我被几个官爷拦住了,他们想要轻薄我,我大声叫着,却没一个人来帮忙,都只是冷眼看着。
“啧啧……这女娃怕是惨了。”
“是啊,不过长得可是真的俏。”
“欸,你说这妞身材怎样?我看是个极品…”
“在这乱世都不检点,活该吧!”
“是啊,你说要是不在这乱世,她该不会去……”
“哈哈哈……这种人就是拖我们女人的后退,只会gy男人的**。”
“你嘴也太毒了吧!这女娃真可怜。”
“呵,可怜?你怎么不上去帮忙,在这给老娘说教?”
……
呵,也是,那时候的世道估计没谁敢英雄救美吧?是啊,偏偏他来了。
事后我问过他,“你为何救我?”,他说,“我比他厉害,况且谁不想当英雄?嗯,这么和你说吧,我想当你的英雄啊!”这话虽吊儿郎当的,但它就是印在了我心底,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心动。
说真的,一直到我死了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姓名,我只是一直称他为爷,他也从来未和我说过。
后来,我又问过他,我只一戏子,为何对我那么好?他说我唱戏很好听,以后一定会成为名角儿。
我有些迷茫,我从不喜欢暧昧,他这话说的着实让我不喜,可竟还有些开心,说真的,遇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溺毙了。
他每次都会来听我唱戏,场场不落,我也正如他所说的,成为了名角。
后来我向他表明心迹,他拒绝了,没有原因。
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戏子怎么了?呵,早该分清的,暧昧和喜欢从来都不一样。也罢,只要能见着他我就已经满足了。自那次过后,他来的越来越晚了,有时竟接连十几天没来,我没问,但这心里头啊,还是忍不住难过。
班主劝我放下,说他不是我的良人,戏子本就不该动情。我不听,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
我跑出去了,漫无目的的找他,没找到,被人带了回来,禁足了。
班主给我讲了师姐的故事。
“你还记得你师姐吗?她是我女儿。她和你一样,信错了人。
那天晚上,她和那个男人吵了起来。
‘你怎知戏子无情,戏子也有心啊!’
‘呵,那有如何,你一戏子给我做情人又怎样?戏子本就无心。’
‘你不信是吗?’
她从房间翻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
‘挖啊,你挖出来看看啊!我有心,我真的有心!我有!’
‘有病吧!’
男人走了,再也没来找过她。
我的女儿疯了,拿着匕首就想挖出自己的心。还好被门外的小厮阻止了。
我害怕她像她母亲那样离我而去,天天派人守着她。
后来她正常了,也开始登台唱戏。也是和你一样,成为了名角儿。
追求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上面有位爷甚至夸下海口此生只娶她一人为妻。
可她却拿了一把匕首放在桌上,道,‘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果不其然,那人被吓得落荒而逃。
她笑了,登台唱了最后一场戏——霸王别姬。
演的是虞姬。
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倒在血泊中笑,手里还是拿着那把匕首,她说,‘爹,我……’
她也走了,话却没说完。
人怎会没有心的?当然有的。可是我们是戏子。”
听完,想起了上次去京城外边那些个妇人说的对话了。
“听闻京城死了位女子”
“好像是个戏子,常演虞姬。”
“为何呢?”
“霸王死了,虞姬陪葬呗。”
“戏子唱得一出顶好的霸王别姬啊!”
“那她是怎么死的?”
“不过是信了个假霸王做了回真虞姬罢了”
……
他也没来了,再也没来了。
我始终是没放下的,唱了半生的戏,最后死在了洋鬼子的身下。
呵,真是可笑。
如有来生的话,我定要做个土匪,把你绑回寨子做我的小娇妻,别想逃。
说不后悔、不怨你、恨你都是假的。
你叫我怎能不悔、不怨、不恨?我从来就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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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这个梦做完后又来了一个与之相似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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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军阀世家本是极好的,可最后连有了喜欢的姑娘都没能娶回家。
那一年,因为训练太累我逃了出去,在一颗梨花树下听见院里有唱戏声。我很好奇,爬上墙偷偷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一眼,便丢了半条命。
那姑娘啊生的好看极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眉眼弯弯见我就笑,他娘的,啧,不就是看个树在笑吗?那树离我挺近的,可不就是看我在笑嘛。至于那么甜?
我想要她,想听她在床上喘着唱戏。可我不知道怎样去追,直接下聘而后日久生情太俗气,还不如惊鸿一瞥自此一见钟情。老天也许是希望我们好,给了我机会。
那日我照常跟踪她,却没想到她差点被几个畜生欺负了。
还好我今天跟踪了她,但我还是气着了,太混蛋了,真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真与别家姑娘不同,竟没说要以生相许。
没事,也可以日久生情再以生相许的嘛。
可惜家门不幸,那天就挺突然,老爹得罪的上面的人,宅子、钱和命都没了。
同时,那天她晚上向我表明心迹,整这出?呵,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罢,我终是负了她。
我去的越来越晚了,甚至十几天都不去一次。
遭到变故,我瘸了腿,瞎了一只眼,家中也只剩我一人了。
我更没脸去见她了,于是不如不见。
我成亲了,新娘……新娘是个力气很大的女子,我挺幸福的,真的。
呵……
后来我离婚了,也是,我又瘸又瞎的没啥用,也就脸长得好点。
再后来,我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的姑娘啊她逝世了。那一天我想疯了一样,差点想去把那几个小日本鬼子千刀万剐,把所有能想到不伤人命,但会让他们感觉生不如死的酷刑都执行一遍。可我忍住了,我这又瘸又瞎的,去了也是送死。于是我成了世人眼中的疯子。
“那疯子长得到挺眉清目秀的,可怎的成这样了?”
“他啊,听人说是他那媳妇嫌弃他又瘸又瞎,把他给休了!”
“居然被女人给休了!这男人真窝囊!”
“不聊他了,晦气!”
……
原来她当时是这种感觉啊,难怪会对我钟情。
是我对不起我的姑娘,那天我找到之前买到的那身红色戏服换上,在那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学着姑娘的模样长了一曲霸王别姬。
“汉军以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
我自刎不了,于是在荒废小院中的一棵歪脖子树上自缢了。
如有来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想遇着她。
我的野心很大,并不满足这些,简而言之,我想要她。
“如有来世,我定许你一世陪伴,红烛锦绣染霞披凤冠,杨柳岸倚看灯火阑珊,白首偕老此情也不凡。不,生生世世也如此,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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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的好看极了,我这人好色,只一眼,便连魂都丢了。”
“我喜欢你,换一种说法吧,我只会喜欢你。”
“我自认看淡了世间冷暖,初见你时,你光芒万丈,朝我走来,刹那,万物不及,惊鸿一瞥,自此便放在心上,惊艳了我多少岁月。”
“我想见你,一日不见隔三秋的那种想。只要能见你。”
我想与你共度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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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哟,小子长得不错嘛~”
男子羞红脸。
“去山寨做我的小娇妻可好~”
“你…你调戏人!”
“呀,冤枉啊~我调教小娇妻呢~”
什么小娇妻,这女土匪没见着我是男的!!!虽说我是蓄谋已久,可怎么着也是个小娇夫啊!
哼哼,要不是听人说你好这口,我才不怎这出,娘里娘气的。还专门配了一身白衣体现出我的纯情,哼╯^╰!
啧,早知道就让人换个消息,心好累,不说了,是时候抱着给他喂葡萄了。
还真别说,装得是真特么的纯情,做戏也不作全套,一天天的净折腾我,我真怕我还没老就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