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袭而倒地的慕兰轩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脸上却露出了笑。“你也会有动怒的一天。”
兰泽因他的话,瞬间恢复了冷静,紧拽着拳头,余怒未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对于他的花名,他不曾放在心上过。就如同自己不关心的事物,从来不会停留在脑海一样。他可以动所有的女人,就是不允许动贝贝。
慕兰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被打疼的嘴角,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难道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泰紫头大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气势汹汹的。亲兄弟,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兰泽冷嗤一声,很不屑的扬眉。“对。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还来招惹她。”
之前,他还苦口婆心的劝诫他远离贝贝。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
慕兰轩紧紧眉,招惹?“我没有招惹她。”语气相当挫败,令解释更加无力。他堂堂慕兰家族的继承人,做事雷厉风行,几时说话如此颓废?
兰泽愤怒的盯着他,一张脸布满阴郁。“你的解释苍白无力。”
慕兰轩尴尬的抿紧了唇,被人戳穿心事的感觉原来是这等羞愧,夹着复杂难辨的情感。纵使他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巧舌如簧,此刻,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却沉默的说不出话。
兰泽不再看他,径自走到床旁,握住熟睡的小女人的手,心疼的抚摸着被药膏涂得厚厚的手臂。嘴上喃喃自语。“贝贝,你不能有事。”
慕兰轩愣在原地,兰泽脸上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也许,兰泽真的不曾将自己看做自家人。也许,他也从来没有把兰泽当做自己的弟弟。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可能就是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泰紫张张嘴巴,欲解释什么,最后却还是住了口。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医生怎么说?”话语里的丝丝担忧,如同藤蔓,纠缠住了慕兰轩的心。
“酒精过敏。没什么大碍。身上的红疹涂点牙膏,吃点抗过敏的药,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消褪。”
将医生的话重新还原了一遍。兰泽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欣喜,就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走了。”语气相当冷淡,丝毫不夹杂个人感情。
泰紫摇摇头,这个小子对自己的哥哥都如此冷淡,更别提是他这个陌生人。罢了罢了,他本来就是个旁观者。
审视了身旁熟睡的女人,为她扯扯被角,拿起一边的外套,朝着门口走去。“轩,走了。”
慕兰轩瞥了他一眼,又不放心的瞧了眼病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女人,最后恋恋不舍的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从始至终,兰泽都不曾抬眼看一眼自家哥哥,他的注意力全在贝贝身上。
那次回家过年,偶然的机会,他在慕兰轩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副画,是个女子的背影,当时他定定的看了那个背影很久,莫名的觉得熟悉。他曾问过,这个背影是谁?
犹记得当时慕兰轩这么回答的。“一个令我着迷的女人。”
从那时起,那个背影就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直到看到贝贝的背影,他才蓦然联想到,那股莫名的熟悉,全然是因为背影的主人就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贝贝。
他本以为是哥哥的哪个情人,不曾想过居然会是贝贝。他可以什么都不争,惟独贝贝,只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