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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丧气

6月12日周三多云

今天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再加上上海特有的闷热,使得大家的动力全无,丧气十足。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该熄灯的时候了,我们三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百无聊赖。

这时老二孔鸿宇开口了:“老三,按照昨天讲好的事,今天该你讲故事了。”

老三张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那好吧,今天就讲个有关丧气的故事吧。”

老三讲完这句话后,我插嘴道:“丧气?垂头丧气的丧气吗?”

老三回答说:“听完我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丧气是什么了,故事发生在北京,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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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便门附近的一个小花坛,每次从那经过,龙景辉都会特意看一下,当初做的标记还在不在。

虽说里边埋着的东西,这回儿已经没什么不良影响了,但每当想起那间事儿,龙景辉心里还是挺不痛快的。

名利熏心的情况下,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当初龙景辉在东便门附近接了一个活,事主是毛逸明的一位老师,主修古汉语文学。

因为两家有世交,虽然毕业多年,但毛逸明与这老师多有交往。

在龙景辉印象里,研习古汉语的,都应该是那种长胡子老头,见面之后才知道,这名叫做张振宇的古文老师,年纪比龙景辉大不了多少。

同样,他也没想到,毛逸明口中的师傅,竟然是他这个岁数。

不过他对毛逸明应该还是挺信任的,并没有因为龙景辉卖相不佳,而表现出多少怀疑。

龙景辉让他把家里的事儿,先跟他介绍一下。来的路上,毛逸明只是告诉龙景辉,每到晚上,房间里就有怪声儿,但具体怎么个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

张振宇说,这房是他05年左右买的,因为是要做婚房用的,所以在看房时特别细致。他本人因为学古文出身,对风水相学之类的,也多少有些了解。在最终确定要这房之前,还特意请了个师傅看过。

因此可以确定的是,他这房子风水肯定没问题。

事情发生在了几天前,他爱人上班儿的路上,被一辆出租车给碰了,伤势并不严重,在医院观察了几天之后,便在家里养着。因为夫妻俩都在学校当老师,因此个人时间还是挺充裕的,基本上没课的时候,张振宇就在家里照顾夫人。

他爱人是左侧肋骨有点儿轻微的骨裂,其实并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在医院经过处理之后,只要静养些日子就没事儿了。

从医院回来的当天晚上,大概是后半夜两三点钟,张振宇听到家里的暖气管道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听着像是用木头敲打发出的,他回忆说,当时这个敲击速度很快,好像电视里常看到的发报机发报时的节奏。那声音并不刺耳,但听的人心烦。

他怀疑是不是同楼层的哪家孩子,大晚上闲的恶作剧。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办法。住楼房就是这样,一家有事儿,往往搞得整栋楼都受影响。好在他老婆睡得挺踏实的,因此张振宇也没多想,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觉。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声音竟然持续了一夜,而且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这种毫无规律的动静,弄得他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这个敲击声才停止。当时他老婆也醒了,不过精神状态很差。

张振宇把晚上有人敲暖气管的事儿跟他老婆说了,对方只是微微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看着好像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他用手在他爱人头上摸了摸,那温度高的烫手。

张振宇吓坏了,心想不会是车祸导致了什么内伤没查出来吧。想到这儿没敢耽误,穿好衣服带着老婆就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毛病,而且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老婆的体温就恢复正常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些。

从医院出来之后,张振宇心里越想越别扭,他一时也说不出问题在哪儿。回到家之后,简单安顿了一下,吃过午饭便去学校了。

从学校回来大概下午四点多钟,刚一推门儿就把他吓着了,他看见他老婆正躺在客厅的地上,而且家里墙上房顶地上的全是血。仔细一看,他发现在床边儿的位置,有个血呼啦的东西,再仔细看,原来是只被斩断了头的大公鸡。

张振宇虽说是个男的,可毕竟是一介书生,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当时就慌了。

好在对门邻居听到他这屋的动静,赶了过来。

俩人一起走到屋里,张振宇发现他老婆手里攥着把剪子,一个鸡脑袋压在身子下面,看来这只鸡是被她杀的。

这事儿在他看,简直就不可能。他老婆跟他是大学同学,也是个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平时别说杀鸡,就是见着点血都怕的不行。他留了个心眼儿,先把她手里的剪子拿下来。

事后证明,他这个决定还是相当正确的。

对门大哥是跟他们前后脚搬来的,因为年纪差不多,所以平时还有些交往。见着屋里这情况也紧张了,虽说可以确定屋里的血是那只鸡的,但这场面看着确实挺惊悚的,尤其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人不得不紧张。

张振宇跟这大哥合力把他老婆从地上抬到床上,这时候也顾不得她身上脏兮兮的血迹了,看样子她当时应该是晕倒了,张振宇赶紧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正在这时候,邻居大哥突然尖叫了一声。还没等张振宇反应过来,他感觉自己脖子被人从后面掐住,一点征兆都没有,力量大的几乎让他窒息。

真正要掐死一个人,绝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还一点点的加力。人的颈动脉上有个血包,用对了劲儿,一下就能要了人命。

脖子被掐住之后,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胸口发紧,他感觉哪怕再坚持一秒,自己都有可能挂掉。

这时候对门那大哥冲上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朝着他老婆脸上就是一拳。这拳力量挺大的,直接把她打翻在床上,鼻血一下子窜出老高。

张振宇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不过他脑子还算清醒,晃晃脑袋,转过头发现她老婆这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他跟对门大哥,合力将其按在床上,这才腾出手打了120。

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他跟对门那大哥都快坚持不住了。她老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力气大的出奇,几次险些从他俩手中挣脱。而且嘴里呜呜的喊着什么,听着像是有东西含在喉咙里。眼神一直是恶狠狠的,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三四个身强力壮的医生,在张振宇跟对门那大哥的帮助下,最终把他老婆困在担架上,拉去了医院。那大哥心眼儿还不错,一路跟着他去了医院。

因为她一直暴虐的在担架上乱动,即便到了医院,也不可能配合治疗。

没办法,医生只能给他用了一针安定。看着妻子缓缓睡去,张振宇眼泪都下来了。他有种预感,他老婆这病,医院治不好。

等待检查结果时,对门儿那大哥犹豫再三,跟张振宇说,这架势他小时候在农村见过,怎么看怎么像鬼上身。而且他还告诉张振宇,其实几天前他就发现弟妹不对劲儿了,以前挺热情的一个人,最近竟然变得沉默寡言的。有时候见面,他主动跟她打招呼,对方都爱答不理的。

张振宇心里一惊,说竟然有这事儿,不过他俩每天生活在一起,到没发现这大哥口中的状况啊。

对门儿大哥问张振宇,昨晚两口子是不是吵架来着,张振宇摇摇头,说没有啊,而且自己老婆车祸之后,身体还没复原,照顾还照顾不过来呢,怎么可能吵架呢。

那大哥摇摇头,说这就怪了,昨天他跟朋友在外边儿吃饭,后半夜才回来,他清楚的听到从张振宇家里传来争吵的声音,还有人喊救命,摔摔打打的,他还说呢,这小两口平时看着感情挺好的,怎么吵的这么凶。

听到这儿,张振宇都傻了,他转既问这大哥,昨晚听没听到有人敲暖气管儿,对方摇摇头,说这还真没注意。

没注意?怎么可能呢!!!昨晚那敲管子的声音,吵得自己都没睡着觉。对方竟然说没注意到。张振宇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儿。

俩人正说话呢,医生喊家属过来一趟,张振宇赶紧跑过去。

那医生交给他一份化验报告,说发现他老婆体内白细胞异常,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还差不出到底是哪儿的毛病,让他回家准备一下住院的东西。

张振宇不放心他老婆,最后从医院请了个护工帮忙照看,然后便和对门大哥一起打车回家了。回家之后他便开始收拾东西,邻居大哥就开始在房间里转悠,一遍转一边儿跟他形容昨天自己听到的动静。

张振宇越听越害怕,因为那大哥说的跟他昨晚经历的,根本就不搭杠。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昨晚自己家里一定是发生怪事儿了。最后在那大哥的建议下,张振宇觉得请个先生来家里看看。

说来也巧,他去医院送东西的时候,正好碰到毛逸明。毛逸明因为有鼻炎的老毛病,所以会定期的去那家医院买一种特制的药水儿。

见面之后俩人聊起了这事儿,毛逸明听对方想找个先生,第一时间举荐了龙景辉。

在张振宇家转了转,龙景辉发现问题还真没在风水上。

虽说现在的楼房,房间内的风水已经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但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仍然不能马虎。

传统风水学讲究个人灶门,三者必须协调一致。有的人家风水是不错,但就是住在里边儿的人,总是这事儿那事儿的不断。这种情况,多半儿是因为八字于房屋风水不匹配造成的。

现在张振宇家的情况是风水没问题,八字也于风水相宜。

因此可以断定,房间里如果真有脏东西作怪,很可能是外面招惹进来的。

当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天也黑的差不多了,他家满屋满墙的都是血,而且连地上的死鸡都没来得及清理,因此站在房间里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龙景辉让他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那边儿的情况,如果他老婆的病情暂时没什么变化,就先别过去了,跟他在房子里呆一宿,到底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张振宇按龙景辉的吩咐给护工去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他,病人现在正睡觉呢,不知道是不是那针安定药劲儿太大了,下午半天一直睡觉,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见医院没事儿,他跟那护工说自己明天再过去,晚上麻烦她帮着照看一下。

交代完他便挂了电话。就在他打电话时,龙景辉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因为他家的户型是那种开门正对厕所的格局。

张振宇在正门于厕所之间,摆了个一米多高的鱼缸,这个从风水上,还真有些说法。水主财运,加上这种装饰性的鱼缸,一般做的都挺精美的,聚财化煞的同时,还能起到一定的装饰作用。

刚进屋龙景辉就注意到这鱼缸了,不过那时的注意力都在整个房屋的风水设置上,因此并没注意细节。这会儿龙景辉发现,鱼缸里的鱼竟然都死了,而且应该死了好久了。上面飘着的几条红色金鱼,肚皮都泡白了。

张振宇看到这些死鱼,也觉得很吃惊,他说这些鱼有好多都是他从河里钓的,生命力应该很顽强的,有时候一两个星期不喂也没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就都死了呢?

龙景辉从鱼缸里捞了条死鱼在手里,没想到刚一入手,这鱼的尸体就断了两截了,只有高度腐败的尸体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到这儿,龙景辉问张振宇最后一次注意这鱼缸,是在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说,昨天上午还给鱼缸换水来着。

龙景辉点点头,说问题就出在这儿了。从这鱼的腐败程度看,肯定不是两天的时间造成的,而现在之所以成了这样,是因为家里进了丧气。

我们之前总说垂头丧气,说的就是这种气息。

这种气息的来源,是腐烂的尸体,腐臭经过蒸馏之后,变得无色无味,但其对人的影响却要比有臭味儿的时候大得多。

据说抗战年月,有位陕西的高人,就曾经利用丧气对付过小鬼子,但具体方法现在早已失传。

这种气息很容易加快尸体的腐烂速度,而且侵入人神经之后,很容易造成类似鬼上身一样的状况。因为这气息侵体,人会做出许多尤为常规的事儿,幻觉,幻听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让龙景辉想起张振宇说,晚上听到过敲暖气管的声音,不过这声音除了他以外,别人似乎都没听到,这估计就是他的幻觉。

现在问题是,这丧气是从何而来的呢?而且如果是这房间里产生了丧气,为什么张振宇没事儿呢?

龙景辉问他,他老婆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会不会是遭人算计了。

他摇摇头,说她老婆这人从不招灾惹祸,人际关系也挺简单的,除了学校教课,几乎不怎么于生人来往。而且这次如果不是意外住院,这会儿应该正在云南玩呢。

“去云南干嘛?”现在一提到南边儿,龙景辉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什么下蛊之类的邪术。

张振宇说他老婆是北京市的明星高校教师,教育局组织他们去云南旅游,而且据说回来之后可能还有别的安排。不过全北京这么多所高校,一共就选出十多个,光这份荣誉也够让人羡慕的。

话说到这儿,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问龙景辉的意思是不是,因为这事儿,给他老婆招了麻烦。

龙景辉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他问张振宇如果他老婆去不了,会不会有其他的人顶替。

张振宇点点头,说按道理应该是这样,他们学校,一个化学系的老师,这次也去了,估计就是顶的他老婆的缺儿。

这就对上了,搞化学的跟过去炼丹的道士,在技术工种上属于同行。一个半路出家的老道都懂得用丧气害人,更何况一个大学教员呢。

不过没证据,咱也不能乱说。

龙景辉问张振宇,他老婆可曾跟这化学老师见过面,或者最近有没有接触过。

他摇摇头,说文学院跟理学院是分开的,虽说都在一个学校教书,不过彼此间基本上不存在交集。

既然是这样,这事儿就有意思了,难不成那化学老师还会隔空施术不成。本来刚有点儿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么。

正想着,龙景辉突然发现个问题——那只鸡从哪儿来的呢?

张振宇说这个他也一直纳闷儿,他家如果要吃鸡,基本上都是去市场买现成的。即便是买活鸡,也都会让卖肉师傅杀好了再带回来。而且他老婆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市场买只鸡回来。

听到这儿,龙景辉也觉得这鸡有问题,小区里出现活鸡,这听着可够新鲜的。

看来这线索还得从他家里找,龙景辉这会仔细的在他家里转了转,没把注意力放在风水上,而是更多的关注细节,最终还真有了发现。

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有个排风扇,四方形大概十五公分,此时上面的盖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最关键的是,龙景辉在那排风扇上找到了一根鸡毛。

龙景辉问张振宇,知不知道这排风扇的出口在哪儿。他点点头,然后拉着龙景辉出了门。

在他家楼道拐角处,是一个类似电表箱的东西,在那儿能听到机器轰鸣的声音。

因为楼道里有声控,龙景辉拍拍手,楼道里的灯就亮了。

眼前是个铁箱子,铁箱子打开之后,龙景辉看到一条呈U形的铁管子。

张振宇说,他们这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两户合用一个风道,最后走楼道顶上的一根总管。

龙景辉用手电在里面照了照,发现在通完他家的那根管子旁边,拴着一根细铁丝,里面有鸡毛和鸡粪。龙景辉又看了看这儿距离他家门口的距离,最终有了定论。

龙景辉用手指了指风道上面的一个豁口,进入他家的那根管子,正好从这个豁口穿出。四周有个十公分左右的空隙,一只公鸡,应该可以从这儿钻进去。

龙景辉告诉张振宇,他家还真是让人算计了,只是这事儿办的太漂亮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只鸡被丧气感染,然后被人用铁丝拴在管道上,昨天晚上他听到的敲暖气管的声音,应该就是公鸡挣扎发出的。因为这声音来源就在他家隔壁,因此住在对门儿的大哥,根本就听不到。本来对方没想要他们命的,因为这鸡按理说活不了多久,死后借着腐尸,丧气会有所增强,最终通过风道一点点渗入他家。

可没想到的是,下手的人小看了这只公鸡的战斗力,结果公鸡拧断了铁丝,最终钻到了张振宇家的天花板里,并从洗手间的排风扇进入到房间。

估计它进屋之后没多久,便被她老婆发现了,不过因为受了丧气影响,她老婆干了这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儿。

郑振宇听到这儿都傻了,他实在想不到,就为了个所谓的虚名,竟然有人会这么煞费苦心的算计他老婆。

看着文质彬彬的他,此时恨得牙根儿生响。

龙景辉让他先别激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把她老婆的毛病看好,其他的事儿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请警察过来帮忙。

对付丧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土,而且还得是正种着庄稼的土。五行中土的属性是最强的,想要把张振宇老婆身上的丧气祛除掉,最好是能把她活埋。

不过当然不是真的活埋,只要让她在土地上躺会儿,然后象征性的用泥土盖在她身上就可以了。

龙景辉让张振宇赶紧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她老婆尽快接出院。

张振宇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就联系了一个同学,在医院工作,说如果家属坚持出院,需要签份儿免责的通知单。

龙景辉点点头,说签也无所谓。病根儿找到了,治病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不过他家里的衣服被子之类的,难免都粘上了丧气,所以最好能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张振宇点点头,说当务之急是先救他老婆,破衣烂衫的明天白天他就全都扔了。

就这样儿,龙景辉从张振宇家找了个塑料袋儿,把地上那坨恶心的烂肉装到里边儿,然后跟张振宇赶往了医院。

他们把张振宇老婆带到了东便门附近,当时那儿正在搞绿化,有好几个刚铺上草皮的花坛。

趁着没人注意,龙景辉跟张振宇七手八脚的挖出一个浅坑,然后合力把他老婆抬到里边儿。往她身上埋了点儿浮土之后,便坐在一旁抽烟,过了也就是一袋烟的时间,他老婆哼哼唧唧的有了动静。

又过了没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见自己被埋在马路中间的土里,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张振宇赶紧把她从地上搀起来,让她别着急,这事儿有点儿复杂,回家慢慢说。

龙景辉趁着现成的坑,赶紧把那只死鸡的尸体埋在里面。然后让他俩最好先别回家,找个宾馆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家里的丧气还没散尽呢,怎么着也得过段时间。

张振宇拉着龙景辉的手千恩万谢,说自己出来才匆忙,也没带多少现金。

说着把钱包里的钱全都塞到龙景辉手里,龙景辉看了看,有个三五百块。

不过他们要去开宾馆,手里没现钱也不行,想到这儿,龙景辉收了二百,剩下的又还给他了。

过了大概两三天,龙景辉接到了张振宇的电话,听得出他心情不大好。

他告诉龙景辉,这事儿他已经报警了,不过因为没证据,警方根本就不予理睬。

他说他想报复一下,问龙景辉能不能帮着出出主意。

听到这儿龙景辉都懵了,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他,竟然也想用邪门歪道害人。

龙景辉在电话里警告他让他别乱来,得相信因果报应。况且这事儿本来就没证据,具体算计他们的是不是那个化学老师,他们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不过龙景辉告诉张振宇,这世上有好多事儿都是如此,往往是天知地知而已。不过并不是别人不知道,心里便踏实。要知道心魔缠人,往往会作茧自缚的。

老三的故事讲完了,我们都沉默了,没想到平常说的丧气还能害人。

想到这儿,我看了一眼正在打呼噜的老三。嗨,有这么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贱人逗比舍友在,看来丧气是找不上我们了。

今夜,一切如常。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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