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然安置好了白虎,便和月韵来到了大街上。
“你想知道些什么?”风亦然主动挑起话题。
“我对他很感兴趣,男方举行比武招亲,这还是我头一次听说。”月韵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听说他要封号剑仙?”
“四哥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仅仅是他的目标罢了。”
“真有意思。”月韵抿嘴笑了笑。“能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风亦然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三年前,神殿为了收集各大势力年轻弟子的实力情况,举办了一场盛宴。”
“你也去了?”月韵问道。
“是的,说来惭愧,这本是含金量非常高的一次实力测试,但是我才发现当时第一名也不及你百分之一。”风亦然叹道。真不愧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的她觉得大哥裴华龙一身修为必然是大陆年轻一辈的顶峰,谁曾想眼前这位真正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去参加那种大会。
事实上何止百分之一,凭借着她虚无境的修为,那些天才全捆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月韵倒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天生神力充盈,一身虚无境修为仅仅只是皮毛罢了。怎么能拿来和普通人比较。
“然后呢,你们怎么成为兄弟的?”月韵好奇的问道。
“考核除了比武外还有很多项目,比如金银考核,考验是否对财务痴迷,异性考核,考验意志力等等。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们认识的。”风亦然说的很笼统,并没有提到细节,说明他没有详谈的意愿。但是神殿举行的考核又岂能那么简单?
月韵见风亦然不想说,也没有去细问。
然而风亦然的思绪却被拉到了三年前。他忘不了三年前站在他身前的背影。用最刻薄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你若动情,便是死。”
也是因为他,风亦然才能通过异性考核,却也是因为风亦然,他庄离才能走出剑魔的阴影。
此时的庄离,怀抱着他心爱的宝剑,也是陷入了思绪。闭关出来后他听说云山出现了一只虚无境巨鹰,而出现的时间正是风亦然前往云山的后一天。而且据影门所说,见到了风亦然进入,却没有见到他出来。
“六弟。”庄离喃喃道。
“别担心了,那小子是符箓师,绝对死不了。”庄红熏出现在庄离背后,安慰道。
庄离脸色平静:“你自己明明都急死了。”
“你。”庄红熏结舌,七人中,风亦然自保能力无疑最强,但是虚无境的巨鹰。。。念及此处,庄红熏的心还是久悬不下。
“大小姐,比武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接下来就坐等明天的中阳节了。”林管家微微躬身道。
“嗯。”庄红熏应了一声,显然心不在此。
“但愿六弟平安无事。”
“什么,还找不到?我要你们干什么!”一座巍峨的古城中,一名壮汉怒斥道。
“大少爷啊,我们真的把云山一寸一寸的搜了个遍了,有可能风公子已经出了云山。”一位统领满头大汗道。
“不可能,作为风家嫡长子进出云山绝对逃不过影门的眼睛,他们都说没有,那么证明风亦然必然在里面。”裴华龙怒斥道。
“云山是真的没有啊。”统领只能将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裴华龙在帮会中来回踱步,焦急之色可见一斑。
“小然,影像之中我们相依为命十年,早已生死相托,你万万不能就此离去。”
他们度过的十年时间,乃是在神域以无上大能开辟出的空间中。十年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早已成为彼此的挚友。沙漠中七人以水为誓,永结同心。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转眼间三年过去,七人的情谊并没有因为时间而磨灭,反而愈加真挚。若是风亦然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彻夜难眠。
“还有一事。”
那位统领颤巍巍的开口道。
“嗯?”
“夜酒公子此次规定的赌局是赛马。”
裴华龙扶额,这位夜酒公子三天前出现,目的是与他比试各种武艺。裴华龙精通各项武艺,年轻一辈无人能出其右,自然看不上这所谓的夜酒公子。但他托人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硬是要他与人比试,并声称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真有这样的势力?”裴华龙不屑。他们霸龙帮作为顶级帮派,还有什么势力能够让他们低头?父亲就是摆明了想让他锻炼锻炼。对于父亲的做法,他也是不置可否。
“霸龙帮的大公子来了,可让我好等啊。”裴华龙刚到马场,夜酒公子便笑眯眯的迎了上来。裴华龙总感觉夜酒公子的声调在故意压低,并且他很不喜欢对方这样阴柔的说话方式。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娘们一样?”裴华龙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吐槽道。
对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于是,赛马开始。裴华龙毫无疑问直接获胜。
“裴兄好武艺。”夜酒公子夸赞道。
“嗯。”裴华龙应道。虽然很想让对方不要浪费自己时间,但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没明说,每次都是草草结束比赛就走了。
“到晚点了,裴兄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
“不了,帮中还有许多事物没有处理,不像夜兄如此清闲。”裴华龙暗讽道。
“好吧,裴兄慢走。”夜酒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即礼貌道。
“再会。”裴华龙随意的拜拜手,离开了马场。
“小姐,要不老夫直接把他抓过来?”夜酒公子身旁的老人很是急躁。在教中最受尊宠的公主怎么能受这种气。
“为什么要抓他?你不觉得他这样很迷人吗?”夜酒公子问道,眼神中露出了痴迷的神色。她恢复了原本声音,宛若天籁。
“哼,他配吗?”老人很是不解,那小子的外貌,实力,天赋。无论哪里都配不上自家小姐。他也不知道哪天起,小姐就开始迷上了这个小子。
“二爷,这件事你别让我父亲知道,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夜酒公子说。
“我不说你以为你爸就不知道?早晚得知道!”被呼做二爷的老人吹鼻子瞪眼。
“我不管,他知道了我就去找大爷玩。”夜酒公子,哦不,应该是夜酒公主傲娇的一挺鼻子,离开了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