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二位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只待大人下令。”
黑夜之中,清风涯上站着两个身影并肩而立,身姿挺拔,气势磅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两人身后,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地,十分恭敬道。
“好,下去吧,等我消息。”其中一人开口道。
“老雷,你说那小子能逃出去吗?”那人有些疑惑,声音却是沙哑得有些可怕。
这二人正是前些日子在抚仙塔门前小屋里谈话的雷落与鬼姜。
“问题不大,主要目地是覆灭抚仙宗,对于弟子应该不会赶尽杀绝。”雷落摸着胡子,有些犹豫道
“唉,在这个小地方呆了这么久,忽然间还是有些舍不得。”鬼姜望着下面的房屋,似乎有些不舍。
“这个地方适合隐居,但老吕的事情,抚仙宗不得不作出交代,若是我们自己倒也罢了,可你知道总有几只蛐蛐,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雷落一脸可惜,近四年时间的停留,只要不是绝情之人,想必都会有那么一丝心灵的触动吧。
……
“三弟,时辰已到。”
文子韬拿着一卷小纸,案桌之前,一个身着黑金软甲的男人跪在一旁。
“大哥……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还有大军何时到达?”
将纸烧毁之后,再次拿起了旁边的一本书经,只不过这书经的外皮却是有些泛黄,边角之处还有些破损,仿佛是被翻越了无数遍。
“报,三皇子,大皇子口信:一切均由三皇子下令,大军将在明日午时达到抚仙宗门口。”那人姿势不变,声音低沉道。
“好,你下去吧。”文子韬有些厌烦的说道。
“是。”
……
一日前。
叶白凤自抚仙塔出来,虽然境界有了一些增长,但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喜色,反而眉头紧凑,脸色惨白,衣衫上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迹。
自己突破境界之时似乎遭到了抗拒,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灵力的运转,自己虽然强行突破但也受到一些损伤,好在他带了足够的灵药不然怕是无法站着走出抚仙塔了,无法回到清风涯上的小屋了,经过药液浸泡再加上那神秘的呼吸法现在也算是好上了七八分了。
只是他明白自己下次要是再这样强行突破的话等着他的也许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的事了。
“哎呀喂,穿越小说也不是这么样的啊?别人都是什么大英雄绝世灵技功法绝好的机缘接连不断,再不济也是家世显赫,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样了?”脸上泛起一丝忧愁,喃喃低语道。
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炼骨四重天,对上五重天的敌人只要对方没有强力的底牌自己也有取胜的几率,相反的话,逃跑应该也不成问题。
只是现在他有些迷茫了,如果实力境界不能再进一步,自己怕是只有在这个地方平凡的死去了。
其实平凡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对于他而言上辈子窝囊了一辈子这辈子还是如此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再怎么也要看看高处的风景啊。
正愁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打算之时,脑海之中浮现出雷落留给他的一份地图,将灵力注入后,随着手指的点动,塔川帝国的地图内容展现而出,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居然离都城有着极远的距离,中间还有一座魔兽峡谷,而且覆盖范围极大,若是绕道而行的话怕是要走个几个月了。
魔兽峡谷—危机与机遇并存的区域,运气好能找到极品的灵药若是实力强劲也能猎杀到品质极好的魔兽取得魔核,甚至能获得一些强者的传承,若是运气不好实力又不够强劲那无疑是修行者的坟墓了。
“看来得闯闯这座峡谷了,希望这奇怪的体质问题能得到解决吧。”
随即又拿出了雷落给他的那本灵技《天地咒》,只是这次翻越却是与上次不同,也许是因为这药池散发出来的灵力,这本灵技忽然闪动着金色光芒,纸上的字仿佛获得生命一般跳动起来一个个从纸上跳出来了围绕着叶白凤,过了几秒钟,黄金字体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极速旋转在其身边,缓缓攀升至眉心之处钻了进去,原本记载着《天地咒》的纸本此刻却是自燃起来灰飞烟灭了。
《天地咒》——地阶上品共五层,涤荡世界一切邪魔外道,掌天地业火,覆盖全身,随心而动,随意而行。
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便是叶白凤对于天地咒的认识,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本功法会自己钻入脑袋里。
他当然不会想到原因,这本功法的地位与寻常的地阶功法可不一样,若是他自己修炼还好,要是一不小心丢了被他人捡到恐怕又有一场屠杀发生,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原本就是雷落以灵力刻写的,最主要的好处便是相当于他现场传授有助于他理解修炼,不然一个连行者境界都没有达到的修行者想要修炼一个可以比肩天阶灵技没有人指导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可就算如此,他想要参透第一层也是颇为困难的。
“这个作为压箱底的底牌应该会有惊喜吧。”
松了松筋骨了,望着已经失去灵力的药液,叶白凤换上了一身行者服装,将长发斩去,梳了一个较为现代的武士头发型。
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四年的木屋,他有些不舍,乘着月色朝着抚仙宗山门而去,至于秦虞溪,作为宗门里面为数不多的朋友,叶白凤早就已经告知了她,解散帮派,尽快离去。
在他离开清风涯的几分钟后,一个身影自木屋远处的草丛里面窜出,目光有些阴狠。
“告诉众兄弟,在叶白凤离开抚仙宗后可以展开追杀。”
“是,严帮主。”
这人竟然是云帮的严云山,只是从其衣服上的痕迹来看仿佛在这里藏了有几天了。
看来叶白凤与王羽交手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知晓了叶白凤的便是四年前的神秘人的身份。
“叶白凤,你整整耍了我四年,是时候还债了。”脸色阴狠,咬牙切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