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月,五日,昼三点。
昨夜遇袭,逃生以后,城生绕了一大圈,天亮后才进城。
如今的城生,不得不说是够小心的了,毕竟他已经没有吊命的丹药,只剩下些愈合伤口的东西。
秩山城,城如其名。秩山城的背后有一座大山,其名“秩山”,山高三千米,半山腰就有羊云驼驼,地脉绵延出去十几公里。
城中的建筑多为石基。别看秩山城背靠群山,但是秩山却没有多少木料,所以城中的建筑多为塔式、和殿式,然后是碉堡、和石垒。
那种木式的温馨小家,在秩山城是少见的,一般只有顶级贵族才住得起!
秩山城只有一郭,郭长虽只有八里,但整个城市的占地面积却有250平方公里。
——秩山城的外域部分可真大!
城生寻了一家客栈准备下榻,然后又去当地的“两界银行支行”,划卡刷新数据,顺便取出三千块现金。
准备睡下前,城生给“净壤正堂”的又时寄了一封信,内容大概是说,“城生准备来到鉴陈山脉,她们有没有空来聚聚”。
城生关上窗,睡了。
一觉睡到晚上,城生觉得肚子饿,吃过一条竜肉干后,便到街上去逛。
秩山城的夜,看起来比较冷清。街上的游客稀稀拉拉,其中居民却很少,夜生活在这里并不兴。
许是这里的生灵工作比别处的重,下了班已经没有精力外出,就躺在家中,看看小说、吃吃东西、吵吵架…什么的。
城生独自走在街头巷尾,独自品尝桌上的食物,看一对又一对年轻情侣经过他。
“也许,修士就是这样的吧”!
石砌的塔楼,高挂着一盏盏真阳石灯,一片插着一干干旗帜,那旗帜飘呀飘。
没有“指点江山的女孩”在身边,其实逛街也挺没意思,或者他本来就不喜欢逛街。
城生此时的心境非常平,于是他回到客栈,准备服用“蜕皮丹”。
之前,据拍卖场的姑娘告诉城生:“服用蜕皮丹后,经历的过程会非常疼痛,对身体或许会有一点损伤”。
但城生相信,区区蜕皮丹带来的痛楚,能和渡劫的时候比?
运身完毕后,城生服下蜕皮丹。
“口感微凉,嗯!非常咸,非常涩舌头”。
“燃脉若海”,“充分且快速的发挥药力”。
半小时过去。
城生的身体各处开始痒起来,几乎让他无法继续入定;然后皮肤开始出血,毛细血管全部炸开,一片又一片的殷红!
皮,开始自己褪落了。
新的皮也在快速重生,并且替代老皮。
“城生无比的希望,自己的脸不要留下任何伤疤”,在这一点上,他和女性的爱美之心,没有任何区别。
又是两个小时。
当最后一块老皮脱落,城生即兴奋又担忧,他来到镜子前…
“呵呵”,城生笑了。
——疤淡了,但还在。
两道口子造成的大疤,从右向左,在之间斜刻下去,然而他处的细疤都好了。
这一夜,城生失眠了。他像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就坐在镜子前面,照了、看了一晚上,可始终那两道疤都除不掉了。
城生在秩山城玩了三天,没敢花多少钱,因为他正打算存钱买丹药。
八日,晨。
寻了一支下村送货的车队,城生开始向祖玉平原的“鉴陈城”去。
秩山城离新玉河不算远,区区昼11点就到了,城生付过五块钱,然后辞别。
渡口此处有一个村子,名叫“上玉”;而河对岸的那个村子,则叫“名石”。
接着,城生在渡口叫了一叶船,船家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手,城生付了三块,然后上船。
新玉河岸很宽,看样子至少得有三百米,而今天阳光明媚,映得整条河波光粼粼。
与城生同程的还有两位,这是一对母子,母亲莫约二十四,看起来依旧年轻貌美;但儿子却生得歪头歪脸,看着像患病模样。
遇见这位少妇,让城生想起他的母亲,记得他小时候看他的母亲,母亲也是如此丽质、光鲜照灵。
船家许是老了,力气不支,渡河竟需要半小时!不过他摇的可稳了,简直比坐大船还舒服。
上了岸,城生立刻就去追逐离去的车队,付过十块钱,城生坐上了冀兽。
此行一去六十里,赶的是通宵。
到了鉴陈城,天色已完全拉下脸,城生只得匆匆寻一家旅店入住。
当晚,城生写了一封信,差伙计送到净壤正堂外,就给了伙计二十块路费。
鉴陈城在鉴陈山脉脚下。此城依山而建,外修四道城郭,城墙上长了苔,一重的宏伟更胜一重!
这是早年为了御敌而建。据传,祖玉平原早年有过一次战争,名叫“分家之战”,具体内容是一个巨族因为内讧而分裂,一半在南、一半在北。
而当时,北边势力并不占优,后来才修下这“鉴陈四关”,以做持久战。
次日,正午。
颜·乡佐·又时与淮·渐美,同三个打扮时髦的少年郎来到此处。
城生已在二楼静候许久。
为首的女子,带有压迫灵的气质。她留着长发,末梢四束、在脑后又留二辫,鬓海平,阶上刘海也平。
她的妆略浓,有一双冰清眸子,一只坚挺鼻子,小嘴严紧,眼眶和两颊都打了重粉,看得出是想掩饰黑眼圈;穿着一套“四加纶黄色围衫裙”,腰间系一条嫩青腰带,旁边是一条净壤正堂制式玉,外面套一件黑缘红袍,脚下是一双木质拖鞋。
远远看来,就知道她是个冰冷美女,气质高洁。
——她就是又时。
她亦认出楼上的城生,城生亦认出门口的又时,“又时的变化可真大”。
旁边的姑娘没有又时高,她很害羞。她依旧是留着四垂鬓月辫,只将后面的头发束起,然后盘起来,上面插着两根玉钗,前刘海向两边撇。
这姑娘没化妆,但两颊却红得胜过又时。她有一张干净整洁的脸,眉毛下面是一对绯红色的眸子,眼珠子喜欢转来转去,两颊不瘦反有点胖,下面是酒窝,看着甚是可爱;身穿一套“三加纶的白恤吊带裙”,裙子不长只到膝盖,腰围一条青丝带,旁边坠一块玉,外套院服,脚下也穿木式拖鞋。
此女气质青春靓丽、莞尔动灵,看着小心翼翼,实则好奇心十足。
城生不知道她是谁,但他就这么盯着她看。
渐美脸一红,躲到又时后面去了。
她们身后是三个杂毛,一个比一个傲气,他们走路生风、讲话带枪、舌头是又尖又长,故不想多介绍。
城生脸颊有点烫,心跳扑腾扑腾,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那感觉就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但又有点害怕。
城生下楼,去和又时打招呼。
城生今天比较严谨。即便他脸上有疤,可依旧是展现出干干净净的那张脸,神情自信满满,这样看来他反倒男子气概爆增!
他穿着“三加纶的白衬黑直裤”腰坠一块玉,外套蓝缘白袍,脚下是一双蓝面白底透气的棉布鞋。
——恰是成熟少年郎模样。
一见面,先与城生打招呼的反是渐美,“嘿,城生”!她躲在又时后面,笑着向城生招手。
城生略有失态,他向渐美打招呼,一边多看两眼。
城生心中悸动不已,充满了活力,他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又时不是笑容,而是惊讶的问道:“城生,你的脸怎么了”?
城生一顿,士气低迷的答道:“前不久,我跟一头阴影兽厮杀留下的”。
接着,又是上前抱住城生,说:“我很高兴你没事”!
城生一笑。
随后,城生礼貌的邀请她们入座。
渐美躲在又时后面,偷偷看城生,疑似在对城生暗送秋波。
最高的那位学长则特别在意…
入座后,渐美又恰好坐在城生对面,倒让他俩有点不好意思了。
城生冲着渐美自信一笑。
渐美脸一红,扭过头去。
接着刚刚的话题,大刘海向左撇,身高最高的那位学长开口了,他率先介绍道:“在下澳莱城纤执氏,云瞳家扶潇,一极大真体”。然后得意自笑,充满敌意的看向城生。
(澳莱城,位于鉴陈城以南。纤执氏,血裔,庸道家族,族中强者无数)。
城生表面一笑,实则心中波澜起伏,各种暗骂。他礼貌道:“在下凌城重华家,长序城生;这厢有礼,见过各位道友”!
“在下鉴陈城土著,潮剑氏、拜海家跃际,一极一超大真体”。文绉绉的小白脸学长道,同样对城生带着一点敌意。
(潮剑氏,栩灵,武道大族,族中强者无数)。
架势少年郎故意提高音量:“咳!在下骨海圣者远亲,辰镜城率鸢氏,名叶家廊相,一极大真体”!
(辰镜城,位于澳莱城以南。率鸢氏,海精,极道家族,族中强者无数)。
这三位学长可不是善类,他们当然也不是朋友,大家都心怀鬼胎,为了心慕的妹子而来。
三位不相信城生说的话,一度质疑城生的实力,还瞧不起城生的疤。
言不多时,这三位便要与城生动手,不相信他能击毙三品生相。
城生也看他们不顺眼,二话不说,就让他们三个一起上。
一干观众来到旅店外面,街上的行灵纷纷让路,或者绕路。
战斗很快就开始了。
真气袅袅,包裹住城生。
“盘御”!
“叠气攻破术”。
“叠气·青劲”。
“叠气·速”。
“叠气·疾”。
(疾:一品,普通武学。“疾”与“速”不同,速是一种爆发手段,疾则是步法。练至大成,疾如风)。
城生率先瞄准了扶潇学长。一道青芒自城生右手亮起,随后速度极致爆发,瞬间就来到扶潇面前。
“叠气·崩雷”!
扶潇睁大眼,真气都来不及放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城生竟的速度如此之快”?
接着,扶潇骂道:“你居然偷袭”!
没错,他还有空骂。
一掌落下。
扶潇连忙抵挡,准备躲避。
但在迟钝之目的范围内,扶潇怎么躲得开?
这一掌直接打中扶潇的脸,“啪!”力道之大,声音之响,把扶潇的脸都打歪了。
扶潇直接飞出去。
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脱落、快要死了!
然后他撞进灵堆里,口吐鲜血、不堪受辱,晕了过去。
城生拂袖、负着手,转身看向跃际、廊相。
廊相抢过旗杆,两手舞弄起来,耍得那是虎虎生风!一看样子就知道是在升势。
就这三个大家公子哥?一天到晚跟着女子转,估计是修练和玩乐以外再无优势,能有什么实战经验。
就是“兽皇”都比他们厉害!
城生一笑,当然不惧。
一抬手,“势剑”。
“叠气·速”。
“叠气·疾”。
城生消失在原地,空手就这么一斩过去。
“蓝阳”!
这一下只是划过廊相的面前,轻松就斩断了旗杆,但并没有让廊相破相。
廊相吓得连连后退,直坐在长凳上。
跃际自以为可以偷袭,他扑向城生,却不知城生早就有所防备。
城生朝天一脚。
跃际及时停下,躲过一击,然后施展出一套拳法,准备硬刚城生
——这套拳名叫《剑意拳》。
(剑意拳:一品极致,普通武学。剑意拳本自某套剑法,讲的是凌厉,以“劲”和“利”为核心理念。练至大成,拳意似剑)。
跃际主修剑,可以说他们氏族都是练剑的,没有剑就没有战力…若是跃际剑在手,和城生打一个不相上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面对这个近身搏斗比自己还弱的家伙,城生怎么会失手?
“叠气·疾”。
“叠气·崩雷”!
一掌过去,但被跃际侥幸躲过,可稍后,他就认输了。
看见城生一打三获胜,渐美则在一旁热烈的鼓掌,为城生呐喊。
城生当然享受这种感觉。
又时也没想到城生拥有“超域”,随后她心机的一笑。
接着,他们回到旅店,继续吃喝。
等到扶潇醒来以后,捂着脸上的巴掌印,放下两句狠话逃走了。
也不记得是谁提议要喝酒的,总之伙计抬过来一大缸。
有的生灵,没喝酒以前是无敌的“假域修士”;但是,喝了酒以后就变成狗哇!
他们吃喝到黄昏时分。
城生实在是不胜酒力,堪堪四大碗,就能让他站上桌子唱歌,把小时候的囧事都说出来,让大家开心。
——尴尬至极。
但这还不算什么。
看着城生发酒疯,渐美就在他对面咯咯笑,她可是滴酒未进、清醒得很。
突然!也不知城生是不是真的疯了,他就当着一众生灵的面,向渐美告白。
“渐美学姐,我喜欢你”…
也不知道渐美是真醉还是假醉,居然不顾一切的答应下城生,浑然不在意城生已有未婚妻…
十日,晨。
曚昽的晨曦随着风从窗口照进来,透过床帘,将床帘“铃铃”吹动。
城生隐隐觉得身体有点虚。
他嗅了嗅,又嗅了嗅,他感觉对面有一股平稳的呼吸,“咦”?
“是女子的体香”。
一睁开眼,城生发现枕边睡着个可爱少女,竟是又时的闺蜜——渐美!
城生近距离的看渐美脸,他的内心既恐惧又兴奋,他昨夜虽然醉了,却还记得干过什么事。
“解芸,我对不起你”!这是城生的第一个念头。
城生离开床去穿衣服。
城生匆匆起身。渐美被惊醒,她的内心立刻慌乱,但她只平淡看向城生,软弱道:“城生,你会对我负责么”?
见城生沉默不语。
渐美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城生的心好难受;城生过来安慰渐美,把她搂在怀里。
看着那一抹殷红…
——这是恋爱的感觉?
城生的内心忐忑不安,可他依旧是告诉渐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要怎么对人家负责”?渐美哭腔道。
“你信我么”?
“不信”。
“咳。我虽有未婚妻,可那是以入赘的形式,说到底只是联姻,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解芸;但我本家还需要一位娘子,延续香火”…
渐美偷偷抬起头,注视着城生:“当真”?
“我现在就可以写信回家,告之家亲,告之川一氏,告之解”…“总之,让我来面对吧”!城生故作镇定的说。
言罢,城生真就去写信了。
阳光正好,照在书台上。窗外街上的气氛也是恰到好处,不吵也不冷。
渐美来到城生旁边静静看着…
这一幕像极记忆,就好像柘有福和圭芬明,还生活在洪塔镇的过去。
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脑子!
就在渐美即将回正堂时,城生一把挽过她,就当着陌生灵的面,缓缓吻下去。
渐美急忙挣开,问:“你什么时候娶我”?
“待我冲击极道,不论成败与否,我定娶你”!
许是心满意足,渐美似精灵一般小巧又可爱,一蹦一跳的回到正堂。
……
十二日,晨。
又时再次来寻城生。而渐美还是那么害羞,喜欢躲在又时身后。
今天她们只是普通打扮,里面都穿着打服。
这一次,他们要讨论的事情比较特殊,为了掩灵耳目,他们直接到房里说。
关上门,又时还在门口故意停留一会。
一进屋起,渐美就一直低着头。
关于城生和渐美的事,又时已经知道,但她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不太好插嘴。
今天她们要谈的,是“法修洞府”。
又时道:“前不久,有一位樵夫进山砍柴,不知怎的就闯进了一个障目的阵法中,被困了好久才找到路出来”。
“要知道,法修最擅长的就是炼器、制符、法阵了”。
城生的时机不太巧,他问:“你的意思是,山中很可能会有法修的洞府”?
渐美则符合时宜的说:“是呀!有一批真体闻讯而去,果真在那边发现数座防护大阵”。
“那个法修还可能活着吗”?城生问。
“法修在两届都消失好几千年了”。渐美答
又时说:“不一定。有可能是我们的境界太低,所以才接触不到庸道法修”。
城生心有所想,他道:“那想必,知道这条消息的武者不在少数,此事与我何干”?
又时问:“那洞府中定有法器,那可是堪比神器、残名的宝物。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争一争”?
城生没了丹药保障,那里还敢冒险?随即,他答:“宝物再好,也得有命享受”。
“没想到,你一个假域修士,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又时不满城生的谨慎,直言道,“你若是不去,那就我姐妹自己去”!
言罢,就欲带着渐美离开。
城生那里见过这种招数?只得连忙答应下来。但是,他提了一个要求:“渐美学姐不能去,有她在我会分心”。
渐美小脸鼓鼓,不贫道:“我好歹也是一极一超,怎么你能去,我就不行”?
“是呀,渐美妹妹的实力比我还强呢”!
城生郑重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渐美学姐绝对不能去,有她去我就不去了”。
“哼”!渐美皱眉、挤眼、嘟嘴、扭头,一气呵成。
又时一笑,言:“行啊!那接下来,我们该谈核心部分了”。
“怎么,一起去探险还不够危险”?城生问。
“嘿嘿”!又时故作神秘道,“城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难道还有别的说法不成”?
“主洞府的确在北天山尾,但是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又时赞同城生之前的说法,
(天山山脉有二,一为北、二为南)。
“据传闻,那很可能是筑基修士的洞府。亦如城生之前顾虑,此地大阵缭绕危险重重,定有神种相争,我们若去,也只是石沉大海”。
“——但我们要去的,是副洞府”!
“这些神经兮兮的法修,住在山洞里就算了,居然还有主副洞府”?城生吐槽。
又时再问:“怎么样,下定决心没有”?
“我有”!渐美举手,喊道。
“你不许去”。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
城生与渐美争了一会,最终是城生略占上风。
接着,又时才符合时宜的开口:“副洞府是我的一位朋友发现的,后来由我组织此次行动”。
“这位朋友你信得过么”?
“还行,关系比你我都密切”。
“发现宝物后,怎么分配”?
“你我,与那个粗汉子优先选一件,然后平分”。
“可以!那此行还有什么生灵”?
“算上你…此行共有十一目,但其他生灵你都不用在意”。
“哦”?
“只有一位自如境巅峰的一超粗汉子,对法修的阵法颇有研究,是朋友的朋友介绍来的,此行必不可少!但据传他心狠手辣,经常背叛同伴,我非常不放心”。
“就是与我们优先挑选的那位?你想让我牵制此灵”!
“嘿嘿,破阵也需要超域修士协助,而先前我并不认识超域修士和更强者,现在嘛,嘿嘿”。
城生虽然不喜被灵算计,但又时也算是他的半个朋友,只要不遇到重大利益纠纷他们都不会翻脸。
于是,城生就答应了。
“既然找到了超域修士。那事不宜迟,今夜我们就出发,后面我还会来这找你”!
片刻以后,又时起身离去,但渐美没有跟上。
又时一离开,渐美就冲着城生撒脾气,软磨硬泡,非要闹着跟去。
城生就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跟去”?
“理由”?其实渐美不愿告诉其他生灵,但是城生不是其他生灵。她道:“城生,你一个月族资生多少钱”?
城生一顿,答:“目前一万一”。
“那你可知,我一个月的资生才多少?我现在一个月才有一千五百块,还有五百是爸妈额外给的,若是在以前则更少”!渐美不满的说。
“你们家不是有一位大师么,怎么资源呢”?城生疑惑,问。
“我的家祖是一个专心追求大道的灵,他把所有资源都归为己用”…
“这就是你要跟去的理由”?城生问。
看见城生有所松口,渐美兴奋的点点头。
“但这理由,不成立”!城生斩钉截铁的说。
两灵陷入了僵局。
片刻后,城生又说:“让你跟我进去真的不行,我可能要分心保护又时学姐,如果渐美学姐也一起进去,我恐怕分身不暇然后自身难保”。
“一件法器可以卖出天价!城生,我告诉你,你这个理由也不成立”!渐美怒道。
“好吧学姐,我可以给你一个方便”。
“?”
“渐美学姐”…
“叫我渐美吧”!
“咳,渐美”。城生解释着,“你对又时的那些朋友,有多少信任”?
“没有一点”,渐美答。
“其实除了你俩,我谁都不信”。城生狠狠的说,“既然你那么缺修行资源”…
“你想怎么做”?
“我会把又时以外的灵都杀光,这样宝物全部归我,而且我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怕被谁暗算”。
渐美一听,脸色大变,后怕道:“城生,你以前都这么狠么”?
城生缓缓说:“单纯是最美丽的东西,但是它过于弱小。它曾多次让我处于困境,并不能让我活下去;所以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比对手更加冷酷,才可以保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抱歉”。
“无妨”。
接着,城生挽过渐美,深情言:“渐美,你就悄悄跟着我们,然后在外面接应我和又时学姐,若是情况不对,你将是我的最后王牌”。
“你在外面接应的事,就不要告诉又时学姐了”,城生又言。
渐美心中苦涩,但是!她对于又时的爱,绝对比不过她对城生的爱。
所以,她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