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语双关,一方面,让众人对上官曦月起疑,她一介女流,怎会有如此精湛的骑射之术;另一方面,暗中挑起上官曦月和世家子弟的矛盾,他们堂堂七尺男儿,无论是家族的荣耀,还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尊严都绝不允许自己屈居在一个女人之下。
果不其然,御连澈此话一出,四周就投来了多道带有敌意的目光,十分不善。
上官曦月何等聪慧,她淡然一笑,落落大方而又不失礼貌,尽管笑意未达眼底,却仍令在场男子一阵心神荡漾,就是女子看了,也不免脸红心跳:“二皇子过奖了,妾不过一介弱女子,怎能与各位英勇俊逸的公子相提并论,至于那日狩猎场上,说来倒是让诸位大人见笑了,妾早年甚感无趣,偶然间目睹家父习武,一时兴起,便随意比划了下,练习过一阵子骑射之术,没想到时至今日竟还记得一二,倒是让妾颇感意外。”
众人一听上官曦月这么一解释,倒也合乎常理,不仅不再对她持有敌意,相反,其中不少人都对其甚是欣赏,毕竟一个女子不仅精通琴棋书画、礼乐歌舞之技,还对骑射武学颇有研究,实属难得,如此奇女子,即便在月国那也是万中无一,何况她还是宰相千金。
这样一来,反倒更加坚定了各家王侯世子娶上官曦月作妻的想法。
御连澈心中暗忖:此女好生了得,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甚至扭转了这对她百害而无一利的局势,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若不除之而后快,将来恐成大患。可……
此次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既是不能与之作对,不妨收为己用。如此,上官冽这老家伙怕也该改队站道了,此举莫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