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硬要说有,那御连夜抢过她的那杯酒倒也勉强算得上。即便如此,那不也是有益于他吗?他总不可能是为了她才抢过那杯酒的吧,鬼才会相信那套说辞……不对!她为什么要怕他?应该是他怕她才对吧,她在这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的。
上官曦月不知道的是,她还真是因为这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微举动惹祸上身了,尤其是后来御连夜“为她”挺身而出,几乎引起了在座所有贵家千金的侧目,且不说她们倾心于御连夜,将其当作未来夫婿看待,光光这三日提亲掀起的热潮,就足以让同身为女子的她们羡慕嫉妒恨了。
而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与众人气氛格格不入的女子。尽管面上再怎么装作满不在乎,也掩饰不了她眸间熊熊燃烧的恨意。她紧咬着下唇,口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不多时,便在华美奢侈的流光毯上洒下点点斑驳血迹。
可她却恍若未觉,只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上官曦月,眸中情绪极其复杂,有嫉妒、愤怒,也有不甘心和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还有一丝微弱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但不置可否,它的的确确存在。
不知是凑巧亦或是刻意,她竟与上官曦月同样身着一袭水衣,不同的是,前者繁花似锦,颜色略深些许,如磅礴大海,汹涌而又沉寂。可惜她并不似大海那般开阔,反倒心胸狭隘、嫉妒成性;后者衣如其人,宛若清清湖水,平静无波,仿佛外界的事端在她心里只荡漾开一圈波纹,却激不起丝毫的涟漪。
她本应娇艳的面容却因浓浓的恨意而扭曲,狰狞得可怖,浓郁的香气若是细闻之下,定能品出一丝不同寻常来。长发工工整整地挽起,却是与娇小的身躯极其不符,好在一双美眸眨眼间带着滴滴晶莹的泪珠,它们坚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却愣是不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