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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场厮杀(1)

在三栋二楼的舞厅里,参加汪精卫和徐珍婚礼的红男绿女,借助黄色音乐的刺激,甜蜜地踏着舞步。从淫荡的眼睛和放荡的腰身扭动中可以看出,大家在尽情地享受着醇酒狂醉后的欢乐。

突然,两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煞风景地出现在舞厅门口。走在前面的名叫金宝,年纪四十出头,上穿香云纱短袖全襟衣,下着蓝色细料裤,涂抹在脸上的脂粉被泪水洗乱了原来的柔和,但仍不失俏丽风韵。因乳罩的力量而仍然隆起的胸脯,在香云纱下悲痛地跳动,更显得姿态绰约。二十年前,她曾经当过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女监牢监狱长,二十五岁才嫁给青帮头子季云卿为妻。江浙一带称游荡无业、为非作歹的流氓为“白相人”。近二十年来,她与丈夫干过许多胡作非为的事,是有名的“白相嫂子”。走在后面的是佘爱珍,是季云卿的干女儿、吴四宝的妻子。她三十来岁,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翠绿色绸料短袖旗袍紧绷在身上,胸脯和臀部仿佛要从旗袍里挤出来似的。她越哭越使她清秀的面貌轮廓分明而妩媚。她们没有见过汪精卫,也不知道他今晚举行纳妾婚礼,到了一一三六弄那戒备森严的门口,碰巧负责站岗的是吴四宝的四个青帮兄弟,见她们有伤心事要急于向汪精卫报告,就由其中一人陪同来到这里。

正与一个女特务眉来眼去跳舞的吴四宝,凭着警卫大队长的职业敏锐,首先发现金宝和佘爱珍哭着走来,慌忙丢开手中的女人走过去,惊问道,“师娘,爱珍!出了什么事?”

吴四宝没有称金宝做“干岳母”而称“师娘”,因为他曾经拜季云卿为师,并从此成为他行凶作恶的得意门徒。

金宝一个劲地哭泣,喉咙被泪水阻塞着,说不出话来。

佘爱珍悲痛地说:“一个钟头前,干爹被人暗害了,”她这么伤心不无原因。她是拥有巨资的上海茶叶商佘铭三的三姨太的长女,因聪明伶俐,深受父亲宠爱。她十七岁在上海启秀女子中学毕业那年,失身于富家子弟吴仲明,怀孕后勉强成婚。但生下的儿子只活了九岁就夭亡了,又因丈夫一贯蛮横无理,儿子死后不久,便毅然离开了吴家。她害怕吴仲明纠缠,投靠了季云卿,拜他为干爹,成为一名青帮女流氓。后来,吴仲明果然到佘家找了几次麻烦,都被季云卿的门徒们打将回去。一年前,季云卿又成全了她与吴四宝的婚事。因佘铭三反对女儿与“白相人”吴四宝成亲,佘爱珍断绝与父亲的往来,一切结婚费用全由季云卿开支。因此,她把季云卿当成亲生父亲。

吴四宝听说季云卿被人暗杀,不禁热泪夺眶而出,马上领着金宝和妻子去见汪精卫。这时,汪精卫刚松开徐珍的手,从周佛海手中接过孔艳梅才舞了几步,听了吴四宝的报告,知道帮助他建立特工组织和经济上都给予他全力支持的季云卿被杀,大吃一惊,立即停止舞步,高声宣布说:“舞会到此结束,听季夫人报告季先生的被害情况。”

乐队陡然停止演奏,在场的五十多个男男女女,听说在上海青帮中拥有较大势力的季云卿被杀,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丁默邨、李士群和一月前投靠汪精卫的军统特务唐惠民,都是季云卿的门徒,他们马上来到金宝面前,齐声伤心地问:“师父是怎么被害的?金师娘!”

“他是在一个钟头前被人枪杀的,汪主席!默邨、士群、惠民呀,你们要为季先生报仇啊!”金宝号啕痛哭。

“干爹被人一枪击中,胸口直冒鲜血。听旁观者说,他在地上挣扎了十多分钟才咽气,死得好惨啊!”佘爱珍也号啕痛哭,“敌人见干爹多方面支持汪主席,先写恐吓信后下毒手,他为和平事业而死。汪主席,您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汪精卫从河内来上海不久,曾经单独接见过季云卿,为了表示感谢,答应在召开所谓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时,让他当中央委员。季云卿感激不尽,第二天将一辆装有防弹玻璃的轿车送给汪精卫和陈璧君使用。现在,汪精卫心情沉痛地说:“我可以向季夫人和吴夫人保证,一个星期之内把凶手缉拿到案。如果二位夫人愿意,枪毙凶手时,请二位到堂监斩,甚至由你们开枪!”接着问道:“季先生是怎样被害的?”

戴笠知道季云卿为汪精卫的投降事业竭尽忠诚,曾于今年五月中旬叫人写了封匿名信恐吓他:“望悬崖勒马,与汪逆一刀两断,否则请你吃‘花生米’。”可是,季云卿依仗有丁默邨、李士群、唐惠民和吴四宝这样一批门徒和汪精卫特工组织数百名特务的权势,又感到他与上海大买办阶级的重要人物虞洽卿、能够控制上海青帮和红帮的大流氓头子杜月笙有较好的私交,而这两个人又是蒋介石的好朋友,心想军统奈何不了他,所谓“吃花生米”,无非是恫吓而已。因此,平日行动随便,不加警惕。对于季云卿与虞洽卿和杜月笙的关系,戴笠是清楚的。他征得蒋介石的同意,就命令陈恭澍干掉季云卿。给果,六月三十日下午七点多钟,季云卿从威海卫路智仁勇中学一个朋友那里酒醉饭饱回来,与朋友在校门口告别后,走了百余步,也就是在智仁勇中学对门,距离他家的后门不远处,被人一枪击中而一命呜呼。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军统干的!”丁默邨愤慨地说,“刚才汪主席说一个星期之内缉拿到凶手,我们完全有把握做到。”他沉思一会,“我建议季先生的遗体等到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拿凶手的头颅祭了他的亡灵之后再安葬。只有这样,才能慰告死者,才能给军统以威胁,才能使我们即将成立的新政权得以巩固!”

“好!同意。”汪精卫既悲痛又振奋,“侦破任务由默邨、士群、惠民三兄具体指挥,随时向周佛海先生报告。另外请周先生拿出五千元钱来,交给曼云、四宝二兄,为季先生办理丧事。为了显示我们的力里,丧事一定要办得隆重,钱不够再拨给一点。”

“感谢汪主席的大恩。”金宝和佘爱珍哭泣着向汪精卫深深一鞠躬。

“一个星期内缉拿凶手毫无问题,甚至可以提前。只是需要一笔活动经费。”李士群说。

“可以。”周佛海很慷慨,“对提供可靠情报的人,可以奖赏三百块银元。其他费用,你们三位商量着办,实报实销。”

晚上九点五十分,丁默邨、李士群和唐惠民驱车回到特工组织总部。

随着特务人数成倍增加,活动范围不断扩大,丁默邨他们早感到大西路六十七号的房屋已经不适用了。今年六月初,他们由李士群的妻子叶吉卿出面,花高价向上海银行经租处租到忆定盘路九十五弄十号洋房一幢作为活动基地。住了不到一个月,感到这里不够安全,最后由土肥原的助手晴气亲自选定,搬进了沪西极司非尔路七十六号的花园洋房。这房子原是北洋军阀直系将领,曾任山东、安徽省主席陈调元的别墅。上海沦陷后,它成为日寇一个师团机关的所在地,后经土肥原出面,把它让给丁默邨一伙特务使用。极司非尔路属越界筑路,是公共租界工部局在租界外强行修建起来的。这里,马路上的治安由工部局巡捕房负责维持,马路两侧则由中国警察管理,实际上是两不管。如果有人在马路上作案,只要离开马路进入两侧弄堂里,巡捕房就不追了,如果有人在马路两侧犯罪,只要窜上马路,中国警察也只好干瞪眼。因此,这里的治安十分混乱。这正好成为丁默邨他们混水摸鱼,谋杀中统、军统特务和抗日进步人士的理想场地。

丁默邨等人一回到七十六号,就与行动大队长林之江召集行动大队二百多个特务开会,布置缉拿行刺者。二十分钟之后,大家就分头出发了。

在中统和军统特务多如牛毛的上海,要捉他们一两个人是容易的,但要缉拿枪杀季云卿的具体行刺者,难度如同大海捞针。可是,这些特务不仅有八面玲珑的手腕,而且有与三教九流广泛交往的社会基础,他们很快获得可靠的情报。

十点三十分,唐惠民驱车来到智仁勇中学旁边的一家南货店。他与店老板张济仁是拜把兄弟,一见面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仁哥,今天下午七点多钟,智仁勇中学门口响起枪声时,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响枪时,我正在接待一位购买食糖的顾客。”张济仁沉思一会,“听到枪声,我站在柜台里面往马路那边一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跑步走向距离他约百余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那人一钻进轿车,车就飞快地往那头开走了。因为距离这里有几百步,那人的面貌看不清,但穿的衣服看得很清楚,上穿灰色对襟褂子,下穿深棕色长裤。”

唐惠民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接着问:“那人蓄的长发,还是剪的平头?”

“印象不深,好像是平头。”张济仁说,“大约车子开走半个小时,才获悉季云卿先生被暗杀了。你老弟认为这是谁干的?”

“很难说。”唐惠民感到这个社会太复杂,对这位把兄弟也隐讳。

第二天上午,唐惠民来到律师张德钦家里。年过半百的张德钦既是青帮骨干分子,也是季云卿的门徒。他与唐惠民是好朋友,二十天前由唐惠民穿针引线,每月接受汪精卫特工组织一千日元的报酬,成为它的秘密情报员。他正为季云卿的死而感到悲伤,唐惠民刚落座,烟茶也顾不得招待,就关切地问道:“找到破案的线索没有?”

“现在还只能说有点蛛丝马迹。”唐惠民把张济仁介绍的情况说了一遍。

并告诉他,谁能提供可靠的情报,可以获得三百块银元的奖赏。

张德钦动心了,悄声说:“说到这人的身材、头发和衣着,我好像在我干女儿卢文英的家门口见过。记得上月中旬的一天,我去卢文英家时,她正送那人出门,只打了个照面,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我与那人睹面时,卢文英已转步了。后来,她没有对我说及她刚才送走的是什么人,我也不便问。”他沉思片刻,“好吧,我在三天之内负责调查清楚。”

“一两天之内行不行?”唐惠民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

“行!”张德钦也巴不得银元快到手。

“这就拜托了。”唐惠民从身上拿出十五块银元递给张德钦,“请拿去开销,比如说,你见干女儿时,也好带点什么礼物去。”

卢文英,二十八九岁年纪,是上海有名的女流氓,曾经开过赌场和妓女院,现在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和能说会道的口才,以出卖肉体和从苏州乡下拐骗妇女为生。半年前,卢文英将一个伪乡长的姨太太拐骗卖了,吃了官司,险些掉了生命。后来请张德钦出庭辩护,加之法官又与张德钦是亲戚,使她化险为夷。她出于感恩报德,释放后拜张德钦为干爹。从此,两家常来常往,亲如一家。七月一日下午,张德钦带着一段蓝色绸料和一件翠绿色绸料短袖旗袍去她家时,她与一个男人鬼混后,两人坐在皮沙发上喝咖啡提神。

卢文英高兴地接过张德钦手中的礼物,笑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表哥!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及的干爹张德钦律师,他老人家真把我视为亲生女儿一样哩。干爹,这位是我的表哥詹森先生,是上海启明洋行的会计师。”

张德钦见詹森四十来岁,中等身材,蓄着平头,上次见到的那个上穿灰色对襟褂子、下穿深棕色长裤的人正是他,只是今天他穿的是上下一样的米黄色便装衣裤。但他又犯疑了:洋行会计师怎么会暗杀季云卿呢?可得慎重。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詹森显得很亲热地握着张德钦的手。

“今天见面,不过如此。”张德钦诙谐地一笑。

接着,卢文英给张德钦端来一杯咖啡。张德钦喝着咖啡,边与詹森寒暄边打量他。詹森那圆胖的脸上,好像有人拿着饱蘸赭墨的笔,故意在上面一顿乱洒,留下许多细小的斑点,仿佛是一只扩大若干倍的喜鹊蛋。粗黑的眉毛下,两只老是转动着的眼睛,好像对世间的任何事物都看不透,又好像把一切事物都看透了。上嘴唇蓄着黑胡须,两边的胡梢往上翘着,显得很有精神。

大约过了十分钟,詹森起身告辞。卢文英送他出门,足有十分钟才回来。张德钦心想,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张德钦正想转弯抹角向卢文英了解詹森到底是什么人,她先开口了:“干爹!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给您弄到手了。”她红扑扑的瓜子脸上,闪着沉静而又热情的光辉。

张德钦投靠汪精卫的特务组织之后,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军统特务觉察而遭到暗算。半个月前的一天,他以身居日寇沦陷区不安全为由,要卢文英为他弄支手枪保身,以防万一。现在,他听说手枪已经搞到手,惊喜地说。“太好了,太感谢你了!”

“看您老人家说的,干女儿为干爹办点事,还用得着感谢?”卢文英掏出钥匙,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支名为“掌心雷”的小手枪递给张德钦,“看,崭新的,满意吗?干爹!”

“满意,满意!”张德钦满面笑容地连连点头,“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是詹森表哥送给我的。”卢文英感到张德钦对她一片真心,也就不戒备了。

“噢,他当会计师,怎么也玩起这种东西来了?”张德钦心里一怔,但表情与语气都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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