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会来,即使长世已经沐浴过了,可是她脸上的红晕还是消不掉。
她也不是没有和绿萝说过缘由,但是绿萝听了之后丝毫没有担忧,而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一个劲的叫长世不用害羞。
长世也不知怎得,明明就是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好紧张成这样的。
入夜之前,一位嬷嬷带着一群丫鬟过来了,说是要给长世沐浴更衣。
“天还没暗呢,现在就沐浴作甚?”长世疑惑地问道。
长世什么都不懂,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和她讲有关这方面的东西,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嬷嬷也不心急,毕竟一会儿她可是要全套都讲给长世听的,那会儿过后,小姑娘便会稍微懂一点了。
长世还在疑惑着,绿萝却急切地拉着娘娘往浴房走去,都说贴身宫女与自己荣辱与共,所以长世看着这丫头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这应该不是坏事,便跟着嬷嬷她们走了。
一开始长世什么事都没有,安安静静地坐在浴池里让宫女替她清洗着,可当嬷嬷说出那事的时候,长世就不淡定了,配着浴室的水汽,显得她更加的娇嫩。
她拉着嬷嬷的手,小脸红扑扑的,“嬷嬷,你是说皇上一会儿来就是要和我做那事?”
长世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嬷嬷却一本正经道:“娘娘等会儿不必害羞,只要配合着皇上的动作,娘娘就不会太疼了。”
“到时候娘娘再给皇上生个皇子,皇上一定会更宠娘娘的。”
“嬷嬷!”说着说着长世就害羞不行了,谁知嬷嬷还一个劲的取笑她。
“好了娘娘,嬷嬷我就不说了,刚刚说的娘娘可得记得。”
嬷嬷一看就是过来人,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东西在嬷嬷嘴里说出来却像云淡风轻一样。
嬷嬷带着一众宫女将长世身上的水迹细细擦去,并在长世的皮肤上涂着什么膏,嬷嬷说这是养肤膏,能让她的皮肤摸上去滑滑嫩嫩的。
等一切都做完的时候,长世站在原地等着宫女将衣服拿过来,可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一旁有一床真丝被,长世不懂只能疑惑地看向嬷嬷寻求答案。
看娘娘身上的养肤膏干的差不多了,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宫女过来将娘娘裹在被子里,“娘娘,这是宫里规矩,侍寝之时无需着衣。”
长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宫女拿着黄色的缎子将自己绑在了被子里,确认好了之后嬷嬷便叫外头候着的太监进来,天旋地转之间长世就被四个太监给抬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在这儿细细等着皇上来便是。”
长世被放在自己的床上,嬷嬷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又同长世说了几句才慢慢退出门外。
这时,华丽明亮的房内,只剩下长世一人了。
被人绑着的感受很不好受,长世试着动了动手,却被绑的死死的,怎么也动不了,她刚想使用法术将这东西解开,邵应绝正好就打开了门来。
“你你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长世刚刚才听嬷嬷讲过,自己的心里建设还没成功呢,没想到邵应绝这时便走了进来。
听长世这般慌张,邵应绝愉悦地勾了勾嘴角,一副纨绔子弟的摸样,“哦?世儿这是不希望朕过来?”
今日邵应绝特地换了称呼,他就是为了长世能够记得自己的夫君是皇上,人界最尊贵的存在。
瞬间就被邵应绝看透了心思,长世嘟着嘴,使劲地想把把头往被子里藏进去,想要解释,“没有,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嬷嬷同你讲了?”
在宫里,会有专门的嬷嬷来教第一次侍寝的妃子床上之事,有些大家族在将姑娘送进来之前便会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她们,为的就是进宫来能够更好的伺候好皇上,而长世之前定是没人教的,可她现在红透脸的样子,定是今日有嬷嬷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不过也好,这丫头红透脸的摸样,也真可爱。
“我绑着难受···”反正该来的都会来的,长世觉得自己倒不如早点让自己解脱,这些宫女怕被子散了,裹得是真的紧,“我准备好了。”
邵应绝看着长世略有些委屈的摸样,心里莫名的燥热起来,他现在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想要将长世狠狠地揉入怀中,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世儿确定准备好了?”低压地声音在长世耳边响起,此刻邵应绝的手已经压在那缎子上,只要长世一答应,这被子就会脱落。
“嗯···”长世因为邵应绝的声音听的心里发软,就连发出来的声音都是软软的,长世想着如果自己不久之后便要离开了,此刻的放纵会将是她以后永不会忘记的时刻,至死都不会忘。
邵应绝像是时刻等着一般,在长世刚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缎子便被他拉开,顿时雪白的肌肤大片的暴露在外面。
邵应绝看着呼吸一滞,心里躁动地更加的厉害。
“别盯着看···”
长世现在可什么都没穿,害羞的想要去捂住邵应绝的眼睛,可是邵应绝直接握住了长世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长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邵应绝密密麻麻的吻堵住。
软软的,是长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心里不知为何渐渐泛起了酸楚,她真的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一吻结束,长世大口地喘着气,迷离之间,她只听到了邵应绝低哑的声音。
“闭上眼睛,放心,朕会轻一些,世儿不会痛的···”
“嗯···”
一夜春宵,时间很快的便过了去。
有人高兴有人痛苦,房中的灯光闪烁,房外有人站在黑处,狠狠地盯着房中看去,拳头用力地在发抖,眼里皆是愤怒与不屑。
她的男人,凭什么现在在那个女人身边!
云意看着绿茵的手被指甲掐出血之后,竟是半点痛意都没有,愤怒早已经将她的思绪全部燃烧殆尽,她明明比那个妖女还要早到皇上身边,为什么皇上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云意知道自己还在七王府的时候得知皇上死了是有多绝望,她被官府的人从七王府赶出来,露宿街头的时候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候她遇上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黄鼠狼,本就是对这个世界没有留念了,她便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黄鼠狼。
不过好在有了这一出,能够让她在原尾山中感知到王爷的气息,能够让她在王爷登基后轻轻松松地便进了皇宫,能够让她就这样时时刻刻地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凭什么,每次都有长世这个女人挡在他们之间,她实在是气不过。
她看着自己血淋淋地伤口,看着它们慢慢复合后云意轻蔑地笑了。是啊,她现在可不是那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类了,她现在的能力足够让她待在邵应绝的眼皮子底下而不被发现,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杀了长世简简单单。
想着云意得意地离开了黑暗的角落,不过这一切都被绿萝看见了。
绿萝只看见一个黑影离了开去,她叫了几个侍卫上去查看也没发现什么,不过她可以确定那个人便是绿茵,毕竟那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
这一夜,冥修不知怎么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洁净的地面立即变得血腥起来。
他被天帝关在时坤殿里面修养,他是有很强大的法力,可是在天帝面前却不值一提。天帝收了轮回境就是为了打消冥修的念头,冥修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个人在大殿之中修炼,可是冥修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心神不定,频频修炼到一半便被法力反噬吐血,初瑞叫来云破劝了他好几次,可还是不见效。
“殿下!”这次吐血比往期更加严重一些,初瑞急地赶紧跑去叫来了太上老君,见老君说没事他才放宽心。
“殿下这是思绪不定所致,你切记定不可让殿下再如此下去了。”一次两次是小,可是这都连续快一个月了,眼见每次都越来越严重,老君也确保不了下次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老夫这里有几颗定心丸,可缓解一些···”老君说着说着,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无奈地叹气,“不过,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初瑞一听就知道这系铃人是谁,看着殿下苍白地躺在玉床上,初瑞记着老君的话,憋着眼泪一路跑到云归殿,哭着找云破仙君帮帮殿下。
“还请仙君救救我家殿下吧!”
此时云破正在阅书,听着初瑞的语气便知道是什么缘由了,他有些焦急地放下手里的书道,“可是又反噬了?”
“殿下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老君也没有什么办法,初瑞只想求着仙君能替殿下解决了这心结。”
“仙君,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云破收起了书,缓缓地站起来看向窗外,他想找别的方法去解决,可是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将长世带到天界,会不会让往事全部别翻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