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签完离婚协议书后，选择给孟茹邮寄了过去。此刻虽然已生无可恋，但宋亮总觉得，走之前要再享受一番吧，人生苦短，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少些遗憾。
“我只是个凡人，一个苦命的凡人。”宋亮自言自语道。
他把手里的钱，买了平时不敢买的高档衣服，吃了一些平时想吃的饭菜，混了几天夜店。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带着酒精的冲击的他去约看着漂亮的单身女生跳舞，继续喝酒，被女生勾引后尝试了小药丸的刺激，他先是眩晕，后来异常的兴奋，感觉这个世界在扭曲，光怪陆离。和一样两眼迷离的几个女人互相扶着，走入了他们的出租宿舍。
早上醒来，宋亮感觉全身骨头都酥软，一点劲都没有，回想起昨夜发生的那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回想起那几个女人身上刺鼻异样的香水味、亲吻的时候浓重的烟酒味让他差点没吐出来，也许只是一个多月没碰过女人的原始欲望驱使他完成了所有动作。
他更觉得看不上自己，自言自语道“我是个凡人，一个充满着低级趣味的俗人。人渣，我确实该去死了”。
“要不我试试那个传说中的最刺激、最真实的体验？”宋亮在这个女人的脏乱宿舍公寓里站起来，这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看着她好像刚吸食过xx刺激过后睡的死气沉沉后，偷偷找到她的手机用她指纹解锁，上网查到云通讯录，找到了电话号码，“嗨，史蒂文森，老朋友。什么，对，我是宋亮，你大学同学啊。我手机丢了，这是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手机。啊，是吧，我不是来买小药丸的。我想说，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灵魂出窍、欲x欲x的真实幻想体验，对对，什么价格比较贵啊，多少钱？那好吧，你说个地址，我凑够了钱去找你。”
宋亮这次先去又去了昨天的夜店，找到了昨天遇到的放高利贷的黑人，借了一笔钱，三天后还清，30%的利息。
“呵呵，享受完，三天后去海里找我要钱吧。反正我一个家人，一个朋友也没有了，他们能找谁要。”宋亮狠了狠心，走到史蒂文森的营业场所，进去后还是放着作业夜店里一样的音乐，DJ版的River Flows in You。
“看来精神的鸦片，背后都是一样的。”宋亮想道。
“嗨。老同学”宋亮上去抱着在店里真帮客人调试设备的史蒂文森。
“嗨！伙计。你现在看着好时尚啊，不像上次那么菜啊”史蒂文森调侃着。
“那可不如你。自从你大学没毕业都跟了你那个什么史蒂夫叔叔开什么高科技体验店。越来越发达啊。”宋亮恭维道。
史蒂文森冷冷的瞪了宋亮一眼，“guy，你知道吗？在这个社会上混，嘴不要乱说话”
宋亮莫名其妙，掏了无趣。尴尬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扔到桌子上，神气洋洋的说了句，“我要你们店最好的虚拟现实体验！对，就是你上次说的最刺激，最贵的”
史蒂文森的脸改成了笑意，哈哈大笑起来，掂量了几下宋亮，说道：“你可想好了，进去后钱可不退了。还有，可能会对你有那么一丝丝的事后不爽，嘿嘿”
“什么不爽。说清楚点，我，其实都敢尝试的”
“没什么哦。我们都是老朋友，我给你说清楚吧，我们大学那会玩过的虚拟现实，弄个VR眼镜，看动作片打x飞x。那都是最原始，淘汰多年了。你看那边最便宜的，只是加上了辅助设施，加上其他的触感刺激，比如给你的那个上套个感应棒，你想试我可以送你一次，哈哈”
“这种低端的，不要说了，直接说最先进的。”宋亮显得很迫切。
“你知道做梦吗？我们一起上过弗洛伊德学说选修课，他过什么是梦？”史蒂文森开始熟悉的产品营销策略。
“弗洛伊德认为，梦不是偶然形成的联想，而是压抑的欲望，是潜意识的情欲伪装的满足。”
“对，一句话，你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梦里可以满足。我们的新产品，可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全纽约就我店里有。哈哈，期待吧。。。，进入后呢，是个纳米级的感应设备的水域中，别怕，带上呼吸设备，你憋不死的。要不然警察早就找我了。”
说道最关键的时候，史蒂文森把宋亮拉到了寂静的一点地方，降低了声音，：“你服用我们的引导药后，会先进入深睡眠，然后间隔性进入每次长达4个小时的眼球多动睡觉模式，就是做梦体验最深的睡眠，你会感觉一切都是真实的。设备通过纳米电极线，连接你的大脑，找到你的各种兴奋、感觉点的刺激电流的位置、频率、方式，加以刺激，放大，然后再辅助加上各种触觉、音乐、气味、声音的双重现实刺激，甚至还有药物、激素引导你的感想更加持续”
宋亮听的似懂非懂地，说：“你和我老婆，不，前期的研究方向竟然一样？”
“她那是，她那是正规军，哈哈。不提她，你离婚了啊，恭喜恭喜，再找一个，我手里很多空虚的漂亮女人。”史蒂文森又找了个形象的比喻，说：“这样吧，我给你比喻。你在梦里想飞，我们就会让飞的更现实，你在梦里能够体验到风在你身边呼呼响，甚至有始终的感觉，你身体感受失重，给你上肾上腺素。如果你梦见你和大明星在x爱，我们就给你注射多巴胺，放性感声音，还有刺激你的那个地方，x头，耳朵、嘴唇，全方位的包容你，连你睡觉的床单都给你模拟出来，哈哈，你懂得。”
史蒂文森说着自己都体验的很爽样子，开玩笑摸了宋亮的下面。
宋亮有点害怕，说：“激素那玩意，可靠不？”
“可靠，非常可靠，多巴胺，内酚酞，肾上腺激素，都是你身体内的，比你这颗红色的药丸，要安全的多。”史蒂文森说着，从桌子下面的指纹锁抽屉里掏出来一个带编号代码的盒子，看着像是某个科研所的秘密试剂，继续说：“这可比一包小白面还要贵。”
宋亮思考了一下，想到自己将死之人，爽一把算了，副作用那算个毛用。深深吸了一口气，和史蒂文森又说了一些如何使用产品的话。
几分钟后，宋亮吃过了药，躺在了装满粘稠状亮晶晶的硅胶液体中的大盒子中，盒子外面插满着电线、导管到各种仪器上，其中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的电脑主机上。
宋亮感觉还挺温暖的，麻麻的，有感觉到浓浓的困意袭来，微笑着睡了过去。
盒子慢慢地关上了。史蒂文森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面板，看着密密麻麻的荧光电线像蛇一样进入到宋亮的脑子里。然后看了看身边没人，拿起了电话。
“叔叔，他来了。嗯，已经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