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起心的觉,征战是男儿的天。
岁月别了心的哀,离恨是男儿的坚。
剑锋斩了心的牵,绝情是男儿的关。
黄泉断了心的寒,死亡是男儿的然。
一切岁月如心,吹了山,开了花,离了雁,落了白,总是起伏。觑了心的雨,骤然风起,荡的枝离破碎,花啊花,飘泪如马,铃声哀急,寤寐不为青山碧,辗转只因你,琉璃水晶,滴露碎去,梦幻泡影,回首旖旎。
默禅不语,似夺放舍,是不能自己,亦是自由自我,而最终的生命不是圆寂,不是勘破,仍旧是如痴如狂的执着。
岁月弛张挪移,天地未曾变色。当年之情早淡,而今之杀丰浓。
“以道为魔,以魔为道,阴亦阳,阳亦阴,剑亦侠,侠亦剑,麒麟蹈世剑光万。”
“你说生命之生存要忠于什么?”
“你不觉得这件事讨论的已经无聊了吗?你要战胜我吗?为甚要幻象你做不到的事呢!哼哼,雷钜,你做不到,永远也战胜不了,我说过你从来不知道侠上龙炬悟剑的能力,你以为你得到了力量,那算什么?啊!”
“恼煞,是你找死,你将见识我全部力量。胜利者唯有我,唯有……我。”帝楼龇牙间,怒火狰狞而暴。
“猪犬斗龙虎?哈哈哈哈哈,不自量力。”
“可恨,吾誓败你,混沌化?天地始?冥魔殛?雷钜匡?毁始灭终荡无间?禁火焚焰。”帝楼心誓一胜,狂威殛冲,聚能翻卷,无可见量的力量。
万里陆沦,乾坤气震。殛没万物,吞淹无尽。
“我胜利了,龙炬!”恶狠狠一语,是心达志座的愿成,天地肃空,一息沉吐,难以形容。
“是啊,你胜利了,可喜可贺啊,失去了庆贺二弟你的心情啊,不然我们可以痛饮一番啊。”侠上龙炬平躺于地笑道。
“你真不在乎输赢吗?”
“在乎啊,不过就是输赢而已。”
“可你也快死了啊!”
“啊,是啊,快死了。”侠上龙炬翻身坐起道。
“龙族不败的千秋主,从此以后便成了人人唾弃的笑话,身败名裂,岂不可笑啊。”帝楼冷笑道。
“死亡不过是遗忘,任何死亡随着时间都成了平静的岁月,而活着的人才是下一个笑话,世间从不缺少可笑的人事,你说是吧。”
“废话了啊,你就安心上路吧,大哥。”
“他不会死的,生。”玉辛沉吐一声,一道光芒飞去,冲入侠上龙炬身体,光芒圆流,消散之后,侠上龙炬翻身而起,竟然恢复如初。
“怎么会?”帝楼诧异道,就在这瞬间,帝楼顿时感觉身体异样,身体之内魔力道反,竟然与混沌之力互炼,雷火再铸,魔躯返道,帝楼力量一泄,冥钜之元冲体而出,被玉辛抢夺在手,帝楼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你认为三弟前往南刹凶岳为了什么,他目睹你魔体再造过程,只要有此冥钜之元你便可以不死,这次就当我们情深义重,借用一下了,就当为人间献上功德。”侠上龙炬笑道:“我最后一招激你全力,便是让你显露破绽,你赢了这一战,想必心情不错,你就答应了吧。”
“他不答应又如何啊?”玉辛道:“他已经重伤了,不如在此杀了他吧。”
“你!”帝楼不料玉辛绝情,死关在前,全身力量难祭,往复记忆,是屈辱,是羞恨,更激起与生俱来的叛逆,怒啸一声,天外四道身影冲来,不发一语便是。
叛上人间灭率先而动,手持叛上锏,狂暴一声:“亢龙灭天。”
勾后魔幽血撩动勾后镰,尖唳一声:“魔幽黑镰。”
刑父地狱灾同时举起刑父刀,凌厉恶斩,便是:“地狱蚩灭。”
狩祖邪狼劫横提狩祖矛,向地倾柱一拍,吼荡道:“祖矛一击。”
四人同时发招,裂世残力,魁威而出,冲向玉辛与侠上龙炬,四人同时带走帝楼而去。
天伦剑在玉辛身前圆挥,斩破四人连招。
“你说杀他是认真的吗?”侠上龙炬问向玉辛道。
“说的那一瞬间算是认真的吧,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杀他的。”玉辛轻吐一叹道:“现在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
“云晦生阴有滋雨,风冽荡寒降瑞雪。变化任意自一心,何惧广寒携明月。”
“你心中已有侠见,侠上龙炬永远是拯救一切的英雄。”
“裂阙道否末亡现,混沌始机极摧残。八关十难冢草蛮,苍山残阳血倾烟。长河落日赤染天,问予人间何覆翻。徳弁弃蔽万民间,志雷一发天地颠。莫求日月降圣禅,但凭一力问玄参。尧舜亿万九州胆,一点星火可燎原。风流沁园启春颜,寇敌焚净清气衍。浮尘劫消红日悬,照护勿使吾民寒。”侠上龙炬道:“你也不用谦虚了,天伦法矩亦有舍身成仁之志。”
“我犹豫了。”玉辛无奈道:“你心中总是怜悯,总是忧伤,却总是将笑挂在脸上,我不明白。”
“顺遂万事者无忧亦无乐,逆更千世者长忧亦长乐。有望便有求,有舍就有得嘛。”
“帝楼问了一个好问题,生命之生存忠于什么?道德或者力量。”
“没有答案的设定,生存本就是一场力量竞争,但是过度力量之上的竞争便是掠夺其他生命的悲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能平衡不让悲剧太多。”
“听不懂也不想听了。”玉辛看向手中的剑道:“离别在即,我就送你这件礼物吧。”
“那就承情了啊。”侠上龙炬接过天伦剑道:“以冥钜之元将天伦剑跟与人间大地铸炼,再将灵、神、生、因、众、灭、法恢复大地秩序,但愿一切顺利。”
“哈哈,有时间吃饭吗?”
“你别什么都莫不经心的,我知道你内心无法将一切情感根存,所以只能任意去留,你与雷钜不同啊。”
“那就此告别吧,哈哈哈。别有思,忆无恨,离山风返相印心,万里千程,勿问侠辛,玉宇奋龙劲。”玉辛说完转身缓缓离去。
“别无恨,忆有思,日山云还亦如心,千里万程,任意侠辛,玉宇隐龙行。”侠上龙炬同意寄词,心知从此难见,各自颠簸,随即喊道:“我相信你永远善良的。”
别后有忆思,无恨因知心。风云离合中,侠道任艰辛。那人去,达悟通无界,令知明信程,患得患失者,岂有英雄心。纵使身碎,心外依旧,任去千秋评,功罪一身轻。踏歌游千江,怀中鱼龙吟。这人去,何求亦无解,追索于何处?
“他坚定了自己的英雄路,那我呢?”玉辛苦笑道:“先去看看他吧,然后找到织虹星女去天尽头找玉姐姐玩吧。”
心,是苍天坠落的雷,身,是风中飘摇的叶。红尘山水,烟雨天地。碧霄云舟,巅峦消散。山高水长,无心之人,也早已痴了。
帝楼赫举,似龙出渊,不断向极空而上。就在玉辛到来之刻,裂世残部四将犁杀部之【刑父】地狱灾,箍畏部之【叛上】人间灭,瞬惊部之【勾后】魔幽血,以及疾妄部之【狩祖】邪狼劫再出,对峙气势,不动已动,身不动,心已极变。
地狱灾抢先上前道:“听闻你与穹王曾是义结兄弟,你就非要杀他吗?”
“曾是,不过也太远了些啊,你说他还认我吗?”玉辛道。
“穹王乃是情深义重之人,岂会翻脸无情。”
“那就让我们一见吧。”
“怕是不方便啊。”
“我很方便啊,我可是专程前来,还望诸位通报吧。”
“闻你手中有柄天伦剑,名为灭魔剑,可令我见识其威如何?”叛上人间灭手中长锏摇动道。
“我既然客气前来,便不应无礼,剑早已卸却了。”
“哦?无剑,那还是要领教了。”人间灭率先而动,出手便是:“叛上锏?亢龙灭天。”
野狂招力,摧威折弓。力扫石火,眨眼杀覆而下。
“金足印。”玉辛脚下一沉,闪出金色光芒,猛然冲出,挡开人间灭一锏,随即便是迷乱沙尘纵,呼喝飞力横。
“再接一招吧。叛上锏?叛上威。”但见人间灭一锏锤地,地壑翻卷,尘濛如浪,人间灭已然消失不见。
“勾后镰?勾后魔镰。”此时勾后配合,旋镰割苍,霎时已冲在玉辛眼前。
“火身幻。”玉辛全身一抖,勾后长镰破开,火光四散,玉辛已经闪出十步之外,这时玉辛耳中闻听风变,而招已动,便是邪狼劫之:“狩祖矛?狩矛飞击。”
玉辛不动,飞矛划身而过,身后人间灭一锏横扫,击在玉辛之身,万钧之力,玉辛却不动,再振金足印之光,冲开之光芒将三人震开。只见玉辛道:“尚有一人不动,何必客气,来吧。”随即转身看向地狱灾。
“也好,刑父之刀,化。”地狱灾化出刑父刀,一刀十八变,正是:“地狱十八灾。”
就在冲突即将,只闻一声雷响,又出一问:“雷声千亿次鸣响了,是问还是答呢?”
“你终于出声了。”玉辛道。
忽见殛雷盘顶,开道瞬间,将玉辛转移至帝楼身前,两人一对眼,眼中凶火张扬,随即雷鸣一震。
下一章雷出声?是问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