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国第二大的城市,某个繁华街道的某个华丽的朱红大门的别苑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一眼望去一条笔直青石板路两帝成片成片的鸢尾,色彩鲜艳让人目炫。
走过长长的花道,一幢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建筑映入眼中,这而建设,让每一次进入这里的席亦辰,都有种重回现代的错觉。当然,那建筑里面,绝不可能有什么现代的电视、冰箱、空调之物。
不用下人的退报,驾轻就熟的来到屋内,迈上二楼,熟门熟路的推开其中一间房门走了进去,这别苑的主人果然就如同想像般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份文件,在认真地看。
“展汐言,不论在现在还是从前,你果然一样的工作狂啊!”
懒懒地坐到宽大桌子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抽了份文件在手,却没有看意思,席亦辰嘲讽。
每次来见他,几乎都是在工作。而前世,因为芊芊的关系,也曾调查过,除了私生活丰富外,工作狂就是那的代称。这样无趣的男子,就是那张俊美的过份的脸都是终年寒冰,真不知道芊芊看上的到底是他哪一点。
“焰盟最近应该不会让你闲的能到处乱跑!”
头连抬都懒得抬,展汐言不用看,也知道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在此时有多欠扁。为了防止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拍上他的脸,他选择淡定的无视,更何况,他现在的工作还有不少。
其实直到现在,展汐言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去酒吧喝酒,谁都遇不上,偏偏遇上了他;遇上他就算了,为什么他们还会在一起喝酒?好吧,就算在一起喝酒了,但醉酒后的自己怎么就会与他同在一辆车里;倒霉的是,自己那晚上偏就忘了醉酒后的自己是绝不能开车的,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老天才会惩罚自己,让自己和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恶劣的男人来到这诡异的地方?而更诡异的是,到了这里的他们,居然还成了同门师兄弟。老天,搞没搞错,这男人上辈子,这辈子都是混黑道的好不好,只不过性质不怎么一样了。可黑道还是黑道,但自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哪里有半点和黑道是亲戚的模样?所以,如果说前生和梦芊芊的认识是被她缠上的缘,那与他,简直就是孽缘。相互都看不惯的情敌的孽缘。
“反正师弟我混不下去,还有师兄这儿可以待着啊,师兄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多师弟这一张嘴吧!”
前生加今世,至今他们还在平和的相处着,时间久了,席亦辰很幸运的发现眼前这个几近面瘫的冰块,其实只是个傲娇,而展汐言就很杯具了,被摸清了性子的他,就成了席亦辰不二选的逗弄对象;用他席大少的话来说,就是‘宠物’!
好吧,这样的关系,对于他们曾有的,现在还存在的情敌气场来说,实在是诡异的让人风中凌乱。很多时候,席亦辰甚至是展汐言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彼此都相互不疲的战斗在逗弄与反逗弄中。而此时,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那个让他们由陌生人,变成情敌,又变成这莫名其妙关系的人——梦芊芊,而这时,两个人又会同时停下动作,默不吭声。
“对不起,我这儿庙小,养不起席少你这尊大佛。”
握笔的手有一丝颤抖,脸上游过一缕快的让人易发现的苍白和晕红,展汐言依旧吝啬于一个眼神,冷冷地说道。他或许记不得,但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而那记忆的事情,他坚决不要再碰到第二次,坚决不要。
“好歹你也比我大一岁,师父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没错过他脸上的神情,席亦辰有些奇怪,却没有在意,继续痞痞的调侃。嘿嘿,嘴上说的不乐意,到最后都还不是任由着自己。
“我只记得那个为老不尊的怪老头只教了我们怎么样‘大义灭亲’,和如何变成变态!更何况,你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花了我近一万两金子还没还,你别说你忘了。”
咬牙,捏笔,展汐言几乎是切着说出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的教诲。是的,那老头不是啥都不教,而是啥都教了,教的范围之广,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九年义务教育。只是,课程比正规的教科书、正经的老学究要变态;而且还是非常、极端的BT。
而听到他这话的席亦辰显然也颜面抽筋了,神态更是不自然了。因为,展汐言他说的的确没错。
毕竟,你见过哪家师父会在徒弟学武功的时候,附带送上春宫图的吗?好吧,或许会有这样怪的人,但魂淡的师父,你为什么给的春宫图是诡异的两个男人的写真?你又见过哪家师父会在徒弟专心一致炼内功时送上十全大补丸和烈性****的吗?靠,整个雪峰上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想下山,偏偏从山峰到山脚都被告之设了极其简单的五行八卦阵。靠,那是简单吗?你这魂淡的老头想玩死人就直接说一声,若非他和展汐言两个人聪……咳咳,聪明,他们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坐在这儿,而是烧死在某个山腰上了。
很显然,两人同时都想到了变态老头的变态做法,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愤怒和……尴尬。
“咳,咳,差点就忘了正事了!”
半晌,接受能力较强的席亦辰恢复了过来,刻意的将话题给扯开。
“什么事?”
看他眉眼掩不住的开心,展汐言也收回心神,平淡地问,语气中却有了一丝好奇。自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除了在雪峰上初学武的三、四年,就没有看见过笑的如此轻松开心了。
“你猜我遇见了谁?”
眼里的开心喜悦越来越浓,席亦辰没有回答,而是神神秘秘的凑近他的脸笑着反问。
“你该吃药了!”
猛地打了个寒颤,展汐言‘关心’地说道。在这个破地方,还能遇见谁,见到师父那个怪老头,他用不着这么兴奋吧。难道说他被师父那个怪老头荼毒的有了怪毛病?嗯,或许是有!不知想到了什么,展汐言又有些不确定。
“还记得那怪老头要我们下山前说的话吗?”
没看出他的怀疑,席亦辰故作高深莫测地压低声音。
怪老头的话?
闻言,展汐言有一瞬间的思绪停顿。
“隐形的血凤、染血的梅花、纠缠的错综复杂的红线,命运的齿轮就要转动,天下归一!你找到隐形的血凤和染血的梅花了?”
从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展汐言就很想甩袖不理。别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凤这种天界神物,就是染知的梅花,他不认为只是一朵梅花染了血这么简单,果然,下山几年就寻了几年,根本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你可知这血凤是谁?”
哪知,他就像于上瘾似的,再度没有回答的反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梦紫凤。”
忍不住就翻了翻白眼,展汐言发现自己又想拍上他的脸了。
“呵呵,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血凤的真正主人,这天水真正的主人,居然是我们一直没有重视的天水王爷——梦若尘!”
终于不再调他味口,也知道再调下去,自己的俊脸将会遭殃,席亦辰很大方的说了谜底,只是,还坏心地保留了一小部份,也是最为关键的部分。
“血凤转世,天赐女婴!血凤不应该是女子吗?难道……梦若尘她一直女扮男装?”
展汐言承认自己被惊吓了。一个身附血凤的人,一个本该九五至尊的人,手握可以通天的权力,居然窝囊的成了个傀儡王爷。
“你可知道她是谁?”
在展汐言看来,欠抽、白痴的问题又来了。席亦辰笑得更加神秘。
“席亦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调味口,小心我把你从我家扔出去。”
额上黑线重重,展汐言觉得,再和他多待下去,自己会老的很快,死的也会更快。
“我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提示你要坐稳了,不要在人家公布答案之后昏倒或是坐桌底去。人家这么好心的为你做心理建设,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况且,这儿也是我的地盘呢,至少门口牌匾上的名字是我取的。”
阴郁气息越来越重,展汐言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他还好意思说这府的牌匾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他自己好多处房子他不操心,直接珐给下人去办;可为何等到自己建了个房子里,他跑来凑一脚了,不仅在这府上强硬的弄了个属于他的空间——亦辰轩,更是蛮横的把这别苑的名字定叫辰汐苑。还美名说什么这样念起来很有诗意。狗屁诗意,如果诗意,‘汐辰苑’岂不是更好听些;害得自己每次看这个名字,都忍不住恶寒一把,Orz,他感觉自己被师父的教导给弄的神经了。
脖子一阵凉飕飕,席亦辰十分委屈。
“好啦,好啦,我说,她是梦芊芊。我们同样重视的那个梦芊芊。”
看出他眼神开始不善,真有将自己扔出去的迹像,席亦辰立刻说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