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布内森被一个未知身份的人用同样未知种类的暗器击中,但那暗器似乎并没有对康布内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人也没有在意这些。
几小时后,康布内森才发现了异常——他的左胳膊奇痒难耐,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面乱爬。他用右手拨开左胳膊上的毛发,惊骇地看见自己的手腕附近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条带刺的黑色尾巴——康布内森扯开上衣,就在自己的前胸发现了有尖角的龙头。这条黑龙每只脚上有三个鱼钩般的爪子,身躯缠绕在康布内森的左臂上。
“我去,”康布内森面露厌恶的表情,“我这是被scp-021附体了吗?”
乔治安娜也看到了康布内森胳膊上的龙形图案。“哥你什么时候也去文身了嘞?”
“才……才没有呢……”康布内森把左臂藏到身后,“你……你看错了……”
“你就别骗你妹妹我了,我可全都看到了嘞!”乔治安娜接着说,“还是过肩龙,哥你是想去道上混了吗?”
乔治安娜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也颇为不解——康布内森根本没有文身的爱好,就算有,他们兄妹俩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关岛上,彼此没有机会离开对方的视线,如果康布内森去文了身,不可能不被乔治安娜发现。
“文黑龙可是很不吉利的,哥你最好注意些嘞……”乔治安娜又说。
康布内森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他觉得这条来历不明的黑龙眼神中带着邪气,似乎正在盯着自己看。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康布内森的那条过肩龙变得刺痛起来,而且痛感越来越强烈。康布内森向妹妹撒了个谎说去撒泡尿,就狂奔到一棵大树后面,脱掉上衣一看——
那条黑龙的身体已经膨胀起来,把康布内森的皮肤撑起好几厘米高,还微微颤动着,好像就要从他的皮肤下面钻出来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混蛋是寄生虫还是什么?怎么还会长大?”
黑龙的头朝前滑动着,用牙齿啃咬康布内森胸前的肌肉,血从康布内森的皮下渗出。康布内森按住黑龙的嘴想要阻止它继续侵蚀自己,但黑龙猛然穿破他的皮肤,从伤口里探出了脑袋——它的嘴角上还挂着康布内森的肌肉纤维。
“你好呀——我的再生父母!”
黑龙用满是血肉的嘴说出了人类的语言。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康布内森大声问道。
“我是我主人制造的寄生体!”黑龙回答道,“我能以文身的形态寄生在他人的身上,吸收他的生命能量让自己成长,然后再把寄主杀掉!所以我称你为再生父母!”
“我从来没文过身,你是什么时候到我身上来的?”
“蠢货,刚才我主人已经偷偷把文身用的墨滴到了你身上,你居然都不知道?”黑龙反问康布内森,“我主人的墨是有生命的,即使只有一滴,也能快速成长!你现在也看到了吧,我离你的喉咙和心脏都这么近,只要我愿意,立刻就能要你的命……”
说完,黑龙就张嘴咬向康布内森的喉咙。康布内森赶忙用右手捏紧了它的脖子,不让它咬到自己。康布内森想要将黑龙从自己皮肤下扯出来,但它脖子以下的身体却仍嵌在康布内森的肌肉中,根本不留一丝空隙,康布内森要是再用力,就会把自己的胳膊撕裂!
“现在我吸收的生命能量还不足以让我完全脱离你,”黑龙狞笑着说道,“因此我的身体只有一部分是生物形态,大部分都还是文身形态!想必你也知道的,文身就是用带墨的针刺进皮肤底层制造图案,因此我的大部分身体和你的皮肤都是融为一体的,要想把我扯出来,嘿嘿,除非把你胳膊上的肉全割下来!”
黑龙一口就咬在康布内森右手腕上,康布内森想要甩开它,黑龙松嘴后直奔康布内森的喉咙而去,康布内森侧过头躲开,黑龙咬住了他的脸颊。康布内森的右手使不上劲,就用手肘把黑龙抵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它能活动了之后马上就会对准康布内森的要害咬上第二口!
“哥,你撒个尿怎么那么久嘞?”乔治安娜见康布内森迟迟不归,打算前来查看。
“别过来!”康布内森大喊道,“离我……离我远点啊!”
乔治安娜还是过来了,当她第一眼看见康布内森胳膊上破皮而出的黑龙时,也吓了一跳——“我的天!这是什么嘞?”
“快让开,妹妹!这是个寄生体!”康布内森想要让乔治安娜远离危险,“它会伤到你的啊!”
乔治安娜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接着就上前揪住黑龙的后颈,另一只手取下嘴上的火柴,在颈侧的创可贴上划燃了(作者吐槽:原来创可贴还可以这么用),就朝黑龙凑过去。
“我来烧死它嘞!”
“不要!这样没用!”康布内森赶紧阻拦道,“它的身体有大半截和我是一体的,如果你把它点燃,你哥我也会被烧死的!”
乔治安娜一听,拿火柴的手悬在半空。黑龙趁此机会,扭转过头咬向乔治安娜,但被她一抬手避开。黑龙的双颌闭拢时发出啪的一声。
“现在我吸收的生命能量已经足够了!”黑龙高声吼道,“我可以脱离寄主自由行动了!”它把头转向康布内森,“虽然你为我的成长提供了养料,但是对不起,我现在要杀的就是你!”
就在黑龙作着嚣张的发言时,乔治安娜再次抓住了它的脖子,将它往自己这边使劲扯去——现在的黑龙是生物形态,和康布内森的皮肉分离,因此乔治安娜把它从康布内森皮肤下拽出来并没有花多大力。尽管黑龙的鳞甲与肌肉摩擦非常疼痛,但康布内森此时已经和它完全分开。
“什么?我,我竟然出来了?”
乔治安娜将浑身是血的黑龙往空中一抛,举高右手开启等离子炮——黑龙在不甘的嘶吼中被蓝色的等离子火焰烧毁。一条额上有X形伤疤的蟒蛇被火焰所惊,朝树丛里闪去。
“这可恶的玩意儿终于死了,刚才可疼死我了。”康布内森的左臂上虽然没有了黑龙,却多了一道鲜红色的血痕绕在上面,“所以之前是谁暗算我?”
兄妹俩同时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影就躲在不远处。
“肯定就是他!”康布内森质问那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默不作声。康布内森看到他披风下的面孔全部被文身覆盖,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就像一副有五官的骷髅一般。不仅如此,他的双手上也都刺满了文身,极具视觉冲击力。
“我塔图伊斯特做事从来就不需要理由!”那人说着,从披风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拧开瓶盖后就将里面的黑色液体泼向兄妹俩——不用说,那就是他用来文身——不,用来杀人的东西!刚才只要一滴就差点让康布内森死掉,现在可是有一整瓶,只要沾到身上,一瞬间就会被吞噬掉!
康布内森想要推开妹妹,但如果他这么做,自己就会完蛋——
塔图伊斯特泼出的墨飞到半途,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没有继续往前飞而是向下流淌。塔图伊斯特刚想弄明白情况,突然向后猛撞到树上。兄妹俩都能看到他的胸口和胳膊都被一股坚韧的丝线绑住了。
一个长着八条腿的黑影从树冠上落到地面。
“斯派德尔!”康布内森惊喜地叫道。
“哎呀哎呀,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这么叫我了……你们不是都不用利佛斯的代号了吗……现在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
“不用说了,我可不蠢。”康布内森打断她,“你叫拉克托瑞娜·阿拉克涅。你都说过好几十遍了。”
“拉克托瑞娜你怎么会来这里嘞?”乔治安娜问道。
“哎呀哎呀,你们都没看到吗?其实你俩出去时,我也跟着去了,一直用蛛丝挂在你们的船后面呢!”
“被船拖了这么久,也是佩服你。”康布内森说道,指了指昏过去的塔图伊斯特,“那家伙没死吧?我还要问问他呢。我在他身上竟然探测不到生命能量,鬼知道他是不是正常人……”
“哎呀哎呀,拷问什么的我可最拿手了呢……”
塔图伊斯特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被蛛丝捆绑在树上,眼前除了之前的那个四不像怪物和平胸的文身少女外,还多了个半人半蜘蛛的家伙。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哎呀哎呀,瞧把你怕的……我们不做什么,只要你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有事。”拉克托瑞娜用手指轻戳着塔图伊斯特的脸,“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暗算康布内森和他的妹妹?”
“我死也不会说的!”塔图伊斯特高昂着头说道。
“哎呀哎呀,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的,看来要让你吃吃苦头了呢……”拉克托瑞娜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语气已经变得冰冷而强硬。她将双手放到塔图伊斯特的头部两侧,从手指上扯出蛛丝交叉在一起,慢慢地往后移动。塔图伊斯特的脸被蛛丝割开,血从裂口里直往下滴,虽然惨叫连连,但他仍不肯招供。
“如果你还不说的话,脑袋就会被绞碎哦,”拉克托瑞娜的抖S本性显露无遗,“哎呀哎呀,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美妙极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我死也不会说的!”
“哎呀哎呀,那你现在就死吧!”拉克托瑞娜将蛛丝收紧。塔图伊斯特在临死前,求生欲还是战胜了面子——“我说!我说!我是哈迪斯的手下!”
塔图伊斯特不仅供出了自己的目的是杀掉克拉尔斯等人,还一股脑儿将自己的身世也道了出来——塔图伊斯特生前是一名文身爱好者,同时也是一位相当著名的文身师,“世界上文身最多的人”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者,但因为一位黑社会大佬对他的文身不满意,因此找了一帮小弟砸了他的店,并将他殴打致死。他死后,哈迪斯得知了他生前的爱好和职业,赋予了他用文身杀人的能力。(作者吐槽:刚才你说自己死也不会招供,你本来就是死人啊。)
拉克托瑞娜也信守诺言地释放了塔图伊斯特。乔治安娜在后来的对话中了解到塔图伊斯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因此将文身视作排解痛苦和安慰自己的方法。乔治安娜表示自己和他有相同的爱好,并邀请他到关岛上居住。
“我的妹妹,你哥刚才差点被这个人弄死,你现在居然要放过他?”康布内森大吼道,“我要让他也感受一下胳膊被刺穿是什么滋味!”
“哥,人家已经死了嘞。”乔治安娜边说边捶了下康布内森的背,“他还活着的时候就这么可怜了,现在也应该给他留条生路嘞。”
塔图伊斯特走后,拉克托瑞娜和费尔逊兄妹追上克拉尔斯等人,向他们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是怎么记起来自己的名字的?”克拉尔斯问拉克托瑞娜。
“哎呀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是格瑞勒发明了能通过生物信息找回记忆的机械。”拉克托瑞娜说道,“所以我们现在都找回了自己的原名。埃格原名埃古尼尔·哥迪耶斯,维德原名维多尔·海尔希斯,奥克莱原名奥卡莱杰斯·吉尔斯特,英斯奇蒙特原名伊基托万·冯·艾托克斯。”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金克拉又问,“一开始我觉得你是被移植上蜘蛛器官的人类,但又感觉不像……”
“我不是人类,我的种族叫阿拉克涅族。”拉克托瑞娜回答说,“这个种族只有女性,同时拥有人类和蜘蛛的外形,需要与男性人类结合才能繁殖后代。”
“那你的腰部为什么有缝合的痕迹?”金克拉接着问,“我是说那些细线一样的东西。”
“哎呀哎呀,那是因为我还未成年,甲壳还没有闭合。我才一百七十几岁……对了,格瑞勒还给我做了手术,把利佛斯移植在我身上的甲壳去掉了,现在我穿着的衣服是我用自己的蛛丝织的!”克拉尔斯发现,拉克托瑞娜原本长在胸部的甲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浅黑色的背心。
夜幕不久就降临了。众人围坐在空地上的篝火旁。
“半人半蜘蛛,还要找男人来传播后代的种族,”康布内森说道,“想想就吓人,我可不想跟她们繁殖……”
“哥,拉克托瑞娜虽然长得有些可怕,但人家的心地可善良着嘞。”乔治安娜说着,在下面扯了下康布内森的尾巴,“自从我们搬到旧址住,她就一直很关心我,这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嘞?她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妹子,我身上有不少文身都是她给我文的嘞。”
“刚才你不让我杀那家伙,是因为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吧?”康布内森问妹妹,“我就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在自己身上弄图案呢……难道不会痛吗……”
“文身是很痛没错,但这是在人生中留下记忆的方式嘞!”乔治安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这不是恶人的专属,而是情感的一种寄托,是一种艺术嘞!”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种东西,那么你身上的这些图案,”康布内森说着,往乔治安娜衣领里看去,“你能说出它们的寓意吗?”
“当然能嘞!”乔治安娜喝了口啤酒后就说了起来——
因为乔治安娜最初的几处文身的寓意在第一部就已经详细地解释过,在此不再多说,下面只讲述她最近新添上的文身,也就是拉克托瑞娜的作品。
乔治安娜左肩的改造之家标志下方有繁体的“无欲则刚”字样——提醒自己不能有过多的欲望,因为欲望会使人走向堕落,利佛斯就是最好的实例;
“无欲则刚”的下方是打了叉的英语单词“EVIL”(意为“邪恶的”)——警告自己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许多恶势力,应该将它们消灭;
左臂后方的十字架——象征着爱与救赎;
左手肘部的黑色蜘蛛网——象征自己曾经被困在监狱中的感觉;
左臂外侧的“赴火之龙”(形象是一只冲入火焰中的蓝绿色西方巨龙,与小臂上文着的火焰相配)——龙的颜色是自己的发色,冲入火焰中,象征知难而进,不畏磨难;
左手背上的骷髅海盗旗——乔治安娜小时候有当海盗的梦想,但不是为了掠夺财富,而是去海上自由地航行;
右肩被海浪托着的锦鲤和樱花——这处文身是日本传统风格,因为乔治安娜小时候的另一个梦想就是加入日本黑帮行侠仗义。锦鲤象征好运,海浪则是克拉尔斯的象征,用来表达对克拉尔斯替自己复仇的感激之情。原本乔治安娜想让拉克托瑞娜把克拉尔斯的形象文在这里,但难度太大,因此用海浪代替;
右臂后方古英语字体的“克拉尔斯·戴蒙德”字样——同样是为克拉尔斯而文,比锦鲤那处要早。乔治安娜觉得把蝎子放在克拉尔斯的名字上方有损克拉尔斯的形象,因此洗掉了原来的蝎子而改文了锦鲤;
右手肘部的“2220”字样——纪念自己遇到克拉尔斯的这一年;
右侧锁骨的“BORN IN 2201”(出生于2201年)字样——纪念自己出生的年份(作者吐槽:乔治安娜竟然才19岁);
腰部左侧的“天才少女”字样——熟人对乔治安娜最常用的评价;
腹部中央的双向箭头和“CAN”(意为“能、会”)字样,将左侧的“天才少女”与右侧象征机械身份的齿轮连接起来,寓意机械和天才少女可以相互转化,激励自己要从机械变回曾经的天才少女;
下腹部的“I DON'T SMOKE”(我不抽烟)字样——乔治安娜总是叼着一根火柴,因此经常被人误以为在抽烟,这处文身用来提醒他人不要误解自己;
后颈的“淦”字样——这是金克拉的口头禅,遇到金克拉是乔治安娜生活的转折点;
背部上方的“COMBINATION”(康布内森)字样——不需要多说了吧。
“你还挺有良心的,”看见乔治安娜的这处文身时,康布内森笑着说道,“竟然还给你哥我特意弄了一个。还把两个‘O’都文成了心形,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这笨蛋!”乔治安娜瞪了康布内森一眼,“人家才不是因为喜欢哥才文的这个嘞!”
“真的不是?”
“当然不是!人家……人家才不会专门为哥文身嘞!虽然……虽然也挺想让哥看到的嘞……”虽然乔治安娜的后半句话声音变轻了许多,但康布内森还是听到了。
“我用这么大的地方来文哥的名字,”乔治安娜又说,“哥你要好好感谢我才对嘞!”
“好的,好的。谢谢妹妹。”
咳咳,扯得有些远了。现在回归正题。
乔治安娜背后那把兽头双蛇剑两侧繁体的“恶灵退散”字样——象征自己应该驱逐一切邪恶之物;
右大腿前部的玫瑰——下方添上了“GIVE ELIZA”(给伊丽莎)字样,强调这朵玫瑰的赠送对象是自己的姐姐;
右膝下方的守护天使——守护自己,以及自己的所爱之人与物;
右小腿上的黑白猫和“2215”字样——用来纪念乔治安娜养过的一只猫,名叫凯特莉娜,乔治安娜与它感情很深(乔治安娜不仅喜欢蛇,也是个猫控,从她那个猫脑袋形的挎包就能看出)。凯特莉娜于2215年去世,乔治安娜亲手将它埋葬在自己家门前的树下。守护天使位于凯特莉娜的头顶,愿它在天国安好;
左大腿外侧的黑色蜘蛛——蜘蛛是拉克托瑞娜的象征,感谢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关心;
左大腿前部戴着恶魔角的金发少女头像、缎带上的“Georgeanna”(乔治安娜)字样和后部的“I AM A LITTLE DEMON”(我是一个小恶魔)字样——头像是乔治安娜在万圣节派对上出现过的造型,“I am a little demon”是乔治安娜对康布内森说过的玩笑话,但康布内森很爱听;
左小腿上绿色带黑斑的蛇——周围添加上了云雾,寓意每一条蛇都有称为龙的可能,用来鼓励自己;
左脚上方的锚和蝎子——象征复仇的蝎子从乔治安娜的右肩上移到了这里,蝎子的尾巴挂在锚上,寓意应该控制住复仇的念头,不能像以往那么冲动。
乔治安娜身上有三十多处文身,每一处都是一个故事,每一处都蕴含着她最真挚的情感。或记录大事,或缅怀逝者,或自我勉励,等等。在她看来,这很痛,但也很快乐。
“想不到妹妹你平时话不多,心思还蛮丰富的。”康布内森说道,用爪子轻轻在乔治安娜头发上摩挲着,“看来我也没必要干涉你了,这就是你的一种人生态度吧。”
“行了,大家都早点睡吧,”金克拉打了个哈欠道,“明天还要赶路呢。”